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次很有风度地点点头,一点都没意识到他的中文实在是已经烂到了砸锅卖铁的程度。

中间的女人身量高挑,踏着一双高跟的黑色皮靴,身高都快要赶上身边的男士了。女人黑亮的秀发在脑后盘成一种大陆并不多见的独特发髻,黑框眼镜衬托下一张极具立体感的冷艳面庞,再加上黑色风衣下一双长得有些夸张的黑丝美腿,在高跟皮靴着地的神祕韵律里,不知不觉谋杀了不少人的目光。

无一论是从事业上还是缚道的技法上来说,要凌驾於这三个怪物的头顶,当真是谈何容易!我看伯父说得轻松,心里以为他不明白如今我们绳艺界里,几年前就已经形成的三足鼎立格局,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实在担心啊。

雅子应声之后,拖着两条长腿又跑回我卧室穿衣服去了。白衬衫的下摆遮住了她的小,从后面看,两条长得似乎有些夸张了的美腿特别醒目,害得我又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乾乾的嘴角。

我的长腿小美妞呢喃着,似乎是因为紧紧的黑色套装簸在身上有些彆扭,她竟然伸出修长的指尖一把扯开了衣襟的扣子,随即张开纤长的五指一把握住了自己左边的。

我……我不是,我们还没有……

我连忙应酬道。

你……你找的是谁?不会是那三巨头吧?我怎么没听说你跟他们还有来往呢?

我望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好像是从一个小伙子眼眶里生生挖出来再装在一个老人的躯壳中一样,与苍老的容颜、落寞的神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是那么的充满着生命力,如同表面平静,而却鱼翔浅底的美丽湖泊。

终于好不容易把丝袜一点一点地从文子光滑的肌肤上褪了下来,而同一时刻,姐姐私密之处两个令人心跳加速的致命的绳结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底。

我心想这位厉害经纪人的另一面居然还蛮情趣的,继续抽着嘴角问道:姐姐,你确定吗,这个……会让你感到很羞耻的呢。

雅子的声音,终於似乎有些颤抖。

“金君!你也来捧场了!谢谢你。”

谁准你叫我名字了?少碰我。

苏青曼一甩衣袖将我的手弹开,冷冷地说。不过她瞥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慢慢地又坐回了位置上。

苏苏人超级好的,怕我被她妹妹的冷硬行径弄得心里不舒服,站起来拉住雅子带到她自己身边坐下,一边跟我略带尴尬,略显无奈地说:金风,对不起啊,我妹妹就是这个样子,你别在意啊……

苏苏说了一半,苏青曼却又在一旁语气淡漠地打断了她:苏青吟,别以为你比我早生了一刻钟就可以摆姐姐的架子。要不是今天我们两个过生日,鬼才稀罕跟你来吃饭。

啊!对了!

听到这话我一拍额头:苏苏,今天是你生日,我怎么给忘了!想当初咱们还在教室里给你过生日来着……

苏苏听我讲起以前的事情也莞尔一笑:嗯,那时候我好开心。就是因为大家都还记得这件事,所以提议要在今天见面呢。

我们正聊着以前那些事儿,忽然包厢的门被拉了开来,我眼前一晃,出现了好多张久违的面庞。

唉,老大,你已经到了啊!

首先发话的是个戴着眼镜的胖子,自然就是我嘴里那个胖子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瘦瘦高高跟猴儿一样的男人,以及一队五颜六色的美女。我大概估算了一下,这次少说来了十一、二个人,能够在毕业两年之后召集到这么多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心甘情愿不惜请掉年休来开同学会的这班人马,自然都是以前班级里比较谈得来的一夥人了。不出我所料,胖子他们名为去学校散心,其实是给苏苏和她妹妹提蛋糕和拿礼物去了,胖子一马当先拎着大蛋糕闯进了包厢,於是刚才被苏青曼搞得尴尬的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一群人先是和没见过面的雅子都打过了招呼,用扶桑话美美地把她夸了一顿,然后一下呼地上来就把整张大桌子坐满了。

简要说说我这几个同学,胖子名叫陈黎,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游戏。我当初也号称是半职业玩家,跟韩国人在网上打魔兽的,可是到了他手底下十局里面能赢个一、两局就很不错了!胖子毕业以后照样以兴趣为志趣,到丰台某个游戏策划公司去做游戏测试员了,平时兼职为一些游戏杂志撰写攻略,这种日子恐怕是不少男孩子的梦想吧!

猴子也就是那个瘦高的男生叫徐仁傑,平时比较乖,人也很和气,现在在浙江某沿海城市搞外贸,日子过的虽然辛苦点但也很充实。

另外六、七个女生嘛,大多数在扶桑的外企里面干文祕和助理的工作,除了苏苏以外,还有一个叫周捷的美眉是个乖巧可爱型的小美人。

由於我们班除了提前招生招来的几个男人外,考进来的几乎都是女的,所以阴盛阳衰到了极点,全班就那么几个男丁。大家正在热烈地聊天叙旧,我鳅着只来了胖子和猴子两个男人,抓过胖子的袖子就问:唉,姚中龙那个傻缺呢?怎么没来?

哦,对了。

胖子听了我的问话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从背后拿出包包打开,取出了一打光碟片放在桌子中间朝大家吼道:唉,你们知不知道姚中龙那小子现在厉害了,成大明星了,现在正在台湾开演唱会呢,来不了了!这儿他给我寄来了很多他新专辑cd,叫我分给大家!

啊?喔?唔?

原来前两天电视上看到的那个真的是他啊,我还不敢相信呢!

听了这个性的消息,很多跟姚中龙不熟的女生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我拿起桌上的一张光碟来一看,封面上姚中龙这个傻缺把眉毛都剃了一半,眉骨上还穿着眉环,跟苏青曼着实有得一拚,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蹲在地上,眼神还是那么的神经质。封面正上方写着几个紫色的大字:《太牛逼2009》老子都推掉了表演活动参加同学会,这傻缺竟然耍大牌,靠!

我碎碎地骂了一句,