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您工作和玩儿简直就是两码事,这几天我看到了一个工作狂而不是什么孩子王,我把分区那些年轻的父母们都请去听您的课,他们的体会是:不能放您走。”。

“真是抱歉极了,我把小朱带到另外一个镇子上看巴扎,这里有舞蹈表演,但手机没信号。”

“废话,那是沸点,世界名牌儿,你个小毛孩子戴上能不酷吗?我老头子和你没有可比性,你们本来就充满朝气!它现在找到主人了。”,

小北突然静静地看我:“小叔,您怎么对早期教育这么在行?我们这里偏僻,没有内地那么达,我看您有必要抽时间去恩瑛她们学校当一回课外辅导员,您的观点啊,我第一次听到,这很重要。”,

终于见到四哥了,我无法辨认,因为他走那年我三岁,他二十四岁,他是回来结婚并带走四嫂的,这一别就是四十多年,他如今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了,我无法把他和我印象中的那个威武、英气*人的年轻军官对上号,现在的他,更像是我的父辈。他到底是在部队干了一辈子,身体很健朗,没有那种颤颤巍巍的动作,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晃着:“好小子,这么多年就是不来看哥,只认我的葡萄干,真是没良心!”,四嫂过来埋怨他:“不是跟你说了嘛,幺弟是怕坐飞机,不是不想来。”,四哥问到:“坐飞机有什么不好的?又快又舒服,你不像是那么胆小的孩子吧?”,我无法向他说清楚:“四哥,我觉得自己的平衡器不好,所以一想到坐飞机就预感到头会剧痛,所以,过去单位到新疆开会、出差我都没来,领导说:你坐火车去?等你到了,别说会开完了,别人早回来了。”。

为了外面草丛里诱人的蛐蛐声,我决定翻进去找张纸,叠个纸袋子,把抓住的蛐蛐放进去,明天好和那些大孩子去斗,我构思着怎样能赢得他们的蛐蛐罐,但我忘了,人家要么上了高中,要么已经工作了,好久都没人斗蛐蛐了,那些大孩子见了我总是说:“快上高中了,你不能再那么贪玩儿了,要么听你老师的,跳级吧?!”,本来就比同年纪的同学小两岁,再跳级,那不是自找没趣吗?谁还会和我玩儿?眼下却顾不了那么多,我始终怀念上小学时的游戏,那些上高年级的同学会主动找我嘣弹子、拍烟盒、斗蛐蛐,现在如果能在楼里找到一张纸,做成袋子,再抓住只能斗的蛐蛐,明天他们不会拒绝和我玩儿的。

“娘,我可不敢欺负他,恁放心。”,老王从小是在河南老家长大的,长我两岁,出门就对我说:

从六十年代末起,我们曾在这里居住生活过二十多年,后来又在这里结的婚,真是有些不舍,我思绪万千,想起儿时那些伙伴,尤其是那些比我大的哥哥们,他们曾在这里带着我到处玩儿,他们如今都在干什么?是的确感到自己是人到中年了,有些疲惫,习惯性地点上了烟提神,渐渐地将思绪拉回到昨天。

“不要误导我,因为不是所有梦境,所以,我告诉你那是巧合。”。

“是又怎的?你可知那新版确实无法观看,却与慧娘打扮无有分别。”,

“哥,拉我一把,让我把镐头弄好。”,

妈的,我明明二十四,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刚够法定年龄,怎么就被他弄回到十八九岁了呢?真想回去把转业证书拿来给她看看,算了,父亲没说什么,他们好像认识,我就像是走后门结的婚似地,窝火,谁想结婚来着?还不是父母着急,我还没玩儿够呢!结婚那天,把我折腾够了,心里都快恼了,我讨厌那些结婚场面,把我当个玩具似的摆弄着,还好,他们许多地方都得听我的,比如没人来弄那个什么闹洞房,要是敢弄那事,我就不干了,我警告他们我随时可以离家出走。

“他家如此贫寒,还说是上茶饭,这淡饭或许不难,但粗茶又从何说起呢?”,

“钟阿公跟阿公说你很淘,我阿公说你大概和我一样淘,所以我知道你和我想的一样!”,

“谁告诉你上学就算文了?还是小瞧我,来,各干一茶杯,谁耍赖谁钻桌子!”,

“你把草帽给我看看,要是真那样,我们负责!”,分明是想讹人!他从哪里冒出来我早现了,那田埂上没多少田,没人躲在那里,遗址的围墙挡住风,他不热死到田里才怪呢!

“谢谢你的好招待,也谢谢你堡子顶上的猎枪!要搜身就明说,但要搜不出什么也得说点儿什么!”,

“你可以要半只,再不能少了,要不没法起火。”,

“自然,但主要不是说那些石刻,而是通过这个故事,给你讲我后来为什么去了那山洞。”。

“师傅,捎个脚?按路程付费。”,

“他只为借我讨好三郎,与我何干?”

