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都是老奴一个人的主意,与三姨娘无关啊!”苏妈妈被人放开,便猛的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她心底却清冷一片!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狠狠的剜了三姨娘一眼,她跟前的人到底是没有规矩的,这是苏妈妈自己绝对不会轻饶了去!

“老爷是真的,四小姐被惊吓的那晚,那贼人从窗户上慌忙逃走,掉了腰牌在地上,请老爷明察!”苏妈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铜色的一牌子,也只有拇指大小,只是相府给每个下人的代表身份的牌子,因为极小,所以下人们大多是做成了配子,挂在腰间!

“啊!”里屋突然响起一个女子尖叫的声音,四姨娘的身子一动,却被纳兰烨华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众人抬了抬头,都没有人敢去瞧瞧!

“哼,她倒不适的是时候!”老太太冷了冷脸,瞧着儿子脸色不对,心里当下猜到几分,定然是那镶平王给自己儿子气受,心里对宫氏越的不满意了起来,如今二姨娘不在了,三姨娘又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四姨娘六姨娘出身太低,跟前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

终于入宫了,纳兰烨华被公公带着进入了男席,今日之席倒是极为讲究的,太后,皇上,皇后坐与主位,而公主嫔妃坐与女席正位,而皇子,王爷,世子,坐于男席正位,再下来,这女席封为两等,有诰命的坐与前排,没有诰命的小姐坐与后排!而男席封为三等,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坐与前排,有官品的公子坐于次排,无官品的公子坐与最末排!

“老爷,大小姐说谎,她的婢女慌慌张张的进了园子,说大小姐找不到了,试问,若是大小姐与二小姐一直在一起,那丫头又何必的这般的慌张,说寻不到大小姐!”这时三姨娘让人扶着,缓缓的从里屋出啦,那二十大板的威力显然是不小,瞧她每走一步似乎都是很吃力,手紧紧的握着丫头的手臂,可脸色却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好好好!”太后一笑,心里却跟个明镜的,藩王入京又岂是说说便成的,虽说镶平王是皇帝的亲弟弟,可皇帝自从有了宫贵妃那个女人以后,对自己就疏离了不少,她心中到底是摸不准皇帝的心思的!

“老太太息怒!”三姨娘捂着脸,赶紧的跪下,眼里似乎也有些怒火,可纳兰静看的分明,那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担忧,纳兰宁出了这般个事情,她做为生母为何从未露出一丝着急的神色!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纳兰静与纳兰倾一同进入屋中,同时行礼,举止大方,让不少人都为纳兰静惋惜,怎地遇到了剑魂这般个无赖!

“也好,难得你们也这般的雅兴!”老太太一笑,在人前得了面子,自然也不推脱,大方的应下了!

“安小姐果真是奇怪,刚刚说人说哑巴,现在又说别人是聋子,安小姐果真是奇怪的很!”纳兰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手里拿着帕子,掩嘴直笑!

”三姨娘!你真是好的很!“果然,老太太眼神狠狠地瞪着三姨娘。

“见过相爷,哟,孙御医也在!”那公公是个年轻的,身份也不高,瞧见纳兰烨华赶紧着行礼,许是与孙御医是熟识的,倒也不客气!

“孙御医,我母亲这病,”纳兰烨华瞧着场面有些尴尬,赶紧的寻了个话题!

孙御医瞧见宁姐儿手臂上的青青紫紫,眼底一片诧异,脸色猛的一变,放佛想到了什么,额间冒出薄薄的细汗。

“这麻布不是三姨娘礼佛的时候才用的吗?”二姨娘惊呼一句,这麻布虽然极为平常,可在相府是极为少见的,只有三姨娘敬佛的时候才用的,这大多都是知道的!

“老爷这皇家御医岂是说请便能请来的,听说这宫里的孙清誉御医之专门为后宫娘娘们用的,是宫里的红人!”送走了大夫,二姨娘便开了口,她虽是个姨娘,但宫里的事,如今是知道些的!

“夫人,妾糊涂了,妾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求夫人饶了妾这一次吧!”四姨娘哭着大喊了一声,像是极为的害怕。

“流翠,去拿笔墨来!”六姨娘走后,纳兰静修书一封,让秋月交给了韵宁郡主。

“大姐姐,我真的没有!”纳兰宁害怕的哭出声来,手里紧紧的攥着三姨娘的衣服,多么希望她帮自己一句,可她失望了,三姨娘除了捂着脸以外,便不说一句话!

