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事啊,父亲!”

秦雨和小银姑姑的毒被解了,大家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小银姑姑却是一脸担忧。素蕊见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叹息。

“雪儿……”霍焰地声音,让凝小娆一下就有了七成的把握,可是,这心也就彻底凉了。

顾妖到这句话时,瞳孔一紧,无尽的恐惧尽显。然而,他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心里突然凉了许多。

“我知道他现在爱你,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那个王妃必须休了。”

皇上正在龙案上看着奏折,见他来了,就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捏捏额头,让自己放松一下。

“你闻到樱花的香味了没?”

“额,不是媚儿就是媚妃娘娘吗?她死了怎么和太子成亲啊?”

“是,我是李媚儿,托您的福,十几年来,我从不敢说自己叫什么名字,还得在那种地方,每日看着种种恶心的事。”

很快,素蕊到了生产的日期。一天,大家都正在熟睡,素蕊被一阵惊醒,然后开始一阵一阵的绞痛,素蕊意识到孩子要出来了,就赶紧叫醒了绥靖王,绥靖王又叫醒了凝小娆和其他人,大家都被叫醒了,安姑姑赶紧去厨房烧了盆热水,顾涯把产婆叫到素蕊的房间,产婆一看素蕊的羊水已经破了,就让准备小孩的被褥,并且准备剪刀。

“如果,我猜的没错,是在凤城堡出的事!”安姑姑也插话道。

“也不会。”

“老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啊……”顾夫人连滚带爬地爬到顾青砚的脚下,苦苦哀求。

“喂,秦雨,你怎么了?没事吧?!不会又要发疯吧?!“媚儿近来就一直怕秦雨又不受控制发起疯来,所以一直都离他远远的,现在见他这样,立马就想到他的毒没清干净。

“老衲会些医术,不知可否给老衲看看?”住持一脸慈祥的笑容。

众人一听,便知道,秦雨准是又思念起了凤清月,也不敢再说什么,就怕又惹他伤心。

“啊——!!!!!!!!”突然,从房里传出男子的叫喊声。众人立刻冲进房间,只见秦雨上身地坐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眼前被撕裂的不成人样的女子,还有满床的血迹。凤清月的尸体早已冰冷。

那些道士一见有人闯进了风城堡,立刻朝着顾涯追了出去。但是,那处房间的八个道士却没有动。

“呵呵,自然是高师兄的要比小弟的好,我们该回去了”两个道士晕晕乎乎地往外走。等到看着两人走远了,顾涯和绥靖王才从花圃里跳出来。

几人一阵沉默过后,便都同意了。

小银姑姑第一次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脸。

“这事,还得从先皇说起。大约,二十年前,我还很小,只听夫人说老爷要辞官回乡。那时,小姐在一次汴京举办的文状元比赛中,对当时的状元,也就是你爹,郑霖,一见倾心。听见老爷说要回乡顿时急了,便跑到郑霖的家中表了心意。你爹见小姐国色天香,便私定终身,答应小姐上门提亲。果然,不久后,郑霖带着娉礼来到凝府……”

绥靖王把素蕊从掌柜的手中拉回到自己怀中,淡淡说道:“有些事,我们不能相告,还望张大哥见谅。”

顾涯一看到是元嗔,眉头变皱起来了。这么快?家中内奸到底是谁?竟然连他们的路线都知道。看来,这条路是不能走了,得赶快回去和素蕊商量换路线了。

不久,顾涯扶着媚儿下楼走到素蕊他们那里。尽管及其小心,还是把素蕊吵醒了。顾涯不好意思朝着素蕊笑笑,当赔不是。素蕊瞟了他一眼。

“最好是这样,否则,你应该知道下场。”顾涯狠狠地看着素蕊,浑身散发着杀气,气氛瞬间变得冰冷。

顾涯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伸手摸着她的头,也不说话,就这么陪她发呆。凝小娆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头放在他的腿上,任凭他摸着。

“不是,不是,奴婢哪敢!”凝小娆连忙摆手,头都摇得重影了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她家顾白牙知道她和别的男子很熟,还不玩死他!这种罪大恶极的帽子她才不会戴呢!

“安姑姑为何要罚你?”男子脸上没有了笑脸,全然严肃的样子。这丫头,就知道惹祸。

几里外的霍府一片红色,到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红色的地毯,红色大喜字帖在乌木门上,刺眼的色彩,明朗得沁血,远远看去猩红猩红的,想一块染了血的灰布。门外停了无数的马车,盛装打扮的人们挤满了各个庭院,像是来看戏剧般急切,后院的仓库已经满了,下人们正商量着把礼物放哪儿。

“啊哈?”

“包子铺!”

“哦,好吃包子铺!”

顾涯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他想再深想下去,可是,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他一样,只要他一使劲去想,脑子就开始疼痛起来。

顾涯的脸色很难看,在一旁的小娇一见顾涯的脸色,连忙问道:“阿呆哥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脑袋不舒服?”

顾涯没有说话,疼痛已经暂时让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只是不停地叫唤着,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小娇见了,很是惊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顾眼了好一会儿,才晕过去。小娇见顾涯晕了,赶忙把自己的父亲叫来。父女二人合力才把顾涯给抬进房里。

昏迷的顾涯有好几天才醒,小娇和她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让顾涯很是感动。小娇的母亲早年已经过世了,小娇是跟着她的亲,在艰难困苦中生存下来的。如今,家里又多了一个像亲人一样的哥哥,她的情愫就会没有阻止的生长,那种对亲情和异性的,让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顾涯当她的哥哥还是丈夫。

顾涯好的差不多之后就又下地干活了,小娇总是在他的身边跟着,不时地给他擦擦汗,递递水。一日,顾涯正在地头干活,只见一名风情万千的女子骑一骑白色骏马飞奔而来。顾涯定睛一看,才认出是不久前来告诉自己,自己是顾府的少爷,家住汴京的公子但子妃。可是,今天她却一脸怒气,还不等他问什么,媚儿就怒气冲冲地对着小娇喊道。

“你别以为救过顾涯一命,就能当顾家的小妾,我告诉你,只要我太子妃一句话,灭你九族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我让顾涯留在你家,是考虑他的病情还没好透,不宜奔波劳累,不是让你痴心妄想的!”

“你是怎么了?不是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吗?那为何要这样和我的救命恩人说话呢?是不是所有的妃子、高官都一样,都喜欢用自己的身份打压别人?你们这样不觉得很幼稚吗??!”顾涯护住小娇,对媚儿呵斥道。

媚儿看着一心想保护别的女人的顾涯,突然大笑了起来。

“你们都是怎么了?一个是怕另一个受伤害,不肯前来相认,然后把所有的痛苦自己来抗。一个是完全忘记了以前的所有记忆,现在正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你已经不是顾涯了,她也不是以前的凝小娆了,你们都变了,只有我!只有我这个傻子,才会这样。不过,即使被你们骂,被你们不理解,我也要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我不能看着就是一个记忆,就把你们都打垮!还有你,我告诉你,要比起妖媚,我是梅洛城里的头把交椅。你那点儿小把戏,在我眼里,就是一粒微尘,我连提都懒得提。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顾涯,明天,我会命人将你带回汴京。“媚儿说完,便骑马离开了,马蹄的灰尘淹没的顾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