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理,已经痊愈。”息夫幽动动胳膊,表示已经无碍。

息夫幽恋恋不舍地从萧守身上站起来。萧守看看周围,靠着一棵树边擦汗边问:“这路是通往哪的啊?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过,哦对了,忘记问你哪的人?”

在心里吐槽完,萧守随即展开热情洋溢的笑脸,走过去蹲在他旁边,拍着息夫幽的肩膀,呵呵笑:“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和我一样不知道路呢?哈哈哈。”笑得很没诚意。

这个时候他就会感叹,谁叫自己心软太善良呢,哦——,道德将他束缚!哦——,只怪我心太软!

在落日的照耀下,衬托的行苍山四周格外苍凉,阴影下的地方仿佛藏着无数的猛兽,山风如配乐般刮的人心中焦躁不安。

闻言,萧守掀开锦被,生龙活虎地赤着脚站在地上,由于力气过猛,身体后劲不足,摇晃了下,萧守忽然想起什么,站稳后说:“羽影小姐,是在他那吗?”

畅畅快快地洗完澡,尽量避免碰触到伤口,再用湿巾清洁伤口周边,上完药,包扎好,吃些身上的干粮,萧守暂时不想再去皇陵那,浑身酸疼的他现在只想一睡了之,他还真这么干了。

没想到,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到达皇陵,肢体僵硬地下马,萧守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竟是恰好赶上了准备提剑进皇陵的夜祁。

当绿枝来叫他说小姐唤他过去,萧守的心慢慢跟着下沉。

萧守看着莫名其妙心情明显不一样的夜祁,点点头:“是啊。”

羽影将配法递于萧守说:“平日给你看的医书,你理解的向来比青竹透彻,悟性极高。若有心,世上怎会没有解毒之法,你以后且去书房最深处的一处书架前,那里的书籍都是从古传阅留存到现今的孤本,对你身上的毒应当会有一丝线索。”

萧守被这么伺候着很受用,终于嗯了声,道:“不用了,反正我一会儿就回去了。那你先一边儿去,我穿衣服。”他可没有忘记他还光着腚呢。

老子都快难受死了,你在那装什么雕塑,不让老子在红绸巷解毒,你倒是舍身为己呀,看看看,看个屁!萧守坐在他身上,牢牢盯着他,开始自己脱衣服。夜祁平静的眼神看到他的动作慢慢变得更加幽暗深沉。萧守脱完外套,就剩下中衣中裤,开始扒夜祁的衣服,在对方的身体上摸摸索索,摸的夜祁浑身僵着,最后似乎是看不下去,也动起手来,萧守看他蛮配合才露出宽慰的笑意来。三两下两人就裸裎相见,就在夜祁准备环住他时,萧守伸出手挡住他:“停。太亮,把帷幔拉上。”萧守说完抬手就要探去,夜祁闻言,眉头也没皱一下,手掌不知怎么弄的,挂起的锦幄霎时合上,不等萧守出讶然的声音,夜祁便环住他,将他压在身下,爱抚起来。如果直接做那事,会显得太尴尬吧?这种事,一般人也需要心理准备才行,不是每一个人都爱搅基,萧守这样想便觉得爱抚可以理解,没什么奇怪。

药园属于夜王所居住的王城范围内,想要走出夜王宏伟壮观的王城,需要出入腰牌,萧守没有这种东西,本来天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觉鬼不觉出去的萧守迫不得已带上了有腰牌有正当借口出宫的青竹。

承影道出来意:“萧公子有心学医,今后在小羽这里,你教教他医术罢。”

所以被夜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时,前有小强以后会牛逼的连锁反应导致萧守正做着被八个丫鬟伺候着的美梦,梦里的小强已经成年,还当了将军,那个英俊不凡那个威武雄壮啊,他开心地笑醒了,醒来现所处的地点不对……

“夏王饶命,实在不是罪妾故意而为,罪妾……”她说之前看了看神情仓惶的梁绪,咬了咬嘴角,垂下眼眸哭泣道:“罪妾这都是被逼的呀,陛下对罪妾不薄,罪妾若不是被有心人利用,何故会走到这步,恳请夏王明鉴,饶罪妾一命!”梁绪听到这番话,嘴角泛起冷笑。

他瞪了一眼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梁齐,先放了手,语气真诚地对琳琅道:“抱歉,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当一伙人慢悠悠走近时,萧守才现,正对自己紧追不舍,不是梁栋跟前的人还有谁。

萧守端起盆子挪到小强旁边,自己懒得动,捏起小强的衣服开始擦脸,擦完揉着小强的嫩脸嬉笑道:“学会拍公子马屁了?”

第二天被输得喝酒钱都没了的师长无情报复的萧守,站在大太阳底下扎马步,那叫个汗流浃背、畅快淋漓,脂肪都被甩掉了一层。

还有比这更坑爹的吗?

“你!”

他浑身乏力地靠在墙壁,仰起头看着巷子因为落日而变成蓝紫色的上空,还挺好看的,然后费力的朝天空伸出手指,飙出一句:“萧妤,我艹你老母……”要不是干不过你,老子早和你翻脸了!

