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没有反应,她就站在门前发呆。

襄子苓看了他一眼,真想看透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对于他,她是有种崇拜情结的,但是她却从不懂他。

“谁?”这次换她问了。“不是在说倒楣的事情吗?”还是她又漏掉哪一段?

“子苓,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聂尹臧的身影被她遮住,但声音听起来绝对不是高兴的。“我是不是偏袒她不需要跟你报告,昨天是我带她出去的,当然也算是在上班,这点小事你也要跟我争吗?”

“谢谢。”褚颜笑着回应,这人比昨天电话里那个秘书好多了。她毫不浪费时间地走往柜台。“小姐,我要找你们的聂总经理。”她不禁要开始咬牙了,这位聂先生真是太不好找了!要不是她的画册应该还在他手上,她可能转身就忘记这个旅行箱了。

“这个满不错的,我觉得很适合你的肤色,而且我卖得很便宜,这种纯手工的东西绝对让你与众不同…”

而事实也证明如此,她年纪虽比我小一岁,但去过的国家,所见过的奇物异事丰富得令人咋舌,听她述说在不同国家旅游时的见地,教人着迷,神思也会不由自主地随她的叙述进入那个从未去过的国家,体验到那异国特殊的人文风情。

“想都别想。”他闷着脸坐到沙发上去,这套纯白色的沙发是他起居室的家具,现在倒让她拿来当现成工具。

沙发上面铺了一层白色的布,布的质料挺不错,甚至有手工织纹。根据她的说法,白色可以衬托出他强健的古铜色肌肤,正好可以把他的身体线条榇托待得完美…

懊死的!他怎么会落入这种境况中?

“脱吧!”他满脸的凝肃。

褚颜一抖,手上的画笔掉了下去,她慌忙地蹲下去检。

“脱什么?是你该脱…”她迎上他调侃的表情,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我先吗?”她可没忘记他的条件,但是不公平嘛!她都还没画到他,就要脱给他看?

“如果你后悔了,我也可以理解,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他开始觉得轻松了起来。这妮子肯定不敢脱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保全自己…

“不行!”她马上阻止。“约定就是约定,我脱!”她的手缓缓地来到自己的领口,深吸了口气,在自己害怕得落荒而逃之前,一口气把上衣的t恤拉过头顶脱去。

她的肌肤相当白皙,跟他记忆中的美好一模一样。阳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刚好衬得她细致的肌肤更为柔雅。她的胸脯小巧却坚挺,淡紫色的蕾丝胸罩勾勒出她美好的线条…

不盈一握的纤腰衬得胸脯更为高耸。

他低声在心里咒骂着自己。

真是一个该死的提议!他感觉自己光是看着她半裸的模样就气血翻腾,万一等他真的必须脱去身上的衣物,他铁定会因为出糗而死。

男人就是这点可悲,所有的冲动完全无法隐藏起来。

“还有呢!”他冷冷地用下吧指了指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投降吧!放弃吧!小褚颜,告诉我你后悔了!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在他血管中奔腾的感觉。

褚颜的脸完全的胀红了起来,她不敢看他,光听他冰冷的声音都差点教她丧失残余的勇气,如果看着他,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弃械投降。

“好…好啦!”她抖着手解开牛仔裤的裤头,缓缓地让拉炼从她平坦的小肮往下滑。

牛仔裤里露出一截低腰的底裤,上面不但有可爱的花纹还有小蝴蝶结。这裤子如此的小孩子气,穿在她身上却有种莫名的性感。

他感觉到自己呼吸加速了。

如果此刻她抬头看他,将会发现他瞳孔的颜色变深了。

牛仔裤相当的紧,她不得不左右拉着一边扭动着臀部好让它滑下大腿,然而这样的动作完全将他苦苦压抑的欲望撩拨上来。

他的牙关咬得死紧。

她晃动臀部的模样既天真又性感,让他只想把她压进他身下的沙发好好的亲热一番。

他从来没有如此真切感受到男人的兽性。

牛仔裤终于脱离了她的腿,她怯怯地一手掩胸一手遮腿看着他。

他的脸色好难看哦!她知道自己身材不算顶好,但他也没必要表现得如此明显好不好!

“我好了。”她慌乱地说,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深吸口气闭上了眼,怎奈眼前仍是她修长匀称的腿,还有她手遮住自己胸部的动作把她的乳沟挤压得更为引人…

真该死!

不行,他一定得逼退她。否则等他站起身来卸去衣物,他浑身流窜的强烈欲望将再也无法隐藏。

“还没完啊!”他张开眼。

“你干么那么勉强?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堪入目,你干么要坚持我脱完?”她既困窘又生气地对他叫着。

不堪入目?

这女人脑袋有没有问题?亏她还念美术的,她这等姿色叫做“不堪入目!”

他真想掐死她。

“如果我等一下也能穿着内衣裤,那么你就脱到这里就可以了,还有…”他阻止了她的抗议。“你显然相当的不了解男人。”

“什…什么意思?”她讷讷地问。

他叹口气站起身来,挺直的身子上确实有着掩饰不去的欲望痕迹。

她刚开始并不明白,呆呆地看了他半晌,才在看到他裤子前隆起的部分时狠狠地倒抽了口气。

“你真是没有大脑!你答应这种条件,万一男人把你吃了,你认为你可以全身而退吗?像这里,根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要呼救也没人听得见,更别说女人的力气万万敌不过一个大男人。”想到今天要是换了个人站在这里看着她,他的脑中就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着。

“你又不是别的男人。”当初不知道是谁提的条件哦!她嘟着嘴说。

她的话莫名地抚慰了他暴怒的火气。

他不是别的男人。

这小女人自从回到他身边后,生怕他忘记似的不断强调自己只当他是朋友,他已经愈来愈闷了,但今天她简单的一句话却大大地安抚了他。

“算了,你别试了。我让你画就是了!”他怕他要是再坚持她脱,她真的会脱光光。到时候他就无法保证自己可以放开她了。

他将衬衫拉出裤头,修长的指一下子就解开了所有的钮扣,随即宽大的衬衫落了地。

她着迷地看着他健美的身体线条,这个男人站在那边的样子宛若完美的阿波罗,更何况他是她心爱的男子呢!

她的内心涌起了强烈的爱意,霎时眼里的热液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