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么?先说一下可以吗……

点上一根菸,我靠在靠枕上端详了残页好一会儿,又一遍确认了上面墨线的轨迹之后,忽然觉得裤裆里有些难受。唉,忘了昨晚是直接上床躺的,连外裤都没有脱,昨天曼曼在我裤裆里留下的某些纪念品,正狠狠地刺激着我敏感地带的皮肤。

那么,您家这老房子有什么历史没有,您给我说说?

果然有反应了,就是不知道苏苏那边……唉,回去再说吧。随着这声颤抖的呻吟,苏青曼的意识似乎也回到了躯壳里,平日里死寂如灰的瞳仁一下子有了神采,目光复杂盯着我轻叹着说,你……你是扶桑的调教师,对不对。

……果然如此!

金风,你的背怎么回事?

非主流女孩眼睛瞥了一眼苏苏,站起来就想走。

我一想这倒是个问题,不知道苏苏他们今天有没有安排,於是掏出手机拨通了两年多没有问津的咱们曾经班花的号码。

建次君,你才那么年轻就要拿拐杖了哦。

对面雅子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好像软掉了一样,眸子里带着欣喜和羞赧混合而成的奇异色彩偷偷地瞥着对面的两个男人。

姐姐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以她的方式在追寻着从前失落的幸福。耶么我呢?此刻我也只有乖乖倒在湿洒痕迹尚未乾涸的被单上,乖乖地睡了回笼觉,毕竟,我今天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一个人。

好了啦,不化妆比较可爱啊。

这是一幅多么催情的画面啊。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去玩高空弹跳的游戏了。鬼门关里面转一圈又回来的感觉大概就是像这样子,我整个人在大汗淋漓过後竟然莫名其妙地轻松了起来。

我再抓紧时间瞥了一下聊天的两个男人,其中有一个男人长得跟带我来这里的柴崎忠信非常相似,只是皮肤比较白,人也比较纤瘦;而另一个比较老的男人则洋缢著满脸的笑容,似乎今天发生了什么大喜之事一样。

我师傅已经隐退十多年,如果这次文子的经纪公司请他出山表演,对於业界来说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公司的声望立即会直线上升。姐姐怎么能不兴奋呢?

当我正在即将陷入那些我也曾经参与其中的离奇往事时,师傅却轻轻叹了一口气,望着大厅转角处一个许久没有人擦拭的大书架缓缓说道:出去走走也好,我也是时候去墓上看一看彩子和丽奈了呢。

“脏死了,别闻……啊……呜!”

我不知道为什么文子姐姐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男朋友,我也不想去问。每个人身后都背负着自己的痛苦,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承受。那么,有机会尝试一些令人感到快乐、释放心底积压的痛苦的事情,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听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少在她心底里,应该不是很厌恶文子对我所做的这件事情,于是我推开工作室的门,进去拿我一些必须要带在身边的道具。

“嗨。”

嗯,有点……

累了睡一会儿吧,亲爱的。

睡吧……亲爱的。

曼曼被当成车把手推来推去,消耗远比苏苏来得大,本来这一双妙妹昨晚上肯定商议今天怎么对付我而没睡好,没两下真的伏在我的肋边睡着了。

而我则免不了要多想一些。

这么几年下来,能让我找回当年那种感觉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雅子。

并不是说雅子就是鱼露的替代品,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完全不同。鱼露仪态万方的外表下有一颗无比向往自由的心灵,我从没有一次能够阻止她想做的事情;而雅子则全然相反,如同魔女一样冷艳的曲线所包裹着的,是已经快要从这个世界上绝迹的纯净。

她们两个人给我的,是一种能够让我这个极端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安定下来的感觉,是一种能够让我像个孩子般静静睡着的感觉。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抵人与人之间的吸引力,有的时候真的很难说清楚吧。

孔上。也许是那一阵迷幻的光影迷惑了我的视觉神经,看美女看得差不多麻木的我,竟然也在跟她微蹙的瞳光接触的刹那愣神了。

脚歪了,站不起来了。

猴子也是个木讷的人,我们三个就这样在路中央沉默了半分钟,女人略带沙沙的、混合着大气和娇气而成的怪异声线打破了场中的沉默。听口音,这应该是个东北妞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扶你回寝室吧。热水瓶的钱一会儿赔给你。

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回过神来之后站起来拍拍,伸出手来想要把女孩拉起来,谁晓得她却没有起来的意思,白色的连身裙就那样徜徉在花坛边的尘土里,斑驳的月光下如同一朵绽放的水仙花。

我脚歪了,你送我去医务室吧。

……好。

当时医务室由于sArs的原因反常营业,通宵都有医生坐镇。我虽然知道这会儿坐镇的不可能是外科大夫,还是不忍心拂逆女孩子的意思,看了看猴子,朝着跌落一旁的滑板呶了呶嘴猴子何等优秀的人物,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忙不迭地跑开了,花坛边只剩下了我和女孩子两个人。我依旧保持着我手部的动作,女孩子也依旧保持着她在大马路上那惊艳的坐姿。

起来吧,姐姐,我送你去医务室。

你傻子吗,都说了我脚歪了,你背我去。

……

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奇特而勾人的声线,第一次碰到这么大刺刺,想一出是一套的女人。于是乎,我也第一次破天荒地背起了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生,在来往经过学生们古怪目光的欢送中走向了医务室。

女孩子的皮肤也很好,像是白山黑水间养育出的精灵。在为了背她而扶住她膝弯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她小腿上擦破了一块,当我刚要转过头问问她是不是受了外伤的时候,女孩那沙沙甜甜的声音再一次在我将转未转的耳畔响起:我叫鱼露。我认识你,你是金风。

我搂着苏苏和曼曼的小身子,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苏苏伏在我的臂弯里,眼皮之下眼珠动得厉害,可能她并不似曼曼般真的入睡,而是在回味刚才那令人惊羞的热辣场景吧……

厚重布帘之后的阳光正在渐渐地下沉,我觉得时间差不多该是要吃晚饭了,正想抽出手臂扶开苏苏的身体去一趟洗手间,未料到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在这一刹那飘出了一阵北京。

曼曼离得近,在北京的北字刚冒出声音的时候一下子从床铺上挺起了小胸脯,在两抹粉红鲜嫩的颜色让我目眩的同时一把抓过手机:呀呀呀,扶桑的大美女想你了吧!看我来接电话给你们捣乱!

……别闹。万一真有事呢,把电话给我。

我情知这小蹄子在转性之后就喜欢寻我开心,一把抓住她的藕臂抢下了电话。

一看号码,我眉头一紧,竟然是建次打来的。这个eq和智商双修的剑术高手纵然没有颜雅茗陪着,一般也不会遇上什么麻烦,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我心里觉得古怪,一下翻开了手机的盖子:建次君,什么事情?

喔,两天没有看到你了呢,金兄,你们同学相聚应该十分欢畅吧!哈哈!

电话那头是十分标准的建次式开场白。我听他乐呵呵的,应该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了一场,朝曼曼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问:建次,怎么这么记挂我?不是雅子叫你打来的吧?

不是的。我打电话找你,是有些麻烦的事情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