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怕你真把你儿子调到其它地方工作,不讹我。

“我我”耿怆一张英俊的脸都被胀成了猪肝sè,没想到林尘竟然这么不留情面,而且言辞这么刁钻。

“可不能因噎废食哦。必要时学弟、学长也可以不放过嘛。”林尘调笑道。

一餐饭吃下了,从同学们的交谈中,林尘总算是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大概红包都已经拆了,有人好像对自己家只封了四百块钱颇有微词。

林尘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遂了有些人天真的心愿,好好的休息几天。

“哗啦!”

“滚,我才没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孙子。”赵路大皱其眉,看着软弱的服务员恶心。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长着一张令人赏心悦目的脸,可是与柳瑾站在一起,立马就相形见绌了,很多不那么完美的地方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比如说五官没有柳瑾那么完美,脸庞轮廓没有柳瑾优美,身材没有柳瑾那么高挑,胸部也没有柳瑾呃。好吧,我邪恶了。

“下面播放一条灾后重建的新闻。”

“我怎么不厚道了?”林尘皱眉问道。他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可是一时又想不起对方是谁。

林尘对这些程序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林尘又屁颠屁颠的去找分管副院长。

再看柳瑾,人家美女更是不堪,大概是由于多次难为情的缘故,散的热量较多,居然受不了脱下了外套放在了大腿前。

“呵呵,现在的女人啊。你有香车才有美女,没有香车就没有美女。我一个贫困家庭的小子,就一辆破单车,估计连恐龙都装不走,所以只好做一个老实人了啰。”

“嗯。林尘同志是好样的,我相信林尘同志。”赵向山严肃的表情又松懈下来了,变得和颜悦sè。

“好了,林兄弟我们先谈正事吧。那些琐事以后有空咱两烫上一壶酒,摆上两碟菜再慢慢聊。”王奉天迫不及待的就要切入正题。

乡长办公室的们开着,林尘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恭敬的道:“范乡长。”

“好啦,小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嘛。至于去看嘛,那就不用了。这种事我都见多了,哪个模样我用屁股都想得到。”

而林尘想要找到军队这般大老爷们此刻正呈八字形整整齐齐的排了两排,悠闲得狠,更令人可气的是,在八字队伍锁口的那个地方,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正吊儿郎当的坐在一张椅子上面,神sè慵懒的看着自己和耿怆两人走来。

林尘当然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拿着鸡毛当令箭充领导,找快感来了,他是有深意的。

他看着林尘满是笑颜的脸就是觉得可恶,恨不得上去一把撕烂。

黄天泰一进来,其余干ing们就很默契的晃动的步伐,拉长各人负责的战线段,配合堵住了黄天泰留下的缺口。

是暴戾!

突然,一缕浓郁怪异的腥臭味进入了林尘的呼吸器官,那强烈的感觉让他眼前一黑,猛地一阵眩晕。

“人家句句在理,你不能说人家没素质。而你呢,有理的话还没说出来,骂人的话就先出口了。现在也是你人微份轻,等你一旦坐在别人眼红的位置上了就凭你刚才的那一句话,别人就把你撸下去了。”

“还有,你也许察觉了,小林讲着话,有些话段可能有些逻辑混乱,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年轻没有经验。其实不然,每到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其实就是他想暗示什么的时候了,值得人好好琢磨,他一席话的内涵、jing华就全在那几句上面了,传达给聪明的人领会,而普通人只看到了假象。这可是一门高的艺术啊。”

“小林确实很不错,虽然暂时年轻缺乏经验,但是对讲话艺术的理解独辟蹊径,这一点你要多跟他学学,对你大有裨益。”

“哼,跟他学?”耿怆冷笑道:“学他兔死狗亨,鸟尽弓藏的本领吗?”

