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文聘,见过主公!”来将单膝跪地,抱拳施礼。

但张范一家毕竟为我全取荆州立下偌大功劳,见到他面有不甘,心怀惊惧的模样我又不忍心让这个年长我十五岁,曾颇受叔父袁槐信重的人日后常常因为我与孙坚亲密的关系而担心我将会对他兄弟二人不利。心思急转直下,突然计上心来,我回过身去对着张范躬身执一晚辈礼:“公仪才备当世,名誉荆楚。昔日叔父在世时长叹公仪乃世之贤者!而今吾双亲皆以身故,长兄又为汉室扶慰州郡不敢擅离,吾敢请公仪为我男方宾仪,替我主持成亲礼仪!”

二人计议已定,便各自分头行事。三日后,孙坚留下孙静主持豫州事务,又令黄盖等人从旁协助,在程普的陪同下,数十轻骑赶往宛城。

本想作出一番礼贤下士的举动,却没有想到被张承阻止,想想自己如今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位高权重了,若在作出折节下交的行为恐怕会被人说成是王莽,便也不在坚持,苦笑一下派出杨弘代我迎接使者的到来,和其他人一起安坐在大堂之内等候。

听杨弘这么一说,大义名分全都有了,我笑着点头赞许。而计议已定,我一边派出使者奔赴洛阳递交奏表,一边命令大军再次集结。

原以为荀攸对我和郭嘉的交谈并不在意,却不料他一听我问竟带着讥讽的语气立即回答:“不知袁公所言乃指何事?欲效法楚庄王问九鼎之轻重呼?”

看到荀攸走远了,我笑着回过头去对着郭嘉说道:“昔日公达在京洛时,世人赞其算无遗策,今奉孝略施小计即让其作茧自缚,到底要略胜一筹。”

“不可,袁公大军数倍于我,且大胜之后士气正旺,若不战便罢,战则必危。”伊籍一听刘磐如此说,赶紧出声反对,“如今之势,敌强我弱,切不可趁匹夫之勇,主公何不邀请蒯氏兄弟共商对策。”

兹事体大,张允虽然得到些许溃兵密保说蒯越和袁术言谈甚欢,但蒯越究竟降没有降于袁术却没有人敢肯定。于是张允也只好含糊其辞的回答说:“有败兵回报言军师率领万余大军在南郡界内被袁术三路大军合围,所部当场溃散,军师也被袁术亲领骑兵擒获,二人虽然相谈甚欢,但却没有人看见军师投降于袁术。”

郭嘉见我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走上前来,微笑着说:“主公何必多虑,今以义相释,来日再见,必定相投。”

黄祖俯身将手令拾起,快的看完之后又递给张允,盯着张允说:“德公请看,此乃使君之笔迹呼?前番蒯良举宜阳而降袁术,今有蒯越私造使君笔迹,谋害大将。其反迹毕露,罪行昭昭,吾等二人何不协力擒拿此贼,以报使君!”

等到黄忠等人都入得大帐,郭嘉言道欲亲自进入宜阳迫降敌军,诸将皆言不可,但郭嘉拿出我的将令喝道:“主公授我专断之权,今吾意已决,由汉升主掌军事,各将安守营地。待吾归之后再行决断。”见到众将都已服从,郭嘉微笑着说道:“尝闻蒯子柔谦谦正人君子,今吾去,必不相难。”

庞德公没有想到我竟然回这样说,诧异的看着我,而后又对着我躬身施礼道:“尝闻将军知人善任,宽人严己。今日一见,所言非虚。今既得将军保全阖族之隆恩,敢不绵献薄力以为相报。”

一场宴会,宾主皆欢,唯独蔡瑁一个人倍觉苦闷。

蒯越见了也不再多说,躬身退出,在营门外重重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便走向蔡瑁的大营。

“:莫不是要主公招降蔡家。”只见陈孙瓮声瓮气的插口说道。

见到己方有士卒登上城墙,蔡瑁暗自得意,他命令弓箭手们不在射击,只催促步卒赶快撞开城门。而我趁着这个间歇,命令弓箭手们直接射击那些抬着撞木,挺身凫水过河企图撞击城门的士兵。然后又在陈孙的照应下,支援那些身处危境的将士。

“:不若遣精锐骑士,潜伏于城门之外山野,若遇刘表遣大军夜袭,可命其直奔刘表之中军大旗,若能驱之,必引其四面之军回援,如此攻城之危必解。”满宠谏言说。

一招无功,魏延也不气馁,他勒转马头,寻找蔡瑁再战,而蔡瑁也不示弱,同样找到魏延厮杀。两人你劈我挡,你刺我让,交战三十余合,最终蔡瑁渐渐力乏,被魏延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魏延见状暗喜,又经过数十回合的较量,用刀逐渐老到。他圈马站定,朝着蔡瑁就是当头一刀,蔡瑁此刻已经不求伤敌,但求自保了,他见魏延这一刀来势汹汹,心知不可力敌,忙拉转马,想避其锋芒,但不知魏延是虚晃一招。魏延见蔡瑁中计,大喝一声“:蔡瑁,汝中吾计也。”蔡瑁一听,回头一看,见魏延驱马与他并列行走,手中大刀正飞的接近自己的头颅,顿时肝胆俱裂,慌不迭起,从马上摔了下来。

“:呵呵,”我灿然一笑,直盯着他反驳道“:某乃大汉后将军,征讨贼寇乃本份之事,听闻襄阳有数万叛军盘踞,顾来征伐,得天之幸,本将军已然克尽全功。倒不知景升兄到此何为?须知兄之治所乃是汉寿并非襄阳,跨地攻伐乃谋逆之大罪,吾劝景升兄不若退兵回汉寿,以免被人误解。”

一众降军见我如此重用陈孙,纷纷示意愿真心归降,我大喜之下让陈孙和魏延一起去收编降兵,并择其精壮补充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