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今天要回来,是真的吗?”十岁的小苏珊娜踮起脚,眼里满怀期待的问着母亲。“是啊,今天是你和妹妹的生日,爸爸一定会回来的。”母亲温柔的微笑着,边切菜边说。“可是,爸爸平时都那么忙,上次我过生日他也没回来呀!”小苏珊娜似乎并不相信母亲说的话。“这次不一样哦,今天可是你的十岁生日啊,爸爸会记得的。他一定会带着蛋糕和礼物回来,因为爸爸最喜欢苏珊娜了!”“好啊!好啊!妈妈,我也来帮你做菜吧!”苏珊娜甜甜地笑着,两个小酒窝好像两朵含苞待放的花儿。“恩,好吧,你把盘子洗一下,要用热水哦!”“每次都只有洗盘子……我也想像妈妈一样,做出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来!”苏珊娜嘟着小嘴,不满意地说。“好啦,妈妈不是答应过你吗,等你再长大一点,妈妈会教你的。”“恩!苏珊娜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赶快长大的!”苏珊娜开心地拿起盘子,洗了起来。“米歇尔!你也来帮姐姐的忙啊,你还打算玩到什么时候?”母亲朝着厨房外喊道。“好了好了,马上就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了过来。“没关系,妈妈,让她多玩会儿吧,这些事我一个人能做。”“恩,还是苏珊娜听话。”母亲慈爱地摸了摸苏珊娜的头。

“所以,从波斯撤军将无疑是明智之举。”一位西装笔挺的议员站在他的席位上,做着他演讲的总结陈词,“我衷心的希望,我们的总统能在此非常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决定,让那些仍悬命于波斯的军士们能回到他们的祖国,与家人团聚!”随着议员的讲话结束,整个议院里骤然响其一阵热烈的掌声,呼应之声不绝于耳。在座的所有议员们,此时似乎都已不再局限于党派的桎梏,一致认同着“撤离全部驻波斯美军”这一提案。“这次的撤军令看来是能大票数通过了!”一个议员微笑着说。“哼,那又怎么样?只要过不了总统那一关,就算全票通过也是徒劳。”坐在旁边的另一个议员一脸悲观地说。“也是……施洛斯总统早前就已表示了他对撤军令的强烈反感,看来,能真正把我们的军队全部从波斯拉回来的那一天,是遥遥无期了。”“史密夫议员,其实也不用这么担心,现在的两院都掌握在我们党手上,总统很难一人顶住如此巨大的压力的。更何况,他的任期也只剩下今年这最后一年了,他现在的决策权非常有限!”

“只要练习的时候足够认真,我那样的帽子戏法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你以后也能轻而易举地踢出来。”“哇哇,我可不会有前辈那么厉害。下个星期,我们就要打决赛了,到时候我一定又会像今天一样,帮不上什么忙的。”“呵呵,你能像今天一样,不拖我们的后腿大家就已经很满足了。”前辈半开玩笑地说。“下届!下届比赛时我一定,一定不会还是只会在球场上乱跑,几乎都碰不到球的!”“好啊,有志气,那你可得非常,非常努力哦!”“恩!前辈,你说,下个星期的决赛,我们能赢吗?赢了的话我们就是冠军了!不管对手是谁,我相信前辈们都一定能赢的!”“呵,但愿吧。不过,输赢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我们白夜队的存在,可不只是为了冠军啊。”“不只是为了冠军?那还能为什么?”光的脑中思索着。是的,神户白夜队实在是一个非常古怪的球队,就算是赢了球,也没有什么庆祝,甚至连一点欢呼和拥抱都没有。对于输赢、胜负,队员们都看得很轻,就好像真如这个前辈所说的,白夜队的存在似乎并不只是为了冠军,为了足球。即使是光,也能感觉到,隐约还有着某个比夺得冠军更加重大的责任隐藏在白夜队身后。

“鲁斯……”大流士抬起颤抖的手,似乎是想去触碰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妥下了。奄奄一息的他,终于还是闭上了微翕的眼缝。

