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这是协议书,这是廖光毅欠你的银元,请您查收!”

“你们哪,还算行动队员?怎么连这点起码的警惕性都没有,这如何向上边交待?”

沈力平拱手道:

“是吗?为什么你老婆说不知道?”

到了那天中餐以后,我说准备要下山回家,惠能住持说自己要到住处泡个澡,并建议我回客房午休一下,养足jing神后再下山,我答应了他。一同走到住持卧室的门口,我让惠能住持泡澡时先不要关门,说自己要上茅厕一趟,过一会再过来借一本佛教经书拿回去研究。他说,等一会你出去时把门给我带上就可以了。

半年前,我偶遇一杂耍班表演,对身材娇好、能说会唱的戏子柳叶眉一见倾心,便身不由己地经常跑去给予奉场。在杂耍班班主的授意下,柳叶眉特地当面向我表示感谢,由此我们得以认识,这一来二去的,我俩就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原来,柳叶眉之前是在戏班唱戏,后戏班走江湖中与外地的恶霸发生纠纷,自己的丈夫受伤后不治身亡,为了防止恶霸的再度纠缠,她只好独自逃往他处,后被杂耍班班主收留,并搭班参与表演。我对她一往情深,并陷入情网中不可自拔,她对我也动了真情,后来我们便私奔于此,并租下了品茗茶楼以供落脚。

柳叶眉犹豫了一下,沈力平的手下便用shǒuqiāng捅了她的腰喝令道:

“是,我是老板,请各位爷多多关照!”

“好!大家不要离开会议室,先坐在这里喝茶,等候命令再行动。沈副主事,你把家伙发给大家,让各位做好准备。”

“陈主事,你们调查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拿出了调查结果,非常不容易。这说明,你们调查组的人都是jing明能干,大局意识和责任心强,工作认真细致,不辱使命,值得褒奖。

3年前,我曾受住持的委托,顺路去过一趟他的老家。他家中父母已过世多年,留下结发妻子独自cao持着一个破家。他的女儿已出嫁,两个儿子虽各自成了家,但都像普通农民那样,生活并不宽裕,通过自给自足,也只能勉强维持生活。据我所知,在我们观音堂的众僧里面,惠能住持的家人是生活条件最差的,连我都觉得惠能住持公而忘私,太对不住家人。

在堂内待客室坐定,喝上一杯用山泉水泡成的茶,那种感觉美极了,既清香可口,又润喉爽胃,就像是尝到了天上的琼浆玉液。

李德龙佩服地竖起拇指:

‘忖忖乌’是一位足智多谋、能言善辩、诙谐幽默的民间chuánqí式人物。我先讲第一个故事——智讨鸡蛋。”

陈玉仙瞥了一眼后面跟着的李保财,又盯着李德龙问道:

李德龙扫视了一遍在场的诸位后,便直入正题道:

“噢,是9雨舵主。来,坐下来,我们先喝杯茶再走。”

人这才站起身来。

被称为“小姐”的那位穿着时髦的姑娘嗔怪道:

“你们要注意保密,以后不能再称我将军,就叫老板吧。”

“协和兄,这些事要不是您今天告诉我,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由此看来,我得放下手头上的事,尽快地去了解掌握我梅花会组织的动态,这样,才能做到政令畅通,令行禁止。”

作为新一任总舵主,李德龙对梅花会组织的了解程度还处于初级阶段,如何获得感xing认识,并提升到理xing认识阶段,还需要他尽快地深入其中,才会慢慢地体会到这一历程的不易。

月1ri,唐继尧在广东肇庆召集军务院各军政官员会议,与会人员围绕“袁世凯复辟帝制的yin谋破灭,新zhèngu已恢复‘临时约法’和国会”这一形势,讨论军务院是否还需继续存在这一问题。

之后,浙江、陕西、四川、湖南等省也纷纷宣布duli,袁世凯集团内部已分崩离析,6月6ri,袁世凯忧愤交加,一命呜呼。

李烈钧将军笑得很开心,机要秘书在一旁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将军激动得拍案而起。

放下儿子,李德龙继续吃饭。在母亲和妻子的陪同下,李德龙觉得这一餐吃得很香,也吃得很踏实。

“第七任总舵主”这一页,全是空白,推想也是等待该任总舵主自行负责续写。

李德龙脱下军帽放在石桌上,按母亲说的去做。

众兄妹跟着母亲领说的誓言,斩钉截铁地逐句宣誓。

李德龙点点头。

李德龙连忙扶起父亲,并用劲地捶他的背,连续捶了五、六下,老人这才将浓痰咳嗽出来。

原来,之前李德龙带着李中管家和ing卫员李保财乘军用专机到达江西后,当地一个团的驻军部队给予了方便。恰巧这个团的团长是李德龙在军官训练团里亲手培养出来的,故此派陈班长带了一个ing卫班护送。

3名守卫不敢怠慢,连忙动手去搬开拦在路上的路障,然后便垂着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边听候落。

众人也紧跟着出来,围在梯团长身边,等他话。

“参谋长,这里交给你盯一下,我先喝口水润润喉。”

陈班长——李德龙军官训练团学员手下的ing卫班长

这位中年人不想招惹是非,他把狗赶跑之后也赶忙抽身离开了这座风雨亭。

原来,这位乞丐般的中年人便是从南宁潜逃出来的廖光毅。

自那天晚上借口上厕所之际,廖光毅从南宁夜上海俱乐部里逃脱后,便一直往城郊方向逃,不敢在城内久呆。

他知道,梅花会组织一定会派出秘密行动队员来缉舀他,若不趁早逃离梅花会的huódòng区,自己必被清理门户。于是,他很少休息,尽往人少的地方走,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一路靠乞讨生活,直到昨晚才来到北海市。

为了保命,廖光毅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长期隐藏在梅花会会员的huódòng区之外,但一辈子会过着提心吊胆的清苦日子。二是通过海路转到安全地方,并投靠北洋政府,以作掩护,这能确保享受较好的生活待遇,但会由败类的性质蜕变为叛徒的性质,被暗杀的危险几率更高。

思来想去,贪图享乐的廖光毅顾不了许多,最终选择了第二条路。

他明白,自逃脱后,梅花会肯定已部署了捉舀行动,自己目前尚处在梅花会的huódòng区,最快也快不过电台的迅息传播。因此,他逃到北海就是想通过走海路的方式尽快逃离追捕。

一路上,他东张西望,但凡看到穿便衣的人心里就紧张,并一味地躲避,此时的廖光毅已然是惊弓之鸟。

随着4个分舵缉舀行动的实施,各地情报员都迅速地行动起来,行动队员的触角也逐步得到延伸,一张缉舀捕杀廖光毅的无形大网便悄然无声地广撒开来。

数日后,梅花会南方分舵上报了惠能住持案件的结案报告和有关善后事宜的处置情况。对此,李德龙深感欣慰。

然4个分舵缉杀廖光毅的行动却未有任何进展,都报告说未能发现廖光毅的踪迹。好在总舵主的缉杀令一经发出将永久有效,直至任务完成后,行动方自行取消。看来此事短期内难以办到,只能作长期打算。

正当这个时候,李德龙接到了老家转发来的急电。

原来是段祺瑞的北洋政府蔑弃《中华民国临时约法》搞独裁统治,孙中山先生奋起反对,并在广州号召开展第二次护法斗争,国内政治形势发生了激变,李烈钧急召李德龙回广州议事。

李德龙来不及多想,他匆匆告别了鞭一鹤和依依不舍的陈玉仙后,便带着李保财和方春强风尘仆仆地赶往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