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狐疑地揣测着,不是常委,那也应该是工商、税务一类的局长,不然不可能让小舅公司那么狼狈。这条路不通,任昊又换了一条,“嗯,其实,我跟婧姨打过招呼的,是她让我过来的。”任昊的目的是进屋,实在不行也只有舔着脸说出救人一事,但跟这个秘书,没必要解释那么多,所以,他斗着胆子借了借谢知婧的面子。

直起身子后,蓉姨的视线有点躲躲闪闪,“瞧瞧你,哈喇子流的满处都是,唉,一会儿我再洗单子吧。”这么说,却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范绮蓉也注意到了被单下探出的小眼睛,叫苦不迭下,忙是喘息地朝他瞪眼睛,叫他缩回脑袋去。

幸亏任昊的小手还算白嫩细腻,卓语琴似乎没有发觉异样,继续语重心长地一下下拍着“蓉姨”的嫩手:“这些话憋在大姐心里好久了,真是不吐不快,绮蓉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打算,为什么自己就不着急呢?”

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蔓延至范绮蓉的全身,她看着步步接近的卓语琴,轻咬了下性感的嘴唇,急中生智间,发挥了一个小说家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与任昊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大嘴贼兮兮的目光瞟了眼蓉姨,继而点头应下,踏着拖鞋出去找了。

两步……

随行人员匆忙跳下车,用事先准备好的担架把女人安置好,在向任昊问清大概原因后,两名医护人员也没再上车,就这么跑步往回奔。

“姐夫。”卓谦突然正色起来,“郊区那边环境实在不好,路面坑坑洼洼的,怎么住的好啊,要我看,就跟三环边儿买一栋,也不是太贵,环境还好。”

范绮蓉一连问了好几个,任昊均是对答如流。

范绮蓉苦笑不迭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可能是老熬夜,最近眼睛都不太好使了。”

这话任昊不爱听,他可是在忙事业。

可,谁又能理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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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xs夏姐的倔脾气她也知道,只要她认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

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表现得太过能干,别人势必会抱有一丝期待,而这些期待在任昊看来,却仅仅只是负担跟压力罢了。

任昊心思不在这里,加之与他们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也就没有搭话。姜维从进教室后,眼睛便直勾勾的,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坐在第一排的眼镜少女,不多久,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激动地拽了拽任昊,“耗子,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任昊极力运转着大脑,琢磨着赚钱的方案。

可谁知任昊却不依不饶起来,非要洗这个衣服,卓语琴无奈抱起膀子,在一旁笑着看他出丑。十六年了,别说干家务,就是连被子都没叠过的任昊怎么可能会洗衣服呢?

谢知婧稍稍有点意外:“哟,跟我女儿一边大?”

持刀歹徒中弹,他痛叫一声,匕首已是“叮当”落地。

任昊心头莫名一跳,死前还能见到这么个美妇人,怕是老天爷对他二十五年禁欲生活的一点点赏赐吧。

姜维和董雪如何也无法想象,那声简简单单的“去吧”,竟是任昊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

按说人家话到这份上,就表示肯定不会追究,但任昊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您好好养病,改天我再来看您。”

……

在和平门站下了车,任昊先去全聚德后面那边儿的小餐馆里吃了份三鲜馅的锅贴,这才回到家,躺床上迷瞪起来。

晚上待父母回家,任昊将小舅公司的事告诉了他俩,爸妈显得很着急,赶紧又给小舅妈打去电话,结果,这顿晚饭一家人也没有吃好,忧虑重重地讨论着小舅的事情。

席间,任昊一个劲儿安慰着爸妈:“一定会没事的。”

次日。

宣武医院住院部。

手拿一大束康乃馨的任昊正要上楼去谢知婧的病房,忽而瞥见旁边小花园里有个熟悉的身影,皱眉走进了两步,才看清是谢知婧。

她头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撤掉了,乌黑蜷曲的波浪长发散了下来,看不出有缝针的迹象。没了纱布,谢知婧整个人都变了一般,坐在轮椅上的她端庄、成熟、妩媚,恢复了往日的风韵与神采。

“婧姨……”任昊小跑了过去。

其实,以任昊那还算成熟淡定的性格,根本不会做出“小跑”这种动作,毕竟,婧姨就在那里,但为了让事情向有利的方向发展,任昊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中学生。

来到跟前,任昊将鲜花递给她:“祝您早日康复。”言罢,又对推着轮椅的司机严顺礼貌点点头:“叔叔好。”

领导司机,可也都不是善主儿。

严顺早就见过任昊了,客气笑了笑:“你好。”

任昊清楚的看见,这个极其爱笑的美妇,此时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谢谢你的花,唉,你说你不跟家好好复习功课,怎么又来看婧姨了,婧姨过几天就出院,早没事了。”谢知婧埋怨地瞅瞅他:“就这一次,下回可不许来了,记住没?”

这时,位于西边的医院小门缓缓驶入辆急救车,车身标有“急救中心”的字样,大概是负责患者转院的。

……

【ps:为了下个,现在进入铺垫期,可能有点淡,先养起吧,对了,推荐票可别养着哦,每天都需要_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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