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那孟小姐与安小姐的跋扈样,我们都是瞧见的!”四姨娘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是证明纳兰倾所言非虚,眼睛透着一股报复的快意,她瞧了一眼满脸泪痕的纳兰宁,心里就痛快很,三姨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她的女儿被人毁了,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魂儿啊,过来,来祖母这便来!”太后娘娘一脸的慈爱,手便伸过来,将剑魂拉在自己的跟前,“你呀,越的有你父王的性子了!”太后微微的叹了口气,今日之事她已经听说了,却也是剑魂的不是,可终究是自己的皇孙,她岂能不偏袒,就怕这他出事,所以赶紧的过来,倒也不是她不明事理,左右两相制衡朝廷,为的是能牵着武将,若是处理不当,到底会让大臣寒心,虽说皇帝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二皇子客气了!”纳兰静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本就是剑魂胡搅蛮缠,想毁了自己的声誉,可又不能太过侨情,只是这二皇子都说了是剑魂唐突了,下面的人自然不能乱咬舌根,明着二皇子倒是在帮自己,可纳兰静始终不相信天上有这般的好事!

“郡主说的亦有几分道理!”二皇子微微的点了点,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可眼里流出些许的笑意,放佛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局!

“姑母,暂且安下心来,刚才静表妹说是有些不适,说不定现在已然回到屋里了,我便带人去瞧瞧,若是在的话,给姑母带个话过来!”韵宁郡主瞧着两个人面上有不好看,生怕再说下去让别人笑话,毕竟是老太太的寿辰,这老人家最是讲究,自然是不愿意在自己的寿辰上闹出多大的动静!

“相府的小姐都是哑巴吗?”安影丽尖细陡然抬高,引得前面的太太都看向这里!

”安康?有你们母女在哪里还有得我安康?“老太太的火气腾的一下子便起来了,刚刚一直压着,如今听得纳兰静竟然还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二姨娘身上,心里更是不悦的狠,明明是宫氏搞的鬼,冤死了二姨娘!

“多谢孙御医!”纳兰烨华与众人赶紧的谢出声,虽说孙御医只是个御医,理因他给纳兰烨华行礼,可到底是宫里的人,又是天家太后派来的,身份自然显得尊贵了许多。

“相爷夫人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奉太后娘娘之命来为老夫人医治,只希望相爷夫人能寻出这歹人,莫让她以后再为非作歹了!”孙御医说的话自然都是面上的,话里也说的清清楚楚了,这是相府的家事,自然是与他无关,全由得相爷和夫人处理,自己左不过是太后娘娘派来医治老夫人的,若是太后娘娘问其病因,他自然是会禀报的,所以,这纳兰烨华自然是要顾及孙御医的!

“三姨娘这话何意,众人不过是将事情真相说出来了罢了,难道三姨娘能拿出你的沉年麻布吗,还是三姨娘觉得你的衣裙并没有打湿是我们看错了,还是有谁证明你没有进娘亲的屋子,没有碰娘亲的枕头!”纳兰静冷冷一笑,在众人眼里她是势必要将三姨娘置于死地了,四姨娘与六姨娘更是不疑其他,可纳兰静知道她要的不是这些,若是三姨娘死了,纳兰烨华必然大怒,自己责会忙着应付纳兰烨华,而二姨娘她们可以趁机笼络人心,毕竟比起三姨娘这个见不得光的人,二姨娘更具危险性!

“哦?有什么证据?”纳兰烨华眯了眯眼,心里对此事也是诸多疑虑,若是宫氏不满老太太,做出这等糊涂事也是可能的,可宫氏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对这巫蛊之术的后果亦是相当清楚的,断然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做这等傻事!

“是啊大夫,求求救救婆母吧,只有婆母能好了,定然有重谢!”宫氏在一旁应和,纳兰烨华贵为相爷自然是不会求这位大夫的,且都知道大夫自然能查出这病症,自是知道解救之法,若是大夫避而不言,要么是有极大的风险,要么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大夫才会不言。

三姨娘瞧着宫氏了话,便也不再说什么,左不过是换套衣服,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明着耍什么手段吗?

“姨娘什么都不用做,玉姐儿已经不再了,宁姐儿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得宠是不可能的了,你现在肚子里的可是块宝!”纳兰静意有所指,眼睛眯着瞧着二姨娘的肚子。

“你有!”纳兰静猛的走到那苏妈妈的旁边,从苏壮的手上拉下了一块粉色布条,“我记得你的裙子就有一件这样颜色的!”纳兰静眯了眯眼,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你先吃些东西,估摸着,过会儿就把玉姐儿寻到了!”宫氏虽然着急,但到底也是最心疼自己的女儿的,自己倒也无所谓,但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跟着挨饿!

