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美国人……你到底要什么……到底要什么……”回到宫殿的大流士跪在王座前,失声痛哭着。他怀里,正抱着他和他刚刚死去的两个儿子的合照,泪水滴落在照片上,也滴碎了一个老人的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连年轻的孩子也不放过……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什么恐怖组织……我们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大流士大人……那些无非是美国动战争的无名理由,他们真正想要的还是我们的石油。”一个军官扶起了大流士,“不如……我们投降吧,把石油给他们……不能再让他们伤害我们的人民了……”“投降……投降……?”大流士的眼中流露出了愤恨的神色,他挥起手臂,重重的给了军官一记耳光,“你在胡说什么?你以为我们投降美国人就会善罢甘休了吗?你以为我们投降,人民就会快乐了吗?你知道波斯人民真正要的是什么吗?”仇恨,充满了大流士的全身,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直指着上方的天空,“第二次海湾战争时,我们就已投降过一次了,可现在,美国人还是背信弃义地打了过来。今天的波斯人……绝不会再次投降,就算同归于尽,就算血流成河,我们也不会向敌人屈膝!”

“众所周知,连环凶杀案和恐怖袭击的危害是大有不同的。”Jack继续分析道,“凶手一直让警方认为这只是一启单纯的连环凶杀案,实质上则是在警方的疏忽下实行了恐怖袭击。能运用如此高明的错误诱导,可见凶手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绝不可能有什么心理疾病。而且,我恐怕前五启案件还隐藏了更重要的信息……”“是什么?”鲁斯拍着桌子问道,显然他已经完全投入到分析和讨论之中了。“鲁斯,你有没有想过,凶手可能并不是男人?”Jack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鲁斯。“啊……不是男人?”鲁斯张大了嘴,他为Jack这个疯狂的想法感到万分惊讶。“呵呵,从你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你从来没这么想过,警方也一样,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调查范围都只限于男人,而忽略了凶手是女人的可能性。你知道吗,凶手一直诱导警方误以为她是个女性贬抑症患者,最大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隐瞒她的性别!”“可是……这也只不过是你的猜测,并不能证明凶手就是女人啊,而且……女人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法杀人吗?”鲁斯质疑道。“不,凶手肯定是女人!”这时,坐在鲁斯对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乌伊克开口了。“凶手不只是女人,而且还是个穆斯林!”乌伊克托了托鼻子上的高度近视眼镜,说,“布拉德说过,他看到凶手戴着一块黑色的面纱。其目的并非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长相。如果只是不想有人看到样子,她可以蒙面或着戴面具,为什么一定要戴黑色面纱呢?你知道吗,戴黑色面纱是阿拉伯女性的习惯。”“凶手是女人……而且还是穆斯林?”鲁斯被Jack和乌伊克的观点震慑了,这实在和他心目中开膛手杰克的形象相差太远。“乌伊克说的没错,如果凶手是个穆斯林的话,所有事都解释得通了。”Jack接过话头。“解释得通?什么意思?”鲁斯问。“就在前几天,第三次海湾战争的主犯大流士15世被处以绞刑,这么大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吧?”“是,我知道,可是……和这个又有什么关系……”鲁斯话说到一半,眼睛忽然睁大了,仿佛恍然大悟一样,“难道……”“你想的没错,这个女性穆斯林所做的一切百分之百是在为大流士15世报仇!鲁斯,你现在应该看清了吧,这并不是你所想的一启单纯的连环凶杀案,这将是一场国际恐怖争端的序幕!”

“好了!闹够了!鲁斯,回到你的位置上!让你进来不是打架的!”Jack大声吼道,那种命令的语气就好像鲁斯是他的附属一样。鲁斯无奈,只好乖乖坐回到位子上,他已从这四道射向他的眼神感觉到,这四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布拉德……你说你本想是杀了她的,那……为什么没杀成?”鲁斯继续问道。但很明显,他现在的声音和刚才比起来,少了很多底气。“因为就在我要动手的时候,一个家伙突然从后面勒住了我的脖子,还挖了我的左眼,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凶手……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你看见他的长相没?”“废话!我是从后面被偷袭的,怎么可能看得到!”布拉德把烟头插灭在桌子上,说。“……这样啊……”鲁斯有点丧气了,他开始后悔也许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到这个“会议室”来。“不过……”布拉德又开口了,“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家伙好像戴着一块黑色的面纱,而且……他的手非常白。”“面纱……哎……看来还是个蒙面杀手啊。”“鲁斯,不要丧气,虽然信息很少,但我答应过你,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坐在主席上的Jack打了个响指,圆桌上突然出现了很多文件夹。“这……这是什么?”看见这些像变魔术一样的东西,鲁斯有些吃惊。

