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潋收回打量山顶的视线,满脸黑线的转头看向,笑的很是欠扁的无极。

他不是潋儿买来的侍卫吗?

“师父。”擎天脸色当即一变,连忙出声阻止他欲出口的话。

身后的千冷辰,原本冷漠的眉宇,已然被浓浓的温柔取代。

想起明天就要离开,水潋的心里,很是不舍。

“潋儿,无极前辈说的对,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应该,跟他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啊?”水潋来回看着这两人,一脸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儿,还没告诉我?”

这不,今天又跟着了。

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严公公应声退下。

在万般不愿之下,水潋硬着头皮,还是唤了一声,“师……公……”

一脸黑线的将像八爪鱼一样,趴在他身上的白胡老头推开,擎天皱眉打量着他那一身,破烂不堪的穿着,“师父,您别告诉我,您是一路讨饭讨来的。”

正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自几人身后传来,“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见状,水潋瞬时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无赖。

水潋快朝冰风递去一个眼神,冰风会意的点头,闪身挡住了偷肉贼的去路。

抹了一把额头的黑线,冰吟牵强的扯起一丝浅笑,道:“公主和殿下吃吧,我和冰风在一旁伺候着就好。”

真是,早知道就不带冰吟出来了,好不容易她想好好的放松一下,这家伙倒好,整个一老妈子,总在她身边罗里吧嗦,实在是烦人。

水潋当即别过了脸,“不要。”

“好长时间没下雨了,这突然一下雨,我就想出去看看嘛。”自动忽略掉她想淋雨的念头,水潋打着马虎眼,随口说着。

所有的事儿,都在暗中进行着,只是,生活在光亮下的人,却还是一无所知……

微微一怔,须臾,水潋笑着接受了他的道谢。

徐徐凉风划破天际,屋内,躺在床上的柳儿的泪水顺着脸庞划下。

见自己的母后,被病痛折磨的这般痛苦不堪,千冷辰的眉头,皱的越紧凑。

毕竟,倘若这事儿真是水潋干的,那她不就是有辱神婴之名了吗?

“难怪大家都怀疑,这事儿是你干的,看来,这东宫,是有内鬼了。”

似是将柳儿的表情都看了个真切,来人温柔的安慰着,可说出的话,却像是来自修罗地狱,“我只想,断了你的,手和脚。”

满意的点点头,水潋背对着屋子,冷冷道:“既然说错了话,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本公主今日,就暂且饶你一命,日后,你最好给本公主安分一点儿,否则,就休怪本公主无情。”

见她脸上的表情晦暗莫测,柳儿硬着头皮,牵强的说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对我做出什么事儿,不然,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冰吟霎时气的想要顶回去,全然不想再顾忌,什么狗屁的尊卑之分。

为什么同样是小孩子,别人可以很可爱,她家小主子,就是看着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呢。

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冰风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冰风明白。”

牵强的扯起一丝浅笑,柳儿强颜道:“婉儿妹妹说什么呢,九嫂怎么听不懂呢。”

又是一个会让人倦怠的午后,经过一天病痛折磨的柳儿,今日总算是恢复了一丝丝的血色。

东宫北苑——

不过也是,谁也不会想到,救下自己的人,居然会将自己当做货物一样卖掉。

其实,买下那少年,完全就是为了日后做准备。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感受到水潋明显的不悦,冰吟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