“大小姐救命啊,奴婢们真的没有偷用小厨房啊!”下人们一瞧得纳兰静出声阻止,赶忙的求了纳兰静救命。这些日子大家都看的分明,这院里,怕连老爷都动不得大小姐。

“不过只是一个尚书府,也敢肖想世子妃之位!”剑魂说着捡起衣服,冷眼看掉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女子。

“我家小姐明明就瞧见被你们捡了去了,不过是一根棍子,我们安府多的是,若是你们喜欢等回去后多赏你们些便是了,但现在还请你们归还我们的窗棂木!”丫头瞧着雨儿穿的好些,才没有开口大骂,可话里话外的讽刺,让人听的真切,仿佛他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连个棍子都看在眼里。

“若不是曾得罪过世子,世子又何须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衣物,这般的毁我名节!”纳兰静站直了身子,说的里说当然,不见的有一丝的心虚。

众人都没有防备,纳兰烨华闷哼了一声,身子猛的倒在了椅子上,椅子一下子失了衡,直直的便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啊!”四姨娘尖叫了一声,或许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尖叫,或者是因为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一触即罢了。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流翠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身子一软便瘫在地上了。

“大小姐,妾有罪!”流珠突然闭上了眼睛,眼里流了两行清泪。

“好了,想来母亲已经猜到你俩的事了,若是母亲让你纳樱桃为妾,你可愿意!”纳兰静势必是要弄清他俩的态度,这终身大事,万不能马虎的。

“确也是,母亲的身子一直是不大爽快!”纳兰静连连点头。

“爹爹,姨娘滑胎并非天灾,而是人祸啊!”纳兰倾站在二姨娘的床前,眼睛只管盯着宫氏。“大夫说姨娘的茶水里的藏红花多些,这显然是有人后来又放的,究竟是谁能在母亲院里动手?”

“宫氏,你这个毒妇!你害死了我的孙子!”老太太听了两位大夫的话,心里一急,手中的拐杖便朝着宫氏砸去。若不是纳兰静反应快,将宫氏拉在一边,那东西若是砸在头上,准得要起个大包。纳兰静顺势朝纳兰倾看去,只见她用手拉着老太太的衣袖,脸上还挂着泪珠,可眼底却藏着冷冷的笑意。

“六姨娘倒是个伶俐的!”眼见着二姨娘又要火了,纳兰倾咳了一声,轻轻的开口,示意着二姨娘稍安勿躁。

“你!”二姨娘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眉头紧锁,柳眉倒立,看四姨娘越的碍眼,不知为何,怀了孕的她,脾气老是失控。

“大胆,见了二姨娘还不行礼!”旁边的丫头许是因为二姨娘得了宠,声音有些高昂,仿佛她身边是多么不可一世的主子。

“回小姐,夫人说二姨娘如今怀了身子,自己金贵些,脾气大了也是正常,左不过是罚了个丫头,便由着她去吧!”樱桃瞪着一双眼睛,本想在模仿一下夫人,却也怕纳兰静不喜。

“让她进来吧!”纳兰静正坐着看医书,听的流珠来了,便将书放在一边。

“二姨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到底是身份在那里放着呢,当着纳兰烨华的面,流珠自然不能压过她去。

“娘,这可万万使不得!”纳兰倾拉了拉二姨娘,“娘,你还没有看出来么,宫氏今时不同往日,老太太到底是动不了那将军府主来的嫡女,而纳兰静如今更贵为郡主,你若是闹到老太太那里,也只会是自取其辱,二这父亲的脸面往哪个搁,自然会不喜娘亲,到那时宫氏也可以说流珠原就是她房里的丫头,左不过是让她服侍几日纳兰静,这也不如不妥,反得母亲盯着主母院里的人,可是大不敬的!”纳兰倾一一分析。

”小姐,别急,还有一道呢!“樱桃扶着纳兰静,流翠从屋里端了一碗放了雪梨的清水,用手指轻轻的沾一下水,弹落在纳兰静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血离,血离!“

纳兰静也不想其他,赶忙跟在了身后,二姨娘怎会突然见了血,难道是因为受了惊吓?她摇了摇头,心里把刚才的事情细细的想了一遍,可还有什么细节自己忽视了么?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这个院子!”纳兰烨华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那男人,暗地里给管家一个眼神。

“老爷!”男子一看是纳兰烨华和众位姨娘,赶忙披了件衣服,跪在地上,全然不顾被他压在身下女子的情形。只见得那女子,赤裸着身子,头冷乱的遮着脸颊,没有什么反应。

“其实我便是早就想好了,如今宫氏身子一直不大爽快,一直想提个贵妾帮帮她,如今趁这个时候提提,也刚好合适。”老太太轻轻的喝了一口茶,如今说了出来,倒也了了一件心思。

“以后流珠再受到伤害,别怪我不顾及往日情分!”纳兰烨华突然站住了脚,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大踏步的离开。

“流珠,你怎么了?”纳兰烨华一惊,以为是碰着头疼,“快些去把大夫找来。”喊了一声,放在流珠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又加重了。

“祖母。”倾姐儿唤了声,便哭着跑到老太太跟前。

“大小姐说的极是!”二姨娘干笑一声,便不再纠缠在这个话题。

“嗯,他在那边还立了功,今个早晨还被皇上封为从四品归德中郎将,过些日子便会回来!”提起这个儿子,纳兰烨华心里也掩不住喜悦,自小便聪慧,如今又立的战功,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

每每听人这么说,纳兰静便是浅笑不语,暴风雨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