“纽约的市民们,你们好!”“天使”在空中盘旋了大约一分钟后,竟然开口“说话”了。准确的说,是“天使”身上的某种扩音装置出了声音。“marrychristmas!上帝遣吾来送给大家一件圣诞礼物!”“天使”的“说话声”非常奇怪,时而像男人,时而像女人;时而像老人,时而又像小孩,时而高亢,时而低沉。虽然只说了短短数语,但仍可明显的听出,这是使用了声纹变频器的。“请好好享受吾的这份礼物吧!”话音刚落,只见“天使”的腹部像有一条拉链被拉开似的打开了,一大团白色的烟雾喷了出来,像一朵大云一样覆盖了整个时代广场,每个人都陷入了烟雾的包裹中。“咳……咳……这是什么啊……”“血……血!”吸入烟雾的人先是咳嗽不已,继而咳出血来,其后便有人开始七孔流血了。“毒气……居然用毒气……”FBI摒住呼吸,掏出枪,对准了天空,“可恶!我一定要把你打下来!”哪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抠扳机,天上又有东西掉了下来——是一些液体。“什……什么东西?”还没等FBI反应过来,已经有几滴液体滴在了他的脸上,随之是一股灼热的刺痛感。“硫……硫酸!”

是的,鲁斯不会再自杀了。至少这两天不会。

鲁斯自己也不知道,一向不善于运动的他,哪来的这么大力量,可以比警察和FBI都跑得快。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爆力吧。鲁斯一脚踢开了天台的铁门,冲了上去——虽然警察局只有六层高,但直堕下去,头部着地的话,就算不粉身碎骨,也能必死无疑。鲁斯报着这样的决心,走到了天台的边缘上。“鲁斯!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几个FBI也来到了天台上,站在门边大声劝道。他们不敢靠近鲁斯,因为他们现在已经知道,鲁斯并不是想逃出这个纽约警局,而是想逃出这个世界。

“marrychristmas!”

自4岁起,我就开始和爸爸单独生活。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每天爸爸都会接送我上学,放学;陪我一起打棒球;而且爸爸从来也没有打过我,骂过我。我曾以为,也许没有了妈妈,我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好了。但是,爸爸不这么认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爸爸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长时间都不出来。每当我再一次看到爸爸,他都会变得瘦一些。只到有一次,我从门缝里偷看爸爸,才知道爸爸是在吸一些白色的粉末,而且还露出很幸福的表情。爸爸幸福,我也幸福;爸爸感到快乐,我就更加快乐。也许那些白色的粉末正是作为妈妈的替代品出现在爸爸寂寞的生活中的,它成了爸爸新的“女人”。只是它不能做家务,所有的家务依旧是爸爸在做。

“三……三个……怎么会这样……”

“不,不是玩笑,也不是幻听。鲁斯,我是真心诚意地问你,你想杀了‘她’吗?如果你没有勇气,我可以代劳!”

“我真贱……”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这样的事,生在任何人身上,他大概都会崩溃的吧。

中国·武汉——

当然,在前女友开口前,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她这次突然找他出来,会是出于一个多么令他意想不到的原因。

“heLLo。”“是我,我们还是和好吧,好吗?”又是女友打来的,又是和好的请求,或者说,又是对鲁斯的一次玩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鲁斯问。“不……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和好。”“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要分就分,要谈就谈?”鲁斯终于说出了一句心底话。“你是这样看我的?……算了,你就说答不答应吧?”“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和好,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你分手……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矛盾要闹到这个地步。”“告诉我,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不答应的话,我就再也不找你了。”“这是个很困难的决定。”鲁斯心中虽然已经产生了厌恶和些许的怨恨,但是他还是渴望和好的,毕竟,这是他最认真对待的一份感情。他在犹豫。对于任何问题,鲁斯都没有当机立断过,这个更加不能。“说话啊,我快没电了,你说了我就挂!”女友的口气让鲁斯觉得她还是在玩弄自己,把自己当作他的一只扯线木偶,并不是真心想和好。但是,鲁斯无法拒绝这个请求,就像当初无法拒绝女友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一样。鲁斯,不善于拒绝人,那样做会让他觉得很难受。“好……好吧……随你吧。”也不知犹豫了多长时间,鲁斯终于开口了,要知道,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是多么艰难。“不行,什么叫随你吧,你要亲口说!”女友咄咄相逼道。“……好……我同意和好……”鲁斯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他甚至觉得恶心的话。“恩,好,就这样!”女友显得很开心,挂断了电话。鲁斯放下手机,脑中一片茫然,感觉好像被一个人推下了山崖,然后又被同一个人拉了上来,他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会再把他推下山崖,他也不知道,他经得起这么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