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没偷‘田中奏折’,我是一个普通的水电工。”

哈尔滨交通方便,水,6,空四通八达,是中国东北北部的物资集散地和经济商业贸易中心,也是沟通东北亚,欧洲和太平洋之间里程最短的大6桥枢纽,哈尔滨机场雄居东北之。是日、俄两国的战略目标要地。

6亦心的“哈尔滨文艺青年时报”办起来了,他自己任董事长兼总编。这是专为那些爱赏诗、看戏、读小说、看电影、玩音乐、拍照、做创意、遛跳蚤市场的青年创办的一个时尚青年喜欢的报纸。当时就是这样一群大有可为的青年:他们喜欢文艺,但不卖弄;爱怀旧,不喜欢奢侈品;品味脱俗且追求质感的人生,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身份象征。生活在哈尔滨城市的这一群体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玩转”生活,彰显他们自身的魅力和特质。文艺青年是一个时髦的流行词汇。这张报纸的版面上,新闻、娱乐、小说、诗歌、军事体育、创意等等都是年青人喜欢的内容。因此“哈尔滨文艺青年时报”吸引了不少的各类青年人。他一向说“内容为王”,所以他十分重视报纸的采编工作。6亦心身边有了不少的朋友,这是他在采编中结交的朋友。其中有爱好军事体育的章雪亮,有爱好小说、诗歌的田芝清,也有喜欢时尚的伍春花等年青人。6亦心还认识了纸厂老板吴秋云。是他提供报纸的纸张。

放下电话,阿三警官马上对吴秋云说:“对不起,吴老板,戚太太。你们可以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由之子也弄不清了。

“问你啊!,你们搞错了。向人家陪礼道谦吧。”阿三警察嘴上对由之子说,心里在想“这下我要请老徐的酒钱要你们几个日本人出了。”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完!我们的损失怎么算?”吴秋云提出了问题。

“那我们的钱是谁偷走的呢?我是明明看见钱被他放进了小箱子的。”由之子也向阿三警察提出了问题。

“先生,能不能打开您的箱子看一看?”阿三警察小心翼翼地对吴老板说。“我知道先生是不会拿人家的东西的。但人家说她看到您放进了小箱子。为了证明您好们是清白的,我看还是让她们看一下吧。也好使她们死心。”阿三警察又补充了一句。

“要是没有怎么办?”

“您是清白的,我关她们二天,也罚他们点钱。谁叫他们诬告好人呢。”警察也气势很足地对吴老板说。

“那我的损失怎能么办?”吴老板再次提出来他刚提过的问题。

“这好办,下趟到奉天的车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出了。我叫站上的人给您们送上包厢。钱由这位日本小姐出。”

“好!”吴秋云打开了小箱子,里面只有几件替换衣服、一本书《孽海花》和一个记帐本。由之子的最后一着也输了。她只好自己认倒霉。她看了看吴老板和戚太太,夏天那么的单薄的衣服里是不可能藏得了“田中奏折”那么大的一个文件的。

阿三把由之子送进了吉林铁路局警察局的拘留所里,他对由之子说:“小姐你也听到了,我为了你们的事欠了齐齐哈尔朋友们一顿酒。你是知道的,我们警察是没有钱请客的。你看?”“没问题,只要你把那二个中国人扣住。钱没问。”“那不行,人家没什么问题,我不能无缘无故把他们扣住。”他心想我不能为了几个钱,味了良心。他看了看由之子,心想这小娘子:倒蛮漂亮的。其实阿三在由之子被人送进警察局时他就感到那娘们漂亮:那性感的身体和媚人的长相快迷死人了。只是在审查室里那么多人,他不好动手。现在看守所里只有他和她二个人。他是特意送她进单间的。他看着她鸭蛋形的脸,小巧的鼻子,百般妖媚的眼晴,尖尖的下巴肉乎乎的,大大高挺的胸脯散着诱人的春意。他肚子底下的血液一阵阵直冲上关顶。他把持不住了。他伸手摸了她的前胸一把。他那手刚要摸到软乎乎的**,不知道是摸到还是未摸到。就觉得自己的手被由之子一手反抓,一扣。往前一推。阿三不由自主地摔了个跟头,那日本娘们真历害,她是干什么的?。我还是不要惹火烧身了。本来无聊的他,现在只好无趣地退出拘留所。由之子也没再为难他。