“看来你看问题的目光还很浅薄啊。你误解了小林的本意。”

“我误解他?”一听林尘恶待了自己,自己的爸爸还对他备至推崇,耿怆就只觉得心火大盛。

他就看不明白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到底谁才是父亲的儿子啊。

“听你的语气,我就能想到此刻你暴跳如雷的抓狂。你钻牛角尖钻得很深,不成熟啊!”耿jing忠无奈的摇了摇头:“让我来好好的给你剥茧抽丝一下。”

“你承认小林说的话句句在理吗?”

“哼,你不是说了嘛。他很会站在道理的制高点上,什么理都给他说了去。”

“嗯。不知道你还记得小林说过的那些话没有,我倒是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林说此时老城乡万废待兴,全乡正举行着灾后重建活动。而耿怆、也就是你身为zhèngu的公务人员,领着国家的薪水,然而在组织最需要他的时候,你却没在工作的地点第一线全副身心投入老城乡的灾后重建工作中,让组织心寒啊!”

“这话很有意思,一般人听着会觉得小林言辞穷尽了,有些逻辑混乱。但是玄妙就玄妙在这逻辑的混乱上面。”

“让组织心寒啊!组织是一个抽象的名词,它怎么会心寒呢。它要心寒就得有人代替他才行。公认能代替组织的就是全体组织成员,不过这都是屁话,全体人员意见都不可能一致,又怎样来代替组织呢?还有一个公认的就是zhngyāng那些个大佬们。但是zhngyāng那些大佬们ri理万机,你一个小脚sè就算大街裸奔一圈他们都懒得理会,又怎么会心寒呢?于是,步步的推敲下来,这个心寒的组织就是你们的乡党委办公室主任小林同志啊!”

“其实小林在前面就做过了很多铺垫,他暗示了你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居然卸担子回家玩乐来了,这让他很恼火。”

“他需要我,他需要我什么?”耿怆也渐渐冷静下来了。

“你个傻孩子,现在老城乡班子领导班子重建,万废待兴。而且重建的领导班子中又大部分都是外来人,现在小林作为本土成长起来的领导干部ri子很不好过啊。你也知道的,只要是通过领导班子开会决定的事情,小林的心意就很难实现。”

“在这个时候,小林要想有所作为就得退一步思考,万事不和外来领导在会议上面讨论,而是直接通过各部分来实现。”

“你自己跟我说的,现在很多部门都是态度暧昧不明,小林唯一能够百分之百掌控的部门就只有文化站、林业站、丧御站还有党委办公室四个,眼下小林被有心人支开了又不在老城乡,人心不稳,局势风雨飘摇,而作为小林在文化站的代言人,你此刻不在文化站替小林掌控文化站,小林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文化站这四大铁板阵地之一,你说小林不该对你脾气吗?”

“这、”耿怆语塞了一下,不服气的道:“可是是他自己说要让整个乡zhèngu没办法的。”

“小林又叫你请假回家吗?”

“呃、没有。”

“这不就结了。小林的本意是叫你消极怠工,是某些想独断专横的领导玩不下去,并没有叫你丢了文化站这个阵地。就像古代一些将领养寇自重一样,你见过哪个将军养寇的目的是要把自己弄死的吗?”

“小怆,你要始终记住,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以后做事的方式就不能用我一介生意人从小到大熏陶你的那些战术了。做官并不是经商。经商一个地方协调不好你可以随时撤资,换一个地方就继续投资,但是做官不一样,你只有一个阵地,协调不好你也不能放弃这个阵地,一旦你唯一的阵地崩溃你就再也没有另外一个地方给你扎根做新的阵地!”

“这个道理以前我也不明白,是今天小林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让我醍醐灌顶,明白了我这么多年形成的理论其实只能运用在商场。对体制内方式的认识,我不如小林。”

“小林想要的不是你一个人罢工,而是要你带领文化站的一干人等全部暂时消极怠工,然后等小林回去和那些外来干部重新协调利益。说得简短一点就是事不做,文化站不失。你明白了吗?”

“可他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骂我,还骂得那么难听,这让我的面子玩哪里搁?”耿怆还是有些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