“哥哥呜呜呜好痛为什么为什么妈妈要打我们,为什么妈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年幼的弟弟蜷缩在墙角,依偎在哥哥的怀中。眼泪,随着抽泣的颤动零星落下,不断浸湿着哥哥的手背。“不要哭!是男子汉的话,就不要哭!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妈妈!”哥哥紧攒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两只满溢着愤恨的眼睛深深嵌在他那布满伤痕的脸上。“那种女人不如让她死掉!”“哥哥不要她可是妈妈啊!”“不要说了!我已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更改!只有这么做只有这么做,我们才能获得自由!”哥哥的手里紧握着一把菜刀,任弟弟的哭声多么孱弱,他的那只手都一直紧紧地抓着刀柄,仿佛粘在上面一般,丝毫没有动摇。“嘎吱——”这时,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随后的,是两阵步入客厅的脚步声以及一男一女的对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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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众人在圆桌旁坐了多久。在这个空间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所以可能也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个东西吧!众人就一直这么坐着,一言不的坐着……突然,鲁斯猛地捶了一下桌子,“腾”地站起来,说道:“我决定了!我决定……牺牲掉我的良心!”看着眼中隐约掺杂了一点红色血丝,稍稍添了几分邪气的鲁斯,“Jack”满意地笑了。“鲁斯,我们可得说清楚了,你的下半生很可能就因为你的这个决定永远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你保证不会反悔吗?”“不会,我既已做了决定,就绝对不会再后悔了!”“呵呵,很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恩,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经过几番挣扎终于下定决心的鲁斯壮志满怀地问。“接下来?接下来就没你的事了!”“Jack”诡异地笑了笑,伸手打了个响指,坐在鲁斯身边,身材魁梧的布拉德站了起来,用手抓住鲁斯的肩膀。“喂,这是干什么?”鲁斯不解地问。“计划实行的阶段,你的躯体将暂时交由我们掌控,一旦计划成功,我们自然会把躯体还给你。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吧!”“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们要把我关起来吗?你们要抢我的身体吗?”“别把我们说得像坏人一样,我们的行为只是你真实意志的反映而已。连杀十一人这种血腥残暴的事你做得出来吗?既然你做不来,当然就得交由我们代劳了!”“这……确实……可是我……我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放心,不会太久的!布拉德,把鲁斯带到他的房间去!”“Jack”一声令下,大块头的布拉德像抓小猫一样把鲁斯扛了起来,径直朝圆桌右边的一道楼梯走去。“喂喂,轻点,你弄疼我了!”鲁斯一边叫喊着,一边被布拉德带着越走越远。最后,二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长岛。”

本·哈克!

“由你,去杀了你的父亲——美国总统!”

“来栖君,你喜欢足球么?你还想继续踢球么?”李觅拉着光的手问。“当然……当然想啦。”“这样吧,来栖君!反正你暂时也会留在神户,回不去长崎了。不如……到我的球队里来吧!”“您……您的球队?”“是啊,我的球队,白夜队!”

夜越来越深,半月也渐渐变成了满月。谈话,还在一直继续着。那一晚,苏珊娜和大流士谈了很多,有关和本对抗的具体方案,有关扳倒本之后具体的权力分配,并且最终,他们达成了共斗协议。就这样,本已在[hitenight]之下土崩瓦解的[爱神]逐渐出现了两个阵营,变得更加分裂了。表面上的三权分立还一直存在着,实际上,却早已演变成了内斗的局面。这种局面,是如何酿成的?是本的目中无人,还是大流士那强烈的权欲,现在,已经不得而知。因为,那一晚,苏珊娜走后,大流士笑了,笑得非常疯狂。苏珊娜在他眼中,并非是合作的伙伴,只不过是一粒棋子而已。如果没有那一张过长的遗嘱纸,或许大流士也能找到别的借口来拉拢苏珊娜。他对[爱神]的最高权力,是志在必得的。

“飞往华盛顿的819号航班准备起飞了,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来栖光?你怎么在这?”

“怎……怎么可以这样……”光的眼前一黑,重心不稳,摊倒在了地上。他看着面前无奈的教练,想着这个荒唐的决定,他的心,仿佛被千万只野狗撕成了粉碎。只不过是照自己的想法打球,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球队进了一球,得了一分……为什么会遭受如此沉痛的惩罚。“我的足球……我的巨人队……英雄……我最好的朋友……全部……全部都没有了!”

