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俗!”太后笑着点点头,甚是满意,心中更是有了打算。

“你是哪家小姐?”皇后娘娘走近,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纳兰静很是熟悉,做了自己十年的婆婆,她极爱梨香,连身上用的香料也带着淡淡的梨香。

“哪来的丑丫头,仔细让我大姐姐剥了你的皮,我们可是纳兰府的小姐,你是哪个报上名来,若是现在求饶,兴许我大姐姐还会饶了你!”纳兰倾眼睛直转,反正自己已经被这些人看不上了,何不将纳兰静也拉下水,留个火爆的名声在外面也是好的。

等纳兰静回屋里没多久,便刮起了大风,漫天的狂风刮了起了,重重的拍打在窗棱上,每一声都拍人心里慌。

“打够了没有?”宫氏斜眼,问问哪个给玉姐儿责掌的丫鬟。

“四姨娘有心了!玉姐儿可裁了新衣?这粉色温润,穿在玉姐儿身上最为合适。”宫氏微微的额,不过是唠家常随便子说说,道让玉姐儿万分的得意。

“女儿给母亲请安,愿母亲事事如意,平安康健!”纳兰静站在屋子中间福了福,前面放着一个绣着牡丹的紫色跪垫,纳兰静是用不到的,只有庶女和姨娘们,刚开了脸的通房才要行这跪拜之礼。

“你这一回来就要火,卿儿这些年对你多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到底是为了何事?”老太太板起脸了,刚刚纳兰烨华说的那句姨娘是奴才便得罪了老太太,只是她不愿意与自己的儿子闹僵才没有作。

“郡主客气了!”虽说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人家是郡主啊,她们这些人谁不得客客气气的。

“给祖母请安,愿祖母身体康健!”纳兰静走到中间,规规矩矩福了福,斜眼看到宫氏竟然跪在地上,左边一次坐的是三小姐纳兰玉,四小姐纳兰宁,而右边坐的是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姨娘们的后边站着的是几个通房。二姨娘玉纳兰倾皆与老太太一起坐在榻上。

“女儿见过爹爹。”纳兰静似乎比白天的时候更虚弱了,在烛火下她的脸色更显得苍白。

“老爷。二姨娘不关奴才们的事,是大小姐身边的樱桃非要闯进来,求老爷二姨娘为奴才们做主!”地上二姨娘的陪嫁妈妈张妈妈几乎是夸张的趴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怎会?静儿就安心的休息,爹是不会放在心里的。”纳兰烨华说到底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不是纳兰静的错,她也只是护母心切,如今看着脸色苍白的母女,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就是二姨娘,莫怪的爹爹说你,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家人,你一进来就要哭要闹的,怪不得娘亲身子一直不好,如今母亲只是为了倾妹妹说了一句话,你这里便寻死觅活的闹个没完,这不是成心给父亲心里添堵么?”纳兰静沉着脸,故意曲解了纳兰烨华的意思,将矛头再次指向二姨娘。

“娘,不怪她们,是女儿不小心,倒是娘亲,身子可还好些?”纳兰静有些担忧的看着宫氏,她本是个直脾气,眼见着爹爹高升,家里的女人越来越多,而她的身子越的不如以往。

“姐姐,直呼皇上的名讳可是大不敬,搞不好是要灭九族的!哎呦,瞧我这记性,你现在怕是已经没有九族可灭了,昨日镇南将军府因为通敌罪,全部斩立决!一个不剩!”纳兰倾仿佛突然想起,眨眨眼睛,唇边带笑,若不是知道了她的本性,这般天真的少女,竟如此的恶毒!

“见过夫人,老太太院子里的孙妈妈奉老太太之命过来了。”宫氏院里的大丫鬟孟德进来禀报。

“哦?进来吧!”屋子里马上静了下来,这老太太找夫人肯定没有好事,众人都看了纳兰倾的座位一眼,她今日还未过来请安,不知为何大家都觉得和她有关。

“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小姐,见过各位姨娘。”孙妈妈福了三福。

“妈妈快些免礼!”宫氏赶忙让她免礼,虽说孙妈妈是个下人,但到底是纳兰烨华的奶娘,平日里也极为知礼,院子里的人也是极为尊敬她的。

“老太太一个人在松寿院冷清的很,她平日里是个喜闹的,这不让老奴来请夫人们和小姐们过去坐坐!”孙妈妈说的委婉,可谁心里不跟个明镜似的,老太太估计又是要威了。

“即是如此,那我们便马上过去吧,免得让母亲久等!”宫氏笑了笑,从主母位置上优雅的站起身来,她转过头去想对纳兰静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说了一句小心,便无了下文。

众人很快就到了松寿院,“见过母亲,见过老太太!”宫氏站的最为靠前,带头福了福。

“都坐吧。”老太太沉着脸,让下人们都在门口伺候,只留了孙妈妈在跟前。便不再多说什么。

“见过母亲,见过姐姐。”纳兰倾从老太太的榻上站了起来,一一行礼,倒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今日穿的素雅,脸上也蒙了一块青丝,虽然没有了小红疙瘩,但额头上还是能看出有抓破的痕迹。

“免礼。”宫氏微微额,便带头一次坐下了。

“祖母,求祖母为倾儿做主!”纳兰倾突然跪在了老太太面前。“母亲,求母亲为女儿主持公道。”纳兰倾又转头对着宫氏叩了几个响头,眼泪更是流个不停。

宫氏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伸手将茶杯端起,细细的品了起来。

“倾姐儿有什么委屈,尽管说来,祖母为你做主!”老太太一看宫氏没有反应,白了宫氏一眼,顺手将纳兰倾拉了起来。

“大姐姐,你为何害我?”纳兰倾哭的凄惨,满脸泪痕的看着纳兰静。

“倾姐儿,话可不能乱说。”宫氏重重的放下茶杯,心里就知道这倾姐儿要出什么幺蛾子,果然如此。

“你着什么急?是做了什么歹事怕人知道么?”老太太瞪了宫氏一眼,早就觉得她们母女歹毒的很。

“母亲莫恼,许是倾妹妹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有什么误会呢。”纳兰静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丝毫不见一丝的慌乱。

“大姐姐倒沉的住气,大姐姐可害苦了倾儿,倾儿脸上突然长出了疙瘩,想来大姐姐心里清楚的很。”纳兰倾将身子往老太太身边靠了靠,仿佛想起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自然是知道的。”纳兰静轻轻一笑,说的理直气壮,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还敢说知道,纳兰静你好歹毒的心肠!”老太太一听便更是恼了,用手一拍桌子,两眼恨恨的瞪着纳兰静。

“为何?静儿何曾歹毒了?倾妹妹饮酒过敏,父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禀报的皇上,这与静儿何干?祖母为何屡屡辱骂静儿?静儿好生冤枉。”纳兰静无辜的瞪大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让她掉下来,这摸样便更招人怜惜。

“胡说,倾儿何曾饮酒过敏,这都是借口罢了!”老太太想也没想便说了出来。

“祖母这话是何意?父亲怎会欺君?祖母好生糊涂啊。”纳兰静故意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时词穷,竟不知如何反驳,这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大姐姐莫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父亲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都是家人,自然是要将事情查清楚的,莫让歹人逍遥法外。再说这屋里,谁敢泄露出半个字,她也逃脱不了一死。”纳兰倾的眼神冷冽的看了在场的每个人,那气势亦颇有威严,与平日里她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