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和睡觉很像啊……

虽然身后有追兵,但不足为患,大家都身轻马快,没有所谓的累赘包袱出现,行程也根本不按章法,或许下一刻说要去a城,第二天就跑到c城去吃传说中美味的不得了的鱼头豆腐汤了,跟甚带上装备去深山中抓肉质鲜美异常的珍禽来吃都不是没有可能。

他的话让气氛更僵了,虽然对方一语不,但萧守还是感觉到,手心都开始冒汗。

梁齐这才松开对他的桎梏,萧守松松双手,身子往墙的方向去,不知道这货深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陛下您明日不早朝?”这么晚了还闲逛,精神奕奕的令人羡慕到嫉妒再到恨……

萧守不接受讲和。

“主上。”

领悟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所赋予的深刻含义的萧守,有些冷地双手搓着臂膀向回去的路摸索着走。

萧守吃完东西,拍拍手准备回住处,听到身后有匆忙的脚步声,还没回头,肩膀就被一拍:“小兄弟,有没有兴趣来应聘我们客栈的厨子?薪资从优,还可以住我们这,住宿可比现在你们住的好多了。”

壮观伟岸的城墙已经给了他不小的冲击力,没想到安全进得成来竟然还是让他小小呆滞住了,越往前走越觉得到了这世间最壮丽的地方,整洁的街道,浓墨般的绿树成排,所见之人衣衫干净,脸上带笑,平实欢乐的生活让他们没有忧愁,看惯了战场上的杀伐果决造成的血流成河,萧守头一次有恍然如梦的感觉,从深渊爬到天界,也不过如此。

萧守苦笑,说得轻巧,看似饶过他,但这九十九天不能自理的生活,随时都有可能死掉不是吗?

翌日,息夫幽大帐内

话音刚落,下巴竟然被捏住,眼神不得不与捏着他下巴手的主人对视,萧守这下不得瑟了,收腹挺胸,漫不经心的眼神也变作正义凛然,冲太子殿下干笑。

“不是蒙我呢吧?这么胆大妄为的话都敢说?”没看出来,胆挺大啊。

萧守双眼不耐烦,嗤笑:“我能问下,我犯得什么罪吗?酒喝太多?肉吃太多?消耗了大家的食物?多放了一个臭屁?”

息夫幽眼神略略扫视下方,做出无妨的表情。

那叫一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头皮炸的萧守扭着有些坚硬的头,看向端着酒杯好整以暇欣赏这一切的息夫幽,他似笑非笑地睥睨乱成一团的宴厅,勾着薄却性感的嘴角,一笑之间,颠倒众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赏花,仙境瞬时落入地狱,那英俊的五官在绚丽的背景中,仿佛泛起妖艳的红光,令人头晕目眩……魂不守舍。

“和你的药比起来,虽然裕涪灵药效甚佳,但算不得什么灵丹妙药,类似的药在贵族中,并不鲜见。”息夫幽合上衣衫,也不系好,就这样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要不是看他身负重伤不想趁人之危,萧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生生忍住了啊!

他搀着息夫幽站起来,忧心忡忡地说:“咱还是快走吧,万一你仇家又来一拨,咱俩都得死。”萧守提到伤他的人,息夫幽的眉毛皱的更狠,眼神冷睨地看着某处,轻哼一声,一字一顿阴冷道:“等本……咳,公子查出来是谁,定叫他们生不如死,剥皮抽筋自有他们少不了的份!”他中间顿了顿才道,声音虽然嘶哑却也自有一股威严,虽然现在略显狼狈。

收回目光,息夫幽摸着额头,感觉到脸上莫名酸痛,又探手摸到脑后有肿起的疙瘩且喉咙肿痛,像是卡着什么东西般,撕裂着疼。

萧守沉吟一声,用春风化雨般的声音安抚他们激动的情绪,继续洗脑道:“而且,说不定对方只是一般的路人山民,也不一定就会出事,我只是提前和你们打声招呼,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哈,情况不对劲,你们几人拿好玄箩草先走,救命要紧。我们帮你们打掩护拖延时间,解决了那些人便随后跟上。”