长乐书院内不能带任何书童和下人,所以小强已经许久没见到他家公子了,看到萧守,他欣喜的跑过去。

萧守体重比起以前18o的斤两,现在着实瘦削许多了,细看之下,颇有点招财仙人座下的散财童子般惹人喜爱,所以,凭着他的外貌和性格,除了在萧妤那里被厌恶欺辱,还没遭受过今天这般对待,对方莫名其妙的勃然怒气,萧守并没有认真思索。

梁栋看他这副样子,嫌恶地退后几步,“你会羽球?”

罢了罢了,她也不指望真能从这半瞎子般的弟弟口中探出什么来。

不知使得什么战术阵法将自己的人仿佛放在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军心已失,再战也只有败阵的下场,迫不得已只好偃旗息鼓,将人全部牢牢把守防线,派人灰溜溜去都城寻求增员和配送粮草。

听到将士来报,东周已鸣金收兵,萧守大大舒口气。

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的两排重将,齐齐看着萧守的一举一动,萧守睁开眼,看到他们的表情,抽抽嘴角,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抿着嘴低头看杯子上的花纹,装无邪。

大家为何这般看他,自然有大大的原因在其中。

贪生怕死的萧守为活命,听闻战况陷入僵持,便心急火燎地跑到息夫幽跟前抖抖风把前世闲着没事干在军事论坛里研读的兵法给说出来几招,纯粹纸上谈兵,虽然理论充足,奈何一丝一毫的实战经验都无,他秉着死马当活马医才这么干得。

谁知刚吞吞吐吐讲完,就见息夫幽眸光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像是听到了什么神谕似的,激动的捏住他下巴,那滋味,怎一个疼字了得。

搞得他第二天起来在水缸跟前一照,乌青乌青,去“炊事班”找吃的,逢人还得解释,没看路,下巴磕在石头上了……

迎来几句类似于“你咋这么傻逼呢”“你能不能别这么傻逼”“傻逼事儿都叫你干了,哈哈哈哈哈”

此情此景唯有呵呵二字可以概括萧守翻涌奔腾的内心。

后来,萧守在息夫幽的各种贱招中,不得不苦思冥想将几部曾经看过的兵法书中有印象的一些记录下来,乱七八糟的汇成一本大杂烩小札记,还大言不惭在封皮上正儿八经地写上《萧氏六韬》,也不管有用无用,扔给了息夫幽,想当然不忘提条件,成功得到若干好处和特权才心满意足。

事实上,此《六韬》非彼《六韬》,却也无人能在这个历史中并未存在的时代阻止厚脸皮的萧守用《六韬》作者姜尚的书名。

随着《萧氏六韬》的作用,萧守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社会地位水涨船高,本来之前迫于息夫幽的威严,大家都不得不敷衍应付一下碍眼的萧守,经过萧守的点拨,随着一场两场的战事下来,竟然真心实意将整天打瞌睡没个形象的萧守当做灵魂军师来看待。

在军队中凭智商获得地位的成就感让萧守飘飘然,他并不知道,无意间制作的《萧氏六韬》在往后百年的影响力有多么深远。

飘飘然的萧守自然权利也比刚来时大许多,不用再束手束脚,渐渐敢旁若无人地蹲在被风的地方和人哈拉八卦。

在军营里负责管理书信的书记小泉,是萧守在这里认识的新伙伴,两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小泉瞬间被臭不要脸睁眼说瞎话空手套白狼的萧守给调教的服服帖帖,不到几个时辰便推心置腹,直感慨相见恨晚。

像蜀国夜王这样的名人,婚礼前一天却被西晋开战的号角声给搅黄了的八卦,自然而然被萧守在小泉口中给听了个正着。

并不是什么新鲜事,算不得什么重要八卦。

他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听到小泉神秘兮兮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这件事给倒得一干二净,听完后只是啧啧两声,便继续嗑瓜子。

没听到想象中的附和声,略讪讪的小泉感慨,不知道还以为西晋那位新登基的晋帝和夜王是情敌,故意在那夜王大婚前夕举兵。

“意思是没结成?”萧守面无表情地吐出瓜子壳,蹦出一句。

小泉一看萧守说话,精神一震,说:“可不么?咱们殿下和东周这帮贼子交战时,蜀国夜王和西晋的二王爷梁瑜那起子们也是杀的难分难舍,不过呢,他们哪有我们宛如战神下凡的殿下用兵如神?轻轻松松就把东周那帮烦人老是玩偷袭的家伙给收拾利索了!”小泉是息夫幽的忠实粉丝,聊什么都不忘夸夸他,昂着下巴的样子,像一只光脖子斗鸡,昂挺胸踩在败下阵的对手身上叽叽喳喳耀武扬威。

“所以,夜王去了战场后,一直没回过蜀国王城,那国师承影的妹妹,自然待字闺中,可怜啊,听说是位难得一见的美人。”

萧守点头,拍拍手深以为然道:“的确是个美人。”

小泉睁大眼睛,兴奋地凑近他,询问道:“真的?你见过?”

萧守笑眯眯地推开他,呵呵笑:“我?连蜀国都不知道在哪个方向,你觉得可能吗?”

“那你说美!”还以为真见过。

“无风不起浪,大家都说美,相比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他说完,拍拍屁股,抄着袖口走了。

小泉贼头贼脑地跟在他身后,得意洋洋地说:“我知道蜀国在哪个方向!正北方,从这里一直走一直走,日夜不息,据说得十日才能到,还只是边关而已,到蜀国的王城,还需几日。”

萧守嗯了声,没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