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自己的毕业证是不能提前拿到了,怎么办呢?

这就是林尘前大学时代的全部爱情。

果然,柳瑾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最后还是林尘知趣的开口为她缓解的羞涩:“呵呵,校友你这回可真猜错了。我虽然做梦都想拥有一个美女做女朋友,但是本人活了十九年就当了十九年的光棍这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再说了我不是在零陵市上的吗?这位美女好像比我先上。对了,柳瑾,你是在哪里上的啊?”

知道肉戏来了,林尘急忙正襟危坐,又紧张起来了,道:“没问题。”

“得,王老哥你就别说言不由衷的话了,有美女你自己不知道培养感情啊。还舍得介绍给我。”林尘也接下了玩笑,顿时气氛升温。

不用想都是不能。否则事后传到同事或者领导耳中,都影响不好,显得很没有担当。

笑话。惹怒了这般丘八,被一枪爆头可不是好玩的。

他现在还清晰的记得,自己跟着林尘来的时候,赵大勇那副极度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历历在目啊。

“危急时刻一定要尽量带上重铅箱,带上重铅箱。大课小课讲不断,大书小书写不断,把你们做猪教,可到关键时刻呢?你们比猪还笨,竟然没有一个人记得带重铅箱。你们想过后果吗?”

林尘知道,自从这一刻起,他开始站队了,以后就是范大富的人了。

被林尘点中名的那个干ing迟疑了一下,明显是犹豫不决。

从派出所临时调来的十个干ing中,已经有两个干ing和丧尸们打成一片,成为了一家人,剩下的八个干ing也都在苦苦支撑坚守着这最后的阵地,一旦作出决定,腾出人手来对某只丧尸动特别攻击,那个动特别攻击的人能不能保住xing命先不说,打乱阵型之后,努力的干ing们还能不能继续坚守住阵地可就难说了。

他是一个老城乡乡zhèngfu的小科员,也是一个在读大学的大四学生。

易成天话说得很有艺术,人们乍一听会觉得这个人将本应属于自己的功劳说得很笼统,证明了这人很谦虚,心胸很快广。可是只有知情人明白这是易成天在没干事的情况下为自己脸上抹光呢。而且还不想担一个冒名顶功的恶名。

“从老城乡易书记的话里面我们可以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乡干部,那么易书记,你作为老城乡丧尸灾难生时期处在前线的最高领导干部,能给我们说说当时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吗?”

“呵呵。”易成天一丝不苟的脸上总算是咧嘴笑了,道:“述说事情的全过程嘛,当然由我们当时顶在第一线的基层工作人员来说最好了。毕竟领导只是指手画脚,唯有站在最前线的工作人员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接下来我让我们乡的年轻干部、京大高材生胡祖义同志来为大家详细的说一下吧。”

“胡祖义同志,快过来,给大家详细说说我们乡丧尸灾难当时的具体过程情况。一定要认真的说哦。这是一个政治任务。”

站在屏幕前的林尘不由得为易成天喝彩,这不要脸的孙子现在还既不想染上一身sāo,给人抓住把柄,又不想把自己从功劳里面剔出来。偏偏他的话又说得很漂亮,知情的不知情的都无从挑剔。

“多么高风亮节的乡领导啊。不但不居功自傲,还无时无刻不在注重对青年干部的培养。真是用心良苦啊。好了,我们就依照易书记的意思,来听听当时战斗在最前线的京大高材生的讲解吧。京大高材生?哇,京大高材生!了”采访记者正煽情着,突然一声尖叫:“不得啊。竟然是京大高材生在这可以默默奉献。大家通过镜头可以看得到,说这里是穷山僻壤也不夸张,一个京大高材生就然放弃了大城市的繁华,甘于在乡下默默的做一个为人民奉献的公仆,这说明我国的教育还是相当成功的,为国家培养出来了优秀的栋梁人才。”

“#¥%……%¥#%……”

看着已经变得容光泛的胡祖义说了一大通,林尘一直就冷笑不止。

胡祖义这小子把他是如何运用专业知识寻找丧尸之心的宿主一事说得特别详细,无限的达,专业术语也说得别人眼花缭乱,在你听晕了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认可了他的功劳和本领,可是就是最后如何找到丧尸之心宿主的事情上面一笔带过,对林尘同志的功劳更是直接抹杀了。甚至都没有提过林尘的名字。

在镜头里面可以看得出来,老城乡的本地人听着全都齐皱眉头。

不愧是官宦家庭培养出来的啊。尽管还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可是这脸皮丝毫不比易成天这个官场老油条薄。林尘不由得感叹道。换位思考,换他他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就算语言修辞上有倾向,也绝对不会把别人的功劳抹杀得这么干净。

第一次,林尘感到,自己还远远不够厚黑。

采访完胡祖义记者又采访了易成天对老城乡灾后重建的想法。

这次,早就打了无数篇腹稿的易成天说得更漂亮了,你乍一听,立即会觉得心情倍受鼓舞,倍受感动,可是仔细一琢磨,这些不都是些无营养的空话、套话吗?

林尘摇了摇头,这个易成天还真是一个官油子,一点都没有人民公仆的样子,公式化的官话、套话张口就来,可就是切实的话半句不说。

最后,记者在人群的背后又找到了老城乡乡委副书记乡长范大富采访,范大富此刻一点都没有了早些天的意气风,显得很沉默,就只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我们最大的功臣不在啊!”

显然,范大富一个人在老城乡孤立无援,见到某些人联合起来故意抹杀林尘的鳌头,不免生起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范大富在老城乡的ri子不好过啊!

记者也是一个人ing,一听就知道老城乡领导班子里面有猫腻,立马就找话岔开了:“我们听完了老城乡领导干部们的讲话,接下来再去看看老城乡真正的现在现状吧。大家一起跟着镜头转换目光。”

新闻的最后几张沉默的画面。

林尘站在屏幕面前,呆呆的。

这好像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虽然是因为自己不在老城乡的关系,可是他怎么不安的觉得有一张铺天盖地的yin谋之网在向着自己扑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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