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只医药箱陪她度过多少生死关头。

“你这样偷看不累吗?”

她竟然也会有问不出口的话呀!

不算短的一段时间过后,教训完浮瑆,西川慎玲劝邢瑞璋先待在家中静养,由她继续代理总裁职务一天。

她总是轻踏著他走过的步伐,在会场里挪动步履,尾随在他身侧,彷若他的影子。

浮瑆笑了笑道:“你是指那个无聊男子吗?”

她确实长得很漂亮,不说话的时候,光是笑容就可以迷得男人晕头转向,虽然没有女人的娇柔妩媚,但是却显得更加坦率、不做作。

“这里不是我们家。”

邢瑞璋紧合的眼皮忽然颤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了双眼,从昏迷中苏醒,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浑沌。

看著父母的遗体被火化,只能心疼他们生前已遭遇残酷的火烧,身故之后又随之灰飞烟灭,无尽的凄楚充塞仰息之间,解不开因双亲意外惨死的创伤和心结,这一个星期来,宗家四位遗孤过得异常悲愤伤心。

若是梦,也是一场很美很美的梦……

“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

西川慎玲明知故问,她早已经知道答案,却又不愿意去面对。她的瑞璋,居然爱上了这个女人!

“我喜欢浮瑆,希望你也会喜欢她,和她相处有些日子了,你也知道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请你以后不要再将她当成下人看待。”他说得很明白,反而让西川慎玲感到难堪。

他对浮瑆的情意已经表明,一切还有甚么好说的?

西川慎玲恶狠狠地瞪了浮瑆一眼,气愤地旋身回房。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小尴尬,浮瑆望了望他,双颊不禁微感红热。

她打破沉默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就喜欢,还分甚么真假?”他大声的说著。

原本,她很不满他说话的态度,好像很不耐烦似地,可是当她抬起头看向他,正要开口说些甚么之际,才现他一张俊脸都红了!

他的口气会如此强硬,原来是想掩饰心底的不好意思。

这就是她觉得他可爱的地方。

夜半时分,浮瑆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但是翻来覆去,双眼还是睁得如铜铃般大。

她睡不著!

胡思乱想的脑海中,重覆播放邢瑞璋每个好看的表情,魅力无限的让她爱得不知所措。

该用甚么方武来经营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呢?

浮瑆开始懂得这种烦恼……

正当她闭上双眼冥思,却忽然听见细微的脚步声接近,她的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

这脚步声相当轻缓,不像男人厚重的步子,浮瑆仔细聆听,心里确定来者是名女子。

当对方一步步接近她的床沿,一股黑影般的压力笼罩著她,突然,她反手捉住对方纤细的手腕,从床上弹跳起身。

“阿姨?!”

浮瑆惊骇,透过窗外照进的月光,她清楚看见西川慎玲一脸狰狞地瞪著她,另一只手紧握一把水果刀腾在半空。

“你去死!”

西川慎玲低声一吼,扬刀扑向浮瑆。

一个俐落的闪身,浮瑆甩开她的手,跳开了床铺。

“阿姨!你别这样!”

浮瑆全然不知西川慎玲的杀机从何而来,她只知道她是邢瑞璋的亲人,她绝不能出手伤她。

於是浮瑆只有逃窜的分儿,没有反击的余地。

西川慎玲抓住她受伤的手臂,缩紧五指,抓痛了她的伤处。

“痛痛痛!阿姨你放手啊!”

浮猩疼得掉出眼泪,但是还是忍著不敢出手,只能推开她,不让她靠近自己半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谁准许你来勾引瑞璋?!他是我的!谁都不准打他的主意!”

西川慎玲再也压抑不住疯狂的恨意,终於脱口而出。

“阿姨!你在说甚么呀?”

“住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西川慎玲举著刀子,一步步地逼向她。“你是故意这样叫我吗?好炫耀你的年轻,是不?”

“没、没有……”她总觉得阿姨像个疯子似地。

看她一步步逼进,她却只能一步步寻找退路,不能伤她!

“你给我听清楚!瑞璋是我的!我爱他!你竟然敢从我身边抢走他,我就不让你活下去!”

闻言,浮瑆倏地一震──

在西川慎玲举刀朝她挥来的瞬间,她以一记擒拿动作,打掉西川慎玲手中的锐刀,将她的双手反制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你刚才说甚么?”

她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西川慎玲不讳言地对她叫嚣。“和我争男人的女人,都该死!不爱我的男人,也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