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确定没诊断错吧?”佐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奇地问。

“是呀你看她一副拽样我看是故作清高。”同学乙附和着。

我快要疯了我没办法快乐起来父母已经扼杀并占领了我太多的快乐和自由无言和冷漠已经成了我反抗他们的唯一武器。

凉沫然冷冷地转身走向厨房。

凉沫然静静地坐上父亲的车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呆呆地一味地盯着前方。

周围的树闪过一棵又一棵房子闪过一座又一座。

大概过了三个多小时小车终于停在了一个窄窄的山路边。

“沫然路太烂了车就停在这里吧。”凉泽微笑着说。

凉沫然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顿时惊呆了。

一辆自己从没见过的旧卡车在窄小的公路上摇摇晃晃地行驶发出一阵阵恶臭和一声声猪叫声——原来是拉猪的车。

凉泽赶紧拉着凉沫然追赶上去车停了凉泽带着凉沫然坐了上去脚边是三头母猪。

凉沫然不解地望着父亲接着紧捏鼻子。

“沫然呀去奶奶家必须经过一条长长的山路山路又陡又烂我们的车是上不去的。”凉泽似乎已习惯了这满车的臭味笑呵呵地跟凉沫然讲解着“今天算运气好能赶上便车不然就只有步行去奶奶家了。”

凉沫然看着脚边的猪身体不免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吐了一口唾沫脸偏向一边。

虽然一路上颠簸着凉泽却一直在和司机说说笑笑而凉沫然则在一旁无语着。不知过了多久卡车终于停在了一座三合院的门口。

凉泽和凉沫然下车后凉沫然站在一边四处眺望欣赏着山村的自然风光。凉泽急着给司机说些什么司机不停地点头、微笑时不时用一张破旧布随便地擦抹着脏兮兮的脸。

“谢谢大哥。”凉泽笑笑掏出一包洋烟递给那位司机。

“这是什么烟?一股怪味道。”司机傻里傻气地说。

“洋烟。就是那些黄头发、白皮肤、高鼻子的老外抽的烟。”凉泽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全然不知凉沫然已经离开。

“好洋气呢——你的娃儿好像走了。”司机指指三合院。

凉泽急忙与司机道别随即小跑进了三合院。

说是三合院其实是三间错落的大瓦房拼成的。中间是空旷的院坝院坝的正前方有一块较肥沃的地地里满是蔬菜和水果。

“妈——”凉泽冲着屋内喊。

“来了来了。”屋里传出急切的回声。

接着从屋内走出一位衣着朴素的老人虽然满头白发却手脚伶俐说话也不结巴身体看上去硬朗得多。

“来来来让我好好看一眼——这就是我的乖孙女唆好漂亮哟。”奶奶笑着迎上前想摸摸凉沫然的脸。

凉沫然很不情愿挡开奶奶的手跑进了瓦房子。她仔细打量这里的环境呈条纹状裂开的墙壁凹凸不平的地面阵阵散发的异味破旧的家具简直让她感觉到不适应。

凉沫然不顾父亲批评她对奶奶的不敬也不顾奶奶偷偷地抹眼泪。她从背包里取出旅游帐篷自顾儿地打开弄好然后爬了进去拉上门链倒头便睡。

凉泽气得咬牙切齿正想把凉沫然从帐篷里揪出来幸亏奶奶拉得及时凉沫然才免受一遭。

“凉泽啊你把孙女带到乡旮旮里来干啥子嘛。”凉沫然的奶奶拉着凉泽往里屋走。

“哎——孩子得了自闭症我和倩倩想让她换个环境生活一段时间所以让她来老家住一个月感受一下农村的气氛。”凉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哦。自闭症是个啥子东西?”奶奶绞尽脑汁茫然地望着凉泽。

凉泽沉默片刻给母亲打了个比方沫然不爱跟同伴相处不爱说话就像结在冰箱里的一块冰。

“妈沫然就是这个性子还要您费心多照顾一下。”凉泽把希望寄托在她奶奶身上。

“娃你放心妈一定做好。”奶奶信心满满地说。

凉泽走了唤了声凉沫然凉沫然支吾一声也没出来奶奶要相送凉泽没答应。

奶奶站在院坝边朝凉泽挥挥手臂一直目送凉泽走出自己的视线便转身慢慢走向帐篷。

奶奶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侧过头痴痴地往帐篷里瞅“沫然呐你想吃啥子奶奶给你煮。”奶奶尽量提高了几个声调生怕凉沫然听不见似的。

回应她的是如夜一样的静。

“沫然奶奶在问你话呢。”奶奶用手敲了敲帐篷。

“……”凉沫然依然保持着沉默。

奶奶轻轻叹了口气耸耸肩无奈地离去。

凉沫然听着越来越小的脚步声直至帐篷外安静如初。她悄悄地拉开链子伸出头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拿起手机便扬长而去。

正在厨房做饭的奶奶丝毫不知凉沫然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