“嗯。”

护卫跟在他两侧稍后的地方,一同向皇陵走去。

萧守心里打着小算盘,既然有药,什么时候解都行,先把命保住再说。

“但在去皇陵的路上,夜王被伏击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到以前,萧守有种想提袖遮面的冲动。

青竹上前在他身后揽起一律丝送到他面前:“喏……,虽然认真研读医书没有问题,可是我总觉得守哥太拼命了,你不是告诉我凡事要劳逸结合吗?自己却一点也不这么干。”听上去很像牢骚。

“你看我干什么?吃啊。”萧守斜睨他一眼哼哼道。把和对方的亲密接触忘得一干二净,敢对着蜀国的夜王颐指气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存在感不要太明显。

其实,清醒状态之下,还不如迷迷糊糊呢,最起码不觉得尴尬。刚开始萧守就思考起一会儿两人一副事后拥被相望的样子得多蛋疼。

“是。”那宫人又道:“在街市上游玩,随行的有羽影先生的药童青竹。”这个时代出于对医师这项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职业的尊敬,一般情况下,对大夫啊医生啊,称呼都会用上先生二字,与夫子同等地位。夜祁在文书上写上朱红色的批注,细细审阅,听到内侍的话,想着萧守在药园呆了那么久,估计是闷着了,出去玩玩也无妨,所以听完也没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等他看完了一摞文书,抬头刚好看到内侍神色踌躇的样子,声音猝冷,看着他问:“还有何事?”坐在上,平平静静却不怒自威。内侍低下头,道:“萧公子领着那药童向……向,红绸巷去了。”说完,周围本来较为平静的气氛忽然凝重起来,压的他透不过气,最终忍不住啪地声跪到了地上。

“哼,你小子可是沾了小绿的大光。”之前那位活泼的侍女说道,意有所指能被她家小姐这么伺候。

宫殿。

梁瑜直言道:“五弟有所不知,这封信是太子府上的管家亲自送到我手上的。”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什么也不争取,一走了之。

梁栋说完,松了手,想要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果然某人不会随随便便善心,那必定是有因有果的。

走到半道,今天掰回一局的另一人,阁长喊住他:“输的人打扫卫生,一早就订好的规矩,难道你要赖账吗?”

但如果说出来了,自己的命同样会丢。

难道是因为上次羽球比赛输了,查到是我帮了梁栋,所以要教训我了?!萧守望着他,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齐摇头作不知,然后一一摆出求知欲旺盛的眼神围着他,洗耳恭听。

萧守看他一眼,呵呵冷笑:“练不好就等着被人给切巴切巴做成肉丸喂狗……”

“他脸上戴的东西真奇怪。”

萧守起身时看到梁栋腰间佩戴的两块天然无杂色晶莹剔透的水晶石,顿了顿道:“十成的前提时,小的需要一件东西仰仗才可。”

比如现在卷缩成一团,跟枚怂蛋一样的萧守,心里正翻江倒海的说着和“9qnm1gb”相关的词语,以解胸中悲愤之情。

“哦。”

拿起温度计看,沉吟道:“再观察两天,确定后,你差不多就该办出院手续了。”

萧守那个激动啊,这就要出院了?!哈哈哈哈哈

“想笑就笑,忍着不难受啊?”息夫幽看他那么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嘿嘿。”

两天后,萧守帮着把简单的衣物拿进屋后,一屁股坐在家里的沙上畅想未来,叹道:“还是家里舒服啊……”

萧妈妈笑着看了眼儿子,去给他倒水,萧爸爸坐在他旁边削水果,削好后,递给萧守。

萧守接过苹果,看到父亲眼神闪烁,似乎有话要说,啃了一口:“爸,怎么了?”

“呵呵,我和你妈有件事要和你说……”语气犹豫,说话间还看了眼从厨房出来的萧妈妈。

萧守停下动作,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凝神静气,静待。

“说啊……”不太淡定的气氛让萧守莫名紧张,难道自己被查出来了x症?人生不要如此的大起大落,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