“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进去了吧?我害怕。”,

“这和眼前有关吗?”,

“我是摘酸枣太投入了,才跨了过去。”,

那时候,那里曾是许多美院学生和好奇心强者的猜想,一个青砖砌成的哨楼立在山口前,不知道那哨楼是什么时候垒砌的,但总也没有间断军人的出现,据当地村里的老乡讲:“那沟里不知道是什么军事重地,从未间断过军人把守,24小时没断过人”。又有同学提议:“我们不妨试着进去一次?”,我不同意:“如果真是军事重地,我们误闯进去,被开枪打死,那是白白送命。”,同学有些失望:“从外面看,春天桃花一片,夏天柏树葱茏,秋天红叶遍染,冬天山体浑然,里面一定更美!”。真不愧是搞艺术的,思想单纯而浪漫,可那个险,始终没人敢去冒然突破。

“你要真是有什么难处,前面不远就是我家,我和我哥我娘兴许能帮你?!”,我任凭她跟着,因为我进她退,我走她跟,真是个怪人!看她能跟多久?快到家门口了,“哎呀我的傻兄弟!你大半夜跑哪儿去了?把娘都快急死了!”,老张竟然在院门口等着我,我无法解释,准备回头招呼那女子,她不见了。

书生本命薄,

“孩子们,伸开双手,接住物件,从此不可再回头,柳娘去了!”,他们伸开双手,果然手中接到了东西,二人被捆在一起抛起来荡到空中,然后又远远被抛落下去,他们感到晕眩,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醒了,现自己被甩到了渭河北岸的悬崖上,北岸无河堤,黄土高耸,东方已经显出了鱼肚白,今天是个晴天,趁着没人,弟兄俩把湿漉漉的衣裤脱下来,放在崖上晾晒着,二人光着健壮的酮体坐在哪里,望着滔滔渭河呆。他们的情绪大概仍停留在昨晚那惊心动魄的渭河上罢。

“咱家附近这么多大医院,为什么非得到那么远去?”,

“高丽人也在用毛笔和筷子,而且他们把贵国整个道教继承了。”。

“姐姐,你是仙女吗?长得好看,穿的衣裳也好看!”,她收回手轻轻拂面,嫣然一笑比桃花更艳,把个七岁的小小子迷得颠三倒四:

“哎,你可是个好人哪,让你破费了。”。

“哥,咱也上公路吧?老渠看不清了。”,我安慰他:

“客人该休息了,西屋给你收拾好了,多加了床铺盖,半夜冷了自己添上。”,

“你该露面才对,我见过许多鬼怪,你这样没什么神秘的。”,

“不是我不临习,几种所谓摹本,我的初步感觉都是假的,褚遂良的字我并不喜欢,他的字体结构太过瘦弱,所以褚本难免偏离原作失去遒劲和洒脱;而冯承素又过于揣摩原本,结构出来了,但太刻板。我看到过王羲之的其他法帖,虽无法与《兰亭序》相比,但大体可看到他的字并非故弄玄虚地去只在“之”字上玩儿技巧,他不是那种卖弄的匠人,而是以书法为生命的人,按现在讲,他是艺术大家,不仅仅是个写字的,他的字体现着他的灵魂。天下二王无真品!”

她不但离开了我的手,而且也离开了篮子,径直向门里面飘去,并淌着血。我推开房门,门轴上掉下许多零散的手指头,确切讲是人手指的碎骨头,我在屋外找到一把笤帚,将它们打扫收拾到篮子里,可它们似乎不愿意在篮子里呆着,而是在里面乱蹦,我很不愉快:“我不该管你们,可你们挡了我的路!”,

于西安市中心盛顺丰)

夜里,我起身出去解手,不觉得想到了孟姜女的故事,这时,一个女子朦朦胧胧地从院门外进来:“你可是想那孟姜女?”,我点点头:“叔叔给我讲了她的传说。”,她问我:“你可想知道孟姜女真实故事?”,我感到困惑:“几千年前的事,哪有真实之说?”,她没有反驳我:“那我告诉你几千年前事。”,她的声音充满无尽哀伤:

针针线线密密缝

偏有人要把墨倒

我闭上眼睛,等睁开时,已经落到了一道沟茆间,怎么妖马池不见了,与上次见到的场景大不相同了,我庆幸:终于不再刻意修饰了!只见一位白苍苍的老婆婆在荒草间找着什么,我上前问到:“老奶奶,您在找什么?”,她不愿意抬头:“找荠荠菜。”,我接着问:“如今日子这么好,还要吃野菜?”,老婆婆有点生气:“你道那僖宗皇帝能给百姓一口饱饭吗?”,我笑了:“老奶奶,您一定是个老戏迷!连故事的时代都稿得如此清楚。”,她终于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小铁铲:“先生到底是何人?怎么把僖宗皇帝说到戏里去了?现在不还是大唐吗?”,看来我得随了年代论事了:“大概我是忘了吧。我是来寻访王宝钏的。”,那老婆婆平静地问我:“是那王家三姑娘吗?找她何来?”,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戏中说她和薛郎入宫享福去了,但后来又续写了宝钏与代瓒争宠的戏让我大为不快,那王宝钏性格刚烈、富贵不能*、万金不可屈,怎落得与外女无耻争宠?纵然是书者仰慕,也不可将宝钏女写得如此下贱,如此荒唐我却不信,妖马让我见该见的人……”,老婆婆问:“你信哪一个呢?”,我说出自己的见解:“如果说宝钏是忠贞女,我宁可信妖马的!”,她淡淡一笑:“可它没给你答案。”,我失望了:“我不相信的,唱了百余年;我恨恶的,一见再见;我想知道的无法知道,我想见的无法见到。”,老婆婆的语气开始凝重起来:“你能告诉我你恨恶的是什么?”,我气愤地告诉她:“宝代争宠,还有,把宝钏为了争取来的爱情自由叫做烈女,是为三崇四德邀功,这是糟蹋宝钏,践踏忠贞的爱情!”,

就在他们对视的时候,我看见远处的残墙上有一个身穿黑衣头裹黑巾的阿拉伯打扮的人,骑着一匹黑色的马在向我们这里瞭望。

“叔叔,看,一个骑白马穿白衣的阿拉伯人!”,小朱指向北面的残墙上,

“帅爷,东墙上也有一个,红衣骑枣红马的!”,我这才正式面对现实,

“在你们之前我已经看见西墙上有一个,是黑色的,我相信南面墙上也有,不过这堵强挡住了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