“姨娘,此时蹊跷的很,是谁能进的了姨娘的院子,偷得了姨娘的东西?”苏妈妈一脸的苦恼,三姨娘院里到底都是自己的人,而且她们都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断然是不敢做这背叛主子的事。

纳兰静在前面走着,众人在后面紧紧的跟着,宫氏的屋子旁边便是那片小林子,这小厨房建的时候墙皮到底是比较薄的,自然也容易挖一些。

“什么?”安影雅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衣服还没有穿好,因为受了惊吓停了手,裸露出大片的春光,赵青见着如此娇嫩的身躯,早就挪不开眼了。

“雨儿,你瞧外面的景色不错!”纳兰静一笑,将雨儿拉在窗前,挑开窗户看那外面的风景,不去理会那烦人的丫头,一会个让秋月打了便是!谁知雨儿走过来,拿着桌子上的窗棂木便朝着外面扔了出去。

“你!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件东西想来郡主是认识的吧?”剑魂定了定神,让后面的下人拿出了一个画卷,里面画的是一副百花争艳图,上面还压着金印!“这东西可是皇室才有,听说静郡主得了不少的赏赐,想来这也是其中的一件了!”

“哥哥,你替我问候父亲母亲,说我做女儿的不孝,改天再去看她!”宫氏站着不动,有些梗咽的说着。如今哥哥打了纳兰烨华,若是自己现在一走,恐怕将来只有和离一条路可以走了,可她不舍的看看纳兰静,若是她离开了,静儿和轩儿的婚事谁来操办呢?

三姨娘的脸色以为烛光的跳动,一明一暗的,脸上似乎泛着淡淡的青光,纳兰烨华将宁姐儿抱在怀里,脸色也崩的紧紧的,每个人仿佛在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谁也不知道等会出现什么。

“大小姐,大夫说,大夫说里面的骨头被打断了,伤了心脏!”流翠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她心里是不信大夫的话的,又请了个大夫来,解雇还是一样,再后来纳兰静便不让人碰了樱桃的尸体。

“姨娘这是做什么!这是好事!”纳兰静一顿才又说,“纳兰家好久都没有热闹了,二姨娘是个没福气的,希望你的肚子能争气些!”纳兰静的面上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奴婢,奴婢不配!”樱桃有些梗咽,若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另一个女子成亲生子,她做不到,若是那样,她情愿不陪在他身边,让他忘了自己,让自己忘了他,也不要受这情爱之苦。

纳兰静双手合实,心中默默的感谢上苍,保得宫氏平安。

“二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究竟事实这样,还是你纳兰倾希望母亲便是凶手!”纳兰静说的极重,浑身散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我不是这个意思!”纳兰静显得话里有些笨拙。

“果真是清香宜人。”流珠清尝一下,果真是不俗。

“你受了委屈,怎得不说出来?”纳兰烨华边走边说,心疼的看着流珠的脸颊,那巴掌印更加显得通红了。

“二姨娘说笑了,奴婢哪能跟您比啊,不仅是您,想来您肚子里的少爷也是个极为英俊的,或许这回正努力的往外爬呢!”流珠呵呵一笑,若不是那子她无意中听见二姨娘与纳兰倾的谈话,或许还真以为她肚子里怀了个宝呢,不过她也不担心二姨娘会故意滑胎赖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她猜的没错,二姨娘这胎怕是等着对付夫人她们吧。

“好,好,好,流翠姐姐最是知礼的!”樱桃吐了一下舌头,看样子是没放心思在里面的。

“大小姐,奴婢没事!”流珠应了声,眼里看向别处,有些话便不知如何开口。

夜里,纳兰烨华踏进二姨娘屋里,只见得烛光同明,二姨娘拿着针线像是绣一个小孩的肚兜。

“可他如今夜夜留宿在流珠院里,根本不来瞧我一眼。”二姨娘也顾不得之计的女儿还小,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水,水,晨露,纳兰静脑子里反复就只有这几个,”流翠去拿我的医书来。“纳兰静净了手,赶紧翻开医书,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姨娘身上中了极重的麝香,只是这种麝香不同于平日里知晓的,它的药性没有那么强,只会慢慢的渗入人的体内,直到它到达一种程度,才会显现出来,恕老夫无能,解不了这麝香的药性!”大夫叹了口气,这大宅子里太多的勾心斗角,便是查也难查啊。

“啊!”赵六稍作迟疑,便又是一声惨叫,另一只脚筋又被砍断了,男人惨叫之后终还是忍受不了这锥心的疼痛,晕了过去。

“是吗,夫人真是贤惠!”纳兰烨华的脸色突然变的不好看了,曾经宫氏最受不了自己添女人,如今不仅主动给自己找女人,还要提贵妾,明明在别人看来最正常的事情,可纳兰烨华就像是被人打了闷棍一样,堵的厉害。

“母亲,儿媳先下去了!”宫氏福了福便带着众人离开。

“老太太,夫人,流珠在外面晕倒了!”这时候偏偏有丫头进来禀报。

“可是害喜的厉害?快些去请大夫!”宫氏话语不急不缓,平稳的说。除了倾姐儿站了起来,便再无人起身。

“我便希望他能是个状元,一文一武岂不正好!”纳兰烨华想也不想便说出口,二姨娘本来刚才的脸色还不好,可如今听来马上喜笑颜开,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个庶子,如今被纳兰烨华与嫡子相提并论,可见日后自己的儿子定然会讨得纳兰烨华的欢喜。

“小姐,夫人今早又被老太太请到老太太的院子里了。”清早樱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