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梦大惊,难道文太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叫与我无关?”轩辕梦拔高声调,猛地将身体下压,以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居高望着他:“萧倚楼,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讨厌欺骗,更讨厌隐瞒。”

眼看任务就要完成,镇刑司的人却没料到,半途中竟会杀出个女人来,且气势狂妄,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在昊天,谁听了镇刑司的大名,不是心惊胆颤,唯恐得罪,这女子好生大胆,不但不给镇刑司面子,反倒要与他们作对。

就像祁墨怀所说,这里的道路错综复杂,轩辕梦虽然走到了密林深处,回头一看,却现自己已经认不清来时的路,不由得担心,一会儿逃命时,不辨方向该怎么办。

想到今后可能面对的,她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惶然与悲伤,难道自己,也将走上如同昊天帝一般的老路?当百年后,自己年老体衰,恶病缠身时,那些曾说着对自己至死不渝的爱人,却在歌舞升平,欢腾雀跃,用无尽的快乐,来讽刺自己的可怜。

祁墨怀摇摇头:“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

此话一出,轩辕梦笑了,“这句话,祁墨怀同样对本殿说过,不过,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格来教训本殿吗?”

“回禀殿下,有关皇帝病情……”女子抬头看她一眼,复又垂下头,恭敬道:“为太师行事张狂,下令除了自己和太子外,谁都不能去探望皇帝,属下无能,无法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好。”轩辕梦点点头,收回手,转身道,“你们先出去吧,等到了港口知会我一声。”

“咻——”弩箭以闪电般的度,携着海风,划破空气,“哧”的一声,弩箭狠狠钉入了杀手的肩膀。

负着手,保持前行度,脸上虽一派轻松,但为了防止那头不知躲在哪的狮子,会给自己来个突然袭击,她的精神一直维持在一个紧绷的状态,暗暗将内力聚于丹田,随时准备出击。

轩辕梦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似乎被眼前突然的状况给惊傻了。

“嗯?几个月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轩辕梦来了兴趣,弯下腰,挑起他的下巴:“说,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的?吴太守?”

嗷嗷嗷!为毛总是她!话外音:谁让你是女主呢

还好,这家伙只冷冷睨了她一眼,嘴角一扯,便往石屋外走去。

一个破佛像有什么好摸的,摸那冷冰冰的泥塑,还不如来摸她呢。望着那修长的好看的手指,轩辕梦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不能让它以为她在害怕,她必须给这头庞大的猛兽一种我也很强的感觉,只有这样,它才会有所顾虑,才会退缩,她才能找到逃生的办法。

不顾他的反对,强行脱下他的鞋袜,将裤管撸高。

“你懂什么。”他死死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既痛且恨,快穿上自己的衣物,与白苏擦肩而过时,听到白苏说:“倚楼,她这人无情得很,别太折磨自己。”

勾住她脖颈的手一僵,眼瞳中浓浓紫色开始飘忽,“我对你……没有仇恨。”

呵……赶不走,除不掉,更躲不开,既然如此,倒不如换个法子。

一生一世吗?

龙颜震怒,连周遭的空气,也因这雷霆一怒而变得稀薄起来。

轩辕菁见女皇并未出言斥责,心中一定,磕了个头,道:“母皇,九皇妹这次前去五菱,之所以可以顺利整顿吏治,迫使吴太守主动供罪,那是因为她与冷家串通一气,长期以来,二者携手共同谋取私利,吴太守只是九皇妹安插在五菱的一颗棋子而已,这次事情败露,她为了不引火烧身,于是就牺牲了吴太守以及冷家,从而保全自身。”

从人群中走过,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有真心的,有假意的,有敷衍的,有不屑的,当然,这些她都不会在意,不管这些官员怎么看待自己,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痛痒,最主要的是,女皇怎么看待她。

话落,一个粗重急促的喘息响起,“白苏,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人生可以有很多种活法,或许忘了自己的使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对孟安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还顾惜自己的……”

萧倚楼没有回话,但厌恶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为了这么个女人,你竟然亲自前来?太女殿下,您又给了红鸦一个大大的惊喜!”女人双眸锃亮,欣喜与恐惧交叠,透着一股诡异的矛盾。

逆风狂奔,隐隐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轩辕梦大感不妙。

“小贼!敢偷袭老娘,看剑!”拔出身旁佩剑,一道幽蓝光芒划过,锋利的剑尖直指灌木丛中的男子。

“我知道你不怕死。”轩辕梦紧盯他漂亮狭长的凤眸,平淡的语气中,带出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前兆。

靠之!刚把这家伙接回来,他就给自己甩脸子看!

“没怎么样,就是……嗯,让他今后只能用后面享受人生。”

尊重他的选择?

轩辕梦悠哉悠哉地斜倚着门框,对罗夫人震骇的目光视而不见,一边把玩自己的尾一边闲闲道:“罗棠闰,现年31岁,龙华国五菱人,经本殿证实,此人多年来以权欺人,横行乡里,恶行累累,罪无可恕,现收监入狱,明日午时,于长街斩示众!”

生怕他摔着,轩辕梦连忙跟上,帮他把门打开。

白苏细致的眉心蹙在一起,看那表情,轩辕梦可以肯定,他接下来的话一定是——不好!

今天被人见死不救了一回,她是不是也该主动见死不救一回?别说她心冷无情,祁墨怀再无辜,也没她自己的小命重要。

好,床上没有,那就在床底。于是,他又钻了次床底,可结果依然如旧。

抬起的脚顿在半空,轩辕梦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看着他:“我又不会非礼你,你怕什么?”

此刻情势确实千钧一,如果他出手救她,她就可以获得喘息的机会,从而死局逢生。如果他不救她……

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她帮得了这个老人,却帮不了其他人,像她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想必不少,她要帮,就帮所有人,而不是一个两个。

也是,他这么问只是心里太过震愕而已,她若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三个响当当的大字在轩辕梦脑中炸开!

萧倚楼没好气剐她一眼:“是激动过度,什么吓死,我就那么差劲吗?”

“是的,殿下。”

白苏松开紧咬下唇的贝齿,抬起头来:“你的卑鄙,我已领教过一次,当初你为了得到我,用我师父师姐的性命要挟我,事后又将她们残忍杀害,这一回,你又打算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女人身子一抖,直觉不妙。

男子赤裸的双臂如缠藤般绕上吴太守的脖颈,柔媚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那个轩辕梦,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连竹染都不放过,你简直不是人。”

“不死是吧?那就继续脱。”轩辕梦废话不多说,再次伸手,去拽他的底裤。

不用猜也不用去想,这一定是某个觊觎自己太女之位的人设下的圈套,很多事情都太巧了,女人出现的时机,状告的对象等等。是谁在她背后撑腰?又是谁,这么迫不及待想置自己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