“足球……足球……啊,在这儿呢!”一个穿着球场工作人员服装,背着挎包的男人四下张望着走进了准备室。“你是……”“上面派我来换足球的。”男人拍了拍挎包,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工作人员看。“哦,那好,这里就交给你了!”工作人员点点头,走出了准备室。男人又谨慎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确定已经没人了,他的嘴角便泛起了点点笑意。男人打开挎包,拿出一个足球,放在地上,又把原来的那个足球装进了包里。“这样,就一切都结束了!”

“怎么了,december,我有这么可怕吗?”

“扰人的麻雀干掉了,苏珊娜大人,现在,该是我们两个人的谈话时间了吧?”

“小姐,伤口还疼吗?您应该多留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的。”总统套房里,一个大块头保镖关切地问着靠在睡椅上的米歇尔。“只是轻伤而已,子弹也已经取出来了,你那么担心干什么?我可不想在医院多待,我讨厌那种感觉。”米歇尔一只手托着脸颊,一副很疲劳的样子。她的左肩上隐约可见还打着绷带,脸色也十分苍白,并不像她口中所说的“轻伤”那么乐观。“抱歉,小姐,是我们保护不利,我们……我们……”“算了,别说这些了,你们也都尽力了。我没死都已经算是很侥幸了呢。”米歇尔苦笑着说,“我的身份你们对别人说了吗?”“只跟警察说了,他们答应了会保密的。”“恩……我的爸爸是美国总统这件事我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里过不了一会儿就会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吧。”“是的,小姐,我们会保密的。对了,总统先生已经知道您的事了。”“哦?他怎么说?”米歇尔略微睁开惺忪的眼皮,问。“总统先生十分担心您的状况,他等会儿会打电话给您。他希望,您能够尽快回美国。”“哎……知道了。回美国的事容后再说吧。我累了,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下好吗,你出去吧。”“是。”

“找我什么事,爸爸?”

穿病服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摇着轮椅回了病房。继续坐在了电脑前,用他那迷惘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屏幕,宛如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冰冻般

“最近因为私事,我可能会有一长段时间不会回论坛来。从今天开始,论坛由系统aI接管。希望大家能够逐渐适应,我不在的时候也希望大家继续关注[落人]论坛,谢谢。”

此时,白色建筑物内——

纽约·曼哈顿——

“教授,有活干了!”女工作人员走到一个房间前,轻轻敲了几下门。“进来。”门打开,鲁斯走了进去。这是萨伊德教授的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东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中东人?”鲁斯有些惊奇,中东人到美国来当心理学家的确实很少见。他一向只是随便看看《犯罪心理学探究》里一些有趣的部分,从来没有仔细读过作者的简介。“萨伊德教授?”“是的,我就是。”“我的名字叫鲁斯,我是您的读者,我一直都很喜欢读您的书。”鲁斯捧着书,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哎呀——这不是《犯罪心理学探究》吗?那么多年前的书了,原来还有人在看啊!”萨伊德显得有些惊喜,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样。“是吗?这书是很久以前的啊!”“恩,这是我五年前写的书,没想到现在还有读者,哈哈,是来找我要签名的吗?”萨伊德看到自己的书,显得很是兴奋。“不……我是来看病的。”“啊……看病啊,看病也挺不错,我这已经好长时间没人来了。”“怎么会呢,您那么有名,应该有很多人找你看病才对啊。”鲁斯客气地说。“呵呵,是啊,以前确实有点小名,也有不少病人。但是,自从第三次海湾战争开始后……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在美国并不那么好混。”“这样啊……”“对了,你心理上有什么……不舒服吗?怎么会觉得自己有病?”萨伊德问。“教授,我怀疑自己可能有精神分裂。今天早上,我听到心里另一个‘我’说话了。”“哦?精神分裂?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今天才有的,我不确定……”鲁斯在教授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好吧,你先放松。”萨伊德教授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我们做个测验,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来回答。”

雨,就让它落吧。落人是没有资格管窗外的事的。就算出去了,雨,也还会继续往下落。落人,什么都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