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嘴巴里向外伸出可怕的臼齿,就如同一个磨盘,人类会在它们的嘴中被慢慢碾磨,承受生命中最后最大的痛苦,直到死去。人类的哀嚎和尖叫,是这些屠夫魔们最爱的佐餐声音。

想想看当初在与徐一凡体内的渗透者恶战时,福纹锁无风自开,罗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正确。

杜晓晓轻轻地拽了拽罗通的手,问:“我的灵魂球,也会这样吗?”

这样的智能,意味着这个灵魂世界的主人很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没有智慧的物品。就像是罗通之前猜想的一样,是一个“洞天”,它仅仅只是忠实的记录着历史,然后设定了一个特殊的完成条件。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渗透者已经谈不上新的寄生,它们已经和宿主浑然一体。按照旧时代的说法,这个时候的渗透者已经能够化形,变成人类的模样。不过这种化形需要一个人类模板,就像是在它们的外面披上一层人皮一样。平时的时候。这些高级渗透者和人类一样,包括内部器官等等,别无二致。只有在战斗时,才会展现出原本的姿态。

而现在,当罗通看见那个被拴马庄大祖宗叫做罗霄的人出现在这里后,他已经感觉到,这个罗霄多半就是那个渗透者,至少是恶魔的内应。

至于那些屋子后面的院落中,看上去也是黑乎乎的,没有灯光,感觉不到人类的活动。似乎全城的人都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吃不敢喝,畏惧着瘟疫突然到来。毕竟这次的瘟疫并不比从前,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怎么预防。

这种感觉骤然出现。又迅速消失,从头到尾似乎没有维持到4秒。除了像罗通这样的灵能者,普通人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太大的反应。

在这个灵魂世界中,确切的。在这个时代,颅压之类的医学名词还没有传入雍城,也更谈不上治疗。这个时代的修士确实可以通过灵能输出,祛除出那些毒素。但是却无法保证这种毒素不会卷土重来。

在路上,罗通打听了一下关于雍城瘟疫的事情。

两人从北罗乡那里各自牵了一匹马,杜晓晓坐在罗通的前面。而刘子荣干脆把薛少勇捆绑在胸前,没有过多牵扯,两人同时驾马,向着雍城的方向跑去。

想到这里,罗通已经意识到,恶魔的脚步从来没有停下过,它们在这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时间里不断的侵蚀着人类的防御线,现实世界开始的渗透者大量出现,其实在更久远之前已经埋下了伏笔。

而现在,杜晓晓距离这个危险的界限应该不远了。

此时那些奔马已经距离罗通他们不过数步之遥,冲在最前面的人一个个黑布蒙面,只有一双双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冰冷残忍。看见罗通他们站在道路中间,这些马匪全不在乎。催动着马匹直接对着两人撞去,倒像是要把罗通他们踩死在马下一样。

如果这本书是老祖宗说的宝贝,罗通估计离开眼下这个灵魂世界后,老祖宗多半还要给自己讲讲修炼的相关事宜。然后等回到韩璐市,还可以让徐珊珊帮忙解读一下。等到准备齐全再去修炼,才是事半功倍的举动。

只要能够推算出这个灵魂空间的智能水平,就能大概的猜测出这个空间的目的何在。其实现在谜面已经差不多展开,可能有几只恶魔在雍城释放瘟疫,罗家这边独木难支,从轩风空海禅林来的和尚估计想要直接找到那几只恶魔,认为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既然是从南洋归来,那么这身“奇装异服”就能被理解。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忽然:“我们先离开这个院子,等出去以后再。”

至于那三位老人,现在已经全无踪影。而罗通身后的树木,看上去也变得和以往完全不同。

罗正年用手随便掰了两下木盒,笑着:“我不行,这个我以前见过,老四当初想开来着。”

罗正年吱呀一声推开大门,对里面了几句土话,随后招手带着大家进去。就在罗通以为就这样可以直接进入那个圆房子的时候,从院子里的道路上忽然走来一个个头不高的老人,粗看上去约有一米六不到的样子,手中转着两个钢珠,脸色微微有些凝重。看见罗正年,只是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独自离开这个院子。

那个老人当时就是一愣,扭头看着罗通,笑了起来,了句土话。

罗通笑了一笑,抬手随意一拨,堵在门口的两个人只觉得一股大力骤然从肩膀上传来,以他们的身板根本挡不住这样的力量。只是一下,就被罗通拨开两边。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带着一个小姑娘施施然走进了饭馆。

至于罗通他们,也不算是真正的本家。罗正年的爷爷是入赘的罗家,后来又因为一些缘故离开了罗家,唯独孩子还要姓罗。当时罗家在雍城说一不二,罗正年的爷爷也没办法。

罗正年想了想,摇头:“不对,这里面有些东西,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这辈子也看了不少案子,有些东西,你越是觉得简单,其实做起来越难。”

不过李丹完全不在乎,她第一眼就信了,这绝对就是自己的孙子。不管薛少勇怎么解释,那种“血浓于水”而产生的天然亲情感,怎么都逃不过李丹的眼睛。

等刘子荣详细解一遍,那边徐珊珊一手抱着杜晓晓,另一手枕在桌子上,脑袋埋在手肘里笑的不可开交。过了好半天,她才:“给我看,快给我看,哪个地方有?”

杜晓晓装作大人的听了一会儿,拍了拍刘子荣的肩膀,:“你们年轻人就是靠不住啊。”

罗通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才慢慢:“这是我应该的。”

“叔叔,给我穿衣服。”

短短时间,罗通脑海里已经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等他回过味来,刘子荣已经跟在杜晓晓的后面走了进来。

卡尔廷在礼拜堂的尖上欲哭无泪,他已经在上面呆了整整三天了。

在那一刻,王子全身都彻底放松了下来。是的,此时再没有任何一句话能够比图拉姆所说的一切更加动听。动听到阿尔萨斯愿意天天听到这句话,无论是斯坦索姆,或是洛丹伦其他的地方。

这是一道破空而来的刺击,速度并不快,但是玛尔甘尼斯根本无法躲开。它的身体此时犹如被锁铐在地面上,行动都变得奢侈起来。

问题就在于此,玛尔甘尼斯因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伤害,因为自己居然在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人类少女手中受到了差死亡的伤害,它开始变得狂躁。

就在它的手爪刚刚刺入杜晓晓脸蛋的一刹,犹如一把利刃破空而来,一个尖锐的力量骤然冲击到了玛尔甘尼斯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