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坐在那里不动,不再说话。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得到不知名的虫子的鸣叫。

燕菲的眼睛眨了眨,这样的左帆实在是有些陌生,她有些不安的东张西望,却现还是不要东张西望比较好,因为四周除了坟和墓碑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坐上车后,燕菲问:“去见你的父母我需要买什么礼品吗?”第一次见面,总归不能空手去吧!虽然她很想搞破坏,但是总不能太失礼。

左帆冷笑:“我的老婆是不需要上班的。”

在她的心里,燕菲是乐观而坚强的,两人认识这么多年来,很少会看到燕菲哭。就算是上次燕菲被人冤枉赶出大明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哭过。挨千刀的左帆,到底对燕菲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她这样伤心?

左帆冷笑:“是吗?”

于是一个在前面疾走,一个在后面跟着,两人不再说话。

傅铭传冲她眨了眨眼:“你难道现在才现我是国宝吗?”

话一说完,她纵身一跃,头顶上了他的下巴,剧痛传来,他只觉得他的牙齿真的全要掉了,抱着她的手也微微松了松。

傅铭传坐在地板上,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烟,却意外的将装在口袋里的一张照片抖落了出来,是燕菲和他的合影,那一年两人都才二十岁,照片中的燕菲和现在的样子没什么两样,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没心没肺。

燕菲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再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你觉得我一定找不到那串项链,可是我倒觉得不一定。”能不能找到那串项链真的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但是气场上却不能输给左帆。

左蜻蜓一脚跨在车门前,看着他:“傅总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处于同一战线吗?”

燕菲轻哼一声:“如果陈老师知道你这样理解相对论估计会气死。”陈老师是大学时的物理老师。

等等,这两个男人在做什么?当着她的面讨价还价买卖她吗?把她当成什么呢?一个物品吗?

左蜻蜓一呆,左帆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环顾四周,才现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些人的眼里满是戏谑,她顿时知道她刚才光顾着想着怎么整燕菲,却忘记这是在公共场合。

“站住!”左蜻蜓在她的身后大喝了一声。

“你戴这条项链真漂亮!这条项链我以前让哥哥给我戴一下,他都不让,说是只有他的心上人才有资格带这一串项链,看来你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不低,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要叫你嫂子了。”左蜻蜓笑颜如花,美丽的眼睛定定看着燕菲。

“我才懒得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按我听到的话思考。”左帆冷哼。

那女人不死心:“傅总,你不能厚此薄彼,才陪她跳了一支就说累了,也太不给面子了!”她一边说一边往傅铭传的身上靠,波涛汹涌的胸也随着她的举动而颤抖,深深的乳沟在傅铭传的眼前晃动,暗示的意味极重。

波澜?你以为自己是大海啊!

“好啊!”燕菲爽快的答应:“我付钱,付你钱包里的钱。”

傅铭传原本有些不悦的心情在听到燕菲的话后又好了起来:“还好还好,托左总的福。”

苏莹看了一眼左帆,左帆淡淡的说:“还好,值一千万而已。”

看什么看,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钱吗?这世界上贫困人口占到世界的五分之三,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傅铭传说你是他的女朋友,难道不是吗?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他怎么还让你来明凯上班,难道他快破产了,养不活你了吗?”左帆的眼里升起一抹嘲弄。

“这是什么?”陈志远一边打开文件夹一边问。

颓废?那个精的像鬼一样的男人会有颓废的时候?只怕是昨天晚上纵欲过度累坏了吧!

左帆没有说话,只是阴着一张脸朝马路对面走去,左蜻蜓连忙跟了上去,左帆走的很快,她穿着高跟鞋用尽全力也追不上他,马路上车多人多,她很快就被左帆甩下,站在马路的中央。

“我听6杰说,孩子的干爹有一大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燕菲不以为然的说。想占她便宜,一边去。

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感受到他的僵硬,小声问:“怎么呢?”

傅铭传在她的身后大声叫:“我等你下班!”

钢琴声悠扬,他低沉的声音里隐隐有一分期盼,眼波温柔的看着她。

燕菲只觉得头大,期期艾艾的不愿起来,他看着她说:“你不会想赖帐吧?”

燕菲以前听说过傅铭传自己创业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富华居然是他的!虽说熟人好说话,但是他却是她最不想见的人,更不想欠他任何人情,她不由得思索要如何才能把客诉退货的事情完美的处理完。

只是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燕菲已从他的腋窝下钻了过去,她灵敏的身手令保安大惊,她钻过去之后还不忘送保安一个大鬼脸。

她睡觉也就睡吧,那模样还极不雅观。她把一张大的包装纸箱拆开,窝在那里就睡了起来,从电脑的屏幕上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却能看得出她睡的极香,还能看得到她嘴角边含着的笑容。

他才一转身,燕菲就用手把嘴巴扯长,将眼睛瞪的圆圆的,再将舌头伸出来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谁知道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身,将她的表情一览无余。

下班?她很清楚的知道此时是根本不可能下得了班的!如果明天早上交不了那份资料,依据她对他声名的了解,他只怕不会轻易的放过她,更何况,她已经很确定的感觉到她到明凯来上班就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的主人此刻正人模狗样的说着关切的话!

“那可就难说了!”左帆坐回他的老板椅上,往椅背上一靠又说:“人都有相似转移的心理,看的时间长了,总会有误会的时候。更何况你们长的又那么像,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把对付她的方法拿来对付你。”想将他的军,她还嫩着了。

越想心情也越好,怯意也消散了不少,她举起手,轻轻的扣响了朱红色的大门。

格格巫问:“你喜欢帅哥吗?”

陈可欣一出去,燕菲又把脑袋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傅铭传?她不禁感到有些无奈,那小子暗恋她已经七年了,两人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他就在追她,而她一直都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