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罗通和阎诚之间的交谈,莫伊已经知道了大概。虽然罗通恢复了正常,不过莫伊看起来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平定。

末世的罗通已经死了,所以他再次进入末世并没有受到阻碍。

“好了,各位,准备战斗吧!”

不周山的倒塌,天崩地裂,洪水四溢,大量妖魔来到人间。那时的华夏人类处于最绝望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女娲斩杀了妖魔,补上了天空。这是第一次大洪水的传说。

就算是死亡,也要想办法给后来者留下一些什么。

两只恶魔伯爵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它们的魔能已经在刚才为了抵抗灵能光芒而消耗一空,身体已经出现四分五裂的征兆,大量的血口还在汩汩流出血液。

而风平浪静则来自这两只恶魔伯爵。它们肯定早已发现了人类小队的行动,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就像是逗着老鼠奔跑的猫,这两只恶魔伯爵一定希望人类小队的东奔西走,来给它们带来更大的乐趣。也许它们期望着人类小队最终的绝望和痛苦,能够给它们更鲜美的刺激。

他长吐了口气,就算是真的送死也罢,重要尝试一搏。

这是罗通的判断,对此女大尉没有异议。

虽然周围恶魔环伺,但是这个不知名的城镇暂时安全。现在时间紧急,哪怕争取一秒钟,可能都意义不同。从地面行动,度更快。而且可以更早一些绕开多特蒙德。

没有什么寒暄,罗通熟练的投入到自己最熟悉的工作中去。上一世在图雅,他不仅仅战斗在第一线,同样频繁的救助自己的同伴。

果不其然,地下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停止,接着一个同样清晰但是微小的墙壁撞击声发了出来。

在安静的行走了近一公里后,罗通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停下,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立交桥之类的建筑,垮塌的桥面与桥下的立柱之间形成了一个夹角,刚好可以让人藏身其中。

很久,按照杜晓晓的描述,这个穿透时间限制的通道已经产生了“实质”化,或者说,成为一条客观存在的道路。除非杜晓晓死亡,“遗失”了开关,直到通道湮没在时间长河中被人遗忘。否则它会一直存在下去。

阎诚罕见的反刺了一句,很显然,这种事情也让他变得接近边缘,即使是名门大派的子弟。学了不少养气功夫。不过他学养气,可不是为了让一个孩子来承担拯救世界这个重担的。

不过这也好,未来那个改变人类绝望处境的燕凌风最终还会出现,而不会就此被扼杀。

仔细想了想,罗通还是没有想清楚,他抬头看着达特蒙说:“我会在斯图加特继续呆上几天,在那之后,我会回到华夏。在欧洲这边需要我之前,应该不会再来。当然,我非常期望永远不会再来欧洲。”

那应该是一只森蟒魔,那是一种类似鳄鱼和蟒蛇混合而成的恶魔。可以说是加长到十几米的变异鳄鱼,也可以说是有着八只粗壮肢干,将自己半支撑起来的蟒蛇。这是一种居于水边的怪物,普遍等级接近领主,类似亨得利的阶层。更高一点可以到达子爵。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几步路的时间,罗通他们已经走到了这条新的通道上。这里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似乎并不是经常更换那些灯管。基本上几步路就有一条灯管不亮。不过原本在地下墙壁上消失的文字,在这里的墙壁上再一次出现。

也正因为有着这样丰沛的灵能推举,这个巨大洞窟才一直没有坍塌。

罗通微微皱眉,达特蒙说的这些,和通道上那些文字,总让他有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作为战后重修的教堂,萨拉‘门’教堂背后应该有着一个或是多个金主。这一点达特‘蒙’神父倒也不讳言。美国的几个财团重建了这个教堂,而不在意这个教堂一直入不敷出。

问题是,这个仪器对各种客观条件要求很高。而且处于保密的状态。

与罗通达成同样意愿的,还有来自芬兰的赫尔辛基派,他们在历史上曾经以对鲜血和尸体的研究而著名。那些西方中的黑魔法,血魔法,甚至是尸体魔法的鼻祖。都是对赫尔辛基派的描述。

罗通没有继续旁听下去,他默默的退出了会议室,找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小屋。从几名服务人员那里要来了威士忌,几包洋烟。然后独自坐在那个空荡荡小屋的角落,安静了很长时间之后,把洋烟拆了封,一根根抽了出来,摆好。又一根根的点燃。没有使用灵能,完全是认认真真的做着这些。给自己留了一根,接着把威士忌胡乱倒在地上。

懂得恶魔语的不仅仅只是达特蒙,林中修士以及爱沙尼亚的精灵密语派同样有擅长理解恶魔语的存在。达特蒙的恶魔语知识来自与本笃派的密修文书,也正是因为这些文书,达特蒙当时才结识了段永安。至于林中修士和精灵密语,同样拥有更为详细的恶魔语记载。

“你还真是女汉子。”

要知道,蜘蛛魔专门研究魔能使用,几乎所有恶魔的魔能使用方式。都会被这些蜘蛛魔使用。即使等级不够,秒杀罗通他们也绰绰有余。

薛梅语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哽咽着问:“那要我怎样?笑出来?”

罗通在前方发出声音,受到魔能干扰,这个声音的位置飘渺不定,似乎在这个黑暗中的每个角落。

长吐了口气,罗通把杜晓晓放下,轻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需要去解决一些问题。”

正在薛梅语说话的时间,杨秋武忽然从里面跑了出来,在他身后空无一人,看样子普通人已经撤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