“我去找雷振清,问他想怎么样才肯放过张威!”亚丽俨然变成了一个疯子,力量大的出奇,挣开了冯晓静的手,我忙上来帮忙,才又把她摁在床上。亚丽拼命大叫着挣扎,像一只被逮住不肯屈服的野兽,搞得整个病房的病人都像是瞅怪物一样惊愕地看着我们,有一个小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叫声惊动了外面值夜的护士和医师,两个人急惶惶地跑了进来查看,才安抚住情绪失控的亚丽。

张威巴不得把身上衣服都脱了呢。“热!你这屋里比我那屋里暖和多了!”他嘴里说着,把脱下来的外衣顺手递给亚丽。

我在经过路旁一处插ic卡电话亭时才意识到还没有给冯晓静回电话,便站住,从衣兜里抽出ic卡。话筒里“嘟”的声音还没有响过,就传来了冯晓静急切带着嗔怨的尖叫声,“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我电话张威的尸体都凉了!”

亚丽与张威两个人在床上痛快得要死要活,门外的二蛋却倍受折磨。看在平日与亚丽关系不错的份儿上,他很想瞒着雷振清劝阻亚丽不要再做这种“危险动作”,免得自讨苦吃!可他毕竟是跟了雷振清多年的兄弟,背叛大哥就是不忠不义,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正这时候,屋里传来了张威两声极为幸福的低声嚎叫,听到声音,二蛋的脑子里浮现张威正得意表情,让他正在犹豫的心陡然生出一股愤恨,走出楼道,通知了雷振清。

吃过饭我们到乐都娱乐场打台球,近十一点钟分手道别各回住地,并约好明天一起去滑冰场玩,来打发掉对于单身光棍来说星期天这份儿多余时光。

“真的!你没见还有她们一块儿的朋友在场吗。”我讪讪地笑。

公交车是没有了,我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车向前行,像个大摇篮一样,晃得我神疲意懒,眼皮像挂不住的帘子直往下落。正这时候,腰里的bb机像蛐蛐一样叫了起来,声音在封闭的车内回荡,显得很刺耳。我懒洋洋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迷迷瞪瞪从腰里抽出bb机打开来看,只扫了一眼,我软懒如泥的身子便如触电一样,腾地弹直了,脑袋瞬间暴涨,几乎要撑破紧紧封闭着的车门。

我长的是穷人的肚子,贱人的胃,吃不惯“洋食”,吃一回胃口就闹两天情绪,有两次还跑了肚,所以很少再去照顾“洋人”的生意。其实有好多人和我一样,只是崇洋媚外摆时尚,不惜委曲自己的肚子,折磨自己的胃罢了。就像我现在,认可跑肚拉稀,也要再吃一回。

这个结果虽然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留了一些小小遗憾,但想想也算很不错了,毕竟,我还是把邓岩约出来了。

邓岩听了,恍然大悟,笑着说“你还真好记性。行了,就不破费你了,心意我领了。”

我已经离开了哪里,那他目的是什么呢?

我新调上来同公司各部的领导不是很熟悉,如果贸然邀请,总还担心大家都是坚持原则的好同志,让我这一弄,坏了规矩,让人小觑。尤其是郑总经理,会怎么看我?我聪明的先给谭玉建透了这个意思。谭玉建听罢,点着猪头一样的大脑袋直哼哼“应该!应该!你小子一步登天,不请客大伙哪儿能饶了你!”

在门口迎接我的不是魏燕,是从门缝里挤出来的那颗熟悉而苍老的脑袋。老太太一点都不懂得委婉,直截了当地告诉我,魏燕在上月份回老家里。我问她为什么回老家,她言简意赅地说,“她们家里给她说了个对像,让她回去结婚。”然后,便像受不住冷的老鳖一样,把苍老的脑袋缩了回去,关闭了那条我本想进去证实一下她说的话的门缝。

问题解决了,高英甫也因此对我恨之入骨,也给我自己未来挖了个坑。寻思寻思,得饶人处且饶人,古训有理啊!

张威看他一眼,下流地说,“你急什么,急也得等脱了裤子呀!”

“靠,你装什么文明人儿?他一句话你嫌腻歪了?看看你正在往嘴里塞什么吧,那玩意在猪肚子里装的东西比他说的腻歪多了!哈哈……”坐在赵君臣一旁的张威忽然插话,说罢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