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诺澜仍旧躺在榻上,不敢起身,深怕被海夫人的眼线看到什么,老远就听见知书从院中跑来的脚步声。

“那样的话他肯定不会找到小姐你的,放心吧,咱们就当这事没生过,反正小王爷那么喜欢小姐,只要顺利嫁过去就不会有事的啊!”知书宽慰身旁哭的不成样子的小姐。

“可是刚才夫人让我给嬷嬷帮忙做糕点怎么办?夫人肯定是故意的,这边整治小姐你,那边不让我马不停蹄的忙,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照顾你帮助你对不对?”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娘!……同样是爹爹的女儿,海府的小姐,你们为何总是低看我,十八年来,我哪日哪时不是受你们气?穿戴从不计较,重要场合也都留给姐姐亮相,世人都以为我这海府二小姐是残缺的,不然怎会不敢见人?”诺澜气愤地站起身来,吓到了海夫人和翡翠。

依诺澜了解,海夫人不是如此轻易攀附的人,她有她的骄傲,尽管她是个冷峻的人。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娘了。”海玄北沉默半响,说出这句话。

“小姐,夫人变了好多啊!”知书奇怪的说。

海家的大厅里海夫人早就到场了,翡翠被邀请去姨娘做客去了正好不在。

“什么,你去了王府,怎么会?”诺澜吃惊的问。

“怎么办呢?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竟然出现这种错乱的事情,和皇上约好今日带心爱的女子好让皇上赐婚,然而……”泽亲王心里非常混乱的想着。

“那可是京城的刺绣大王啊,我们府中很多服饰都是海府的呢!难怪姑娘的穿着有几分不同。”一上了年纪的女人说道。还好父亲经营的绣庄算有些名气,她今天才能引开众人的注意。

“你也不要害羞,慢慢展,还有这是紫玉露,益气补气,是你爹从塞外带来的名贵补品,每天吃一勺,就好了。”说完,她留下一个紫瓶子就飘然离去了。

“我家王爷乃汉王独子——泽亲王朱瞻宇,他早已和姑娘熟识,他前日还来海府登门拜访过。这是他给您的亲信。”诺澜接过信件,海夫人和翡翠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下面的大臣都面面相觑,有人点头称是,有人面露狐疑,泽亲王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在朝会上突然说这番话。

“哎呀,真像!”人群里有人说。

面对这样一个温文尔雅,俊朗不凡的年轻男子,翡翠又怎么不会动心,早在城隍庙后山,他从空中接住马上掉落的她,四目相对,她就爱上他了,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亲自上门了,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没想到他确实为了诺澜,翡翠想到这些看向诺澜,充满怨恨。

“朱公子在大厅呢?老爷夫人让我来叫你。”知书说。

“哀家是绝对不能让庆都丫头嫁给汉王爷的儿子,这不是正好上了汉王的当嘛!他我还能不清楚,一把年纪了也不罢休,会不会借助儿子起事很难说,我不能让庆都冒这个险,更不能让任何人威胁你的江山。”张太后想起汉王爷,神情完全是恨一个昔日的爱人,十八年前凤鸾帐内,他那样肆无忌惮的索要她的如花身体,她付出肉体和真心,曾想却落得背叛的滋味。

“哦?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不让贵妃在场呀。”皇上调侃说,刚才的政务实在有些脑累,现在刚好轻松一下。

这位偶然返乡的贵女人有着非同凡响的身份,她当时还是张辰妃的母亲彭城伯夫人。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让人将小孙氏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她多年出入皇宫和诸王府,眼中见过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这时却也不禁对这个小女孩刮目相看,认为她的确是美貌惊人。

“这个人,你们都知晓,文采身手都不凡,是个没有人不喜欢的好男人。”庆都公主洋洋得意的说。

张太后和胡皇后悠然自得的散步,身边宫婢无数,撑着凤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