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15块钱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张卲伟可不心疼。

“对了,他们是?”梁光喜指的是张卲伟和江娜,这两个人显然不是体工队的,也不像梁芸英她们文工团的,一般人也不可能到这儿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跟梁卫东一起来的。

“那是当然的。人在水中活动的阻力比在6地上要大12倍左右,手脚在水中运动时,你能感受到那强大的阻力,所以背部、胸部、腹部、臀部和腿部的肌肉在游泳当中能够得到很好的锻炼,而且水本身传热的度比空气要快得多,也就是说人在水中丧失热量的度会很快,大量的热量就会在游泳当中被不知不觉的消耗掉,人在游泳时特别容易累也是这个道理。尤其重要的是游泳和其他所有的运动都不一样,游泳本身并不完全排斥脂肪,相反有一些脂肪游泳还可以更容易,身体却又不会显得臃肿,可以说是该细的地方细,该大的地方也绝不会小,而且整体曲线也会显得修长许多。能有这种效果,你说游泳是不是比上一般形体课还要好。”张卲伟貌似很认真的说着,“对了,什么时候你要不要也试试。”

张卲伟笑而不语。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什么一类甲等,等外品罢了,那么紧张干嘛?”那少年个头蛮高,甚至比张卲伟也矮不了多少,刻意装得老成一些,不过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却是骗不了人的,“你看这电阻,连个标签都没有,一看就是阻值误差不达标的次品,要想用我回去还得一个个的用万用表测电阻,还有这电容,苏式的,难怪说会生锈,搞不好回去用用就齐根断掉了,就没有日式的吗,好歹人家用的不会是铁丝……”

“也不能就这么说。我们总是把一切问题的根源都归结为没有时间,或是已经相当疲倦了。实际上,时间就好像海绵里的水分一样,只要肯挤,总是会有的。挤时间,哪怕是在最忙的时候。要想成功,就只能停止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那种躺在床上幻想自己可以有好身材的想法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要想奇迹生,自然要刻苦努力,当然,科学的方法也是重要的,比如说我现在每天都至少要吃下八个鸡蛋,还有大量的肉。而且说实在的,我现在还蛮喜欢那些笨重的铁家伙的,如果看见那西边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当然也不可能练出来。我现在感觉就有使不完的劲儿,人也比从前自信了。”

“简单,不,一点都不简单。应该怎么说呢?”江援朝想了想,继续道,“在战场上,很多时候就是这些看似简单,甚至被认为是雕虫小技却最容易被我们忽视的东西,才真的能救我们一命。就好像是这次任务,我们要穿插到敌后,建立阵地并坚守住,等待大部队的到来。对于这一点的重要性那些越南人跟我们是一样清楚的,他们要想保住一条命,就非得踏着我们的尸体打过不去不可。而我们的阵地又是什么样子的呢?只不过是公路旁的一个小土包,正常情况下可能一次冲锋就可以拿下,而能给予我们有效支持的只有后方的炮兵,在最危险的时刻,一阵精确的拍炮射击就可以让阵地转危为安,但能指引炮兵射击的就只有我们这些身在前线的步兵而已。我总忘不了那一声声凄厉的呼号——‘在这儿呢!在这儿呢!’可是这又有什么用,炮兵只能干着急使不上劲儿,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个所谓的‘这儿’指的是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这么无辜的死掉的,如果有人能准确地向炮兵们报告坐标,不知有多少战友不用白白牺牲。那些可都是最好的年轻人,花朵儿般的年纪,正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也幸亏那个笔记本我总是随身带着,出前也忘了收起来了,结果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看着那些越南猴子一个个倒在炮兵们射过来的炮弹下,那感觉真痛快,只是太晚了,不少人都倒下了,而且再也起不来了。不过要是没有那个不起眼的小本子,任务完不成不说,只怕我们那些弟兄就都得交代在哪儿了。”说着,江援朝的眼睛又红了起来——一下子失去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好兄弟,任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托佐藤清的关系,张卲伟把一部分钱直接投到了石油期货市场,他还有劝佐藤清也一起买一些,只是当初在石油生意中的损失太惨重了,佐藤清始终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让他帮帮张卲伟的忙倒是举手之劳的,何况这对于增加彼此间的友谊也有帮助。只是在他看来,这个中国少年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却敢做风险最高的投机生意。

“一个外国人,尤其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日本人,而且他还是个资本家,有不少来体验生活,也不是准备写一篇惊世骇俗的报道的记者,在华夏会去和普通大众一起在最拥挤的饭馆里就餐,会去吃三块钱一份的快餐,甚至很少会可以的点菜,这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不妨想想看,我们自己还不是每天大鱼大肉,在京城时12块钱的全鸭宴还不是说点就点了,也没有什么嘛,而他又为什么会那样?难道仅仅是生性节俭吗?可他还不是走到哪儿都穿着做工考究的西服,真的会是个节俭的人吗?”在众多的外商中,张卲伟细心地观察了好几天,最终能够选择这个日本人自然不会是没有道理的。

“谢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