夜深人静,由之子怎么也睡不着。她把自己从接到命令开始到吉林铁路警察局的全过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

她从接到特高科的指令起,就一刻不停地调查了蔡之凯在东京的住处和房东,以及他顶替入皇宫的日本工匠。她画出了蔡之凯的画像。到了日本所有的边境关卡。就在她刚把蔡之凯的画像下去的第二天,就收到了海关人员的报告,说有一个像蔡之凯的瘦小男子昨天到海参威去了。她当即带上她的二个助手赶到了海参威,但还是晚了一步。

再有情报传来。说蔡之凯已在黑龙江的牡丹江市。她立即命令关东军谍报机关控制好蔡之凯,毕竟今天东北还是人家的地盘。并要求如有可能立即绑架蔡之凯。

但不到三小时,关东军又来电说蔡之凯再次失踪,也就是说他们跟丢了。她只好又心急火燎地赶到牡丹江市,天遂人意。终于听到报告:在牡丹江火车站的售票处,她的部下看见了蔡之凯。

她欣喜若狂,立马赶到那里。她的部下告诉她,他到车站前大酒楼去了,有人叮着呢。

她觉得这次蔡之凯是跑不掉了。由之子觉得这样也好,她可以亲手拿回“田中奏折”,以免再次泄密。

但在她来不及下手的时候,蔡之凯和他不知道那里勾搭来的女子一起上了南下奉天的列车。

她也来不及细想,就随同他们一起上了列车。

那时牡丹江市有钱人不多,列车上的包厢很空,她们立即补了张蔡之凯坐的包厢对面的包厢票。

她严格控制了蔡之凯,她想在深夜绑架蔡之凯这个日本国的窃贼。他没离开过她们的视线。怎么现在蔡之凯就变成了吴秋云了呢?真是一眨眼,老母鸡变成了鸭。那里出了问题了?由之子小姐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着想着,想得头都痛了。拘留室里静寂一片,只听得外面的钟敲了二下。她知道现在是下半夜二时了,这是大地阴阳交换的时间。此时的人们最倦,是最要入睡的时候,但她就是怎么也睡不着。她觉得她看花了眼,在牡丹江火车站看到的根本不是蔡之凯,那就是吴秋云。大概吴老板,就是像蔡之凯而已。她根本就没有找到过蔡之凯。这是她的耻辱。这要是传了出去,她的脸面在特高科的同行面前不就丢光了吗?真倒霉。我这个东京谍报学校的高材生,今天丢人丢大了。

她眼皮慢慢地开始打架了,她迷迷糊糊地要想入睡……不对,突然一个人影扑入她的脑海,她猛一惊醒。其实她根本没睡。那个和蔡之凯一起上车的那个姑娘不是今天这个姑娘。她的脑海里那个和蔡之凯一起上车的那个姑娘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不是她,车上的那个姑娘是被替换的。她确凿了她的想法。思路突然开朗:真的蔡之凯一定是和那姑娘一起上的火车,现在是被人替代了。什么环节出的错?就是那个小站!渡边在站台上应当说看到了他们,只不过他们俩是分开走出的火车站,天黑背影看不清。渡边只叮咬着那对男女一起走的人,但谁会想到他们俩会先后分别走出了站。看来我又失了一着。她彻底地清醒了,再无睡意了。突然又一个念头闪了出来:那个在警察局的吴秋云会不会就是蔡之凯?他冒用了吴秋云的名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这个问题困拢了由之子十多年。

她那里知道,中国的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是个好计,但走有多种走法,金蝉脱壳为走计之上计。她只学过中国的三十六计的皮毛,但不懂要融会贯通,三十六计才能用活。看来她的谍报生涯还缺火候。但聪明能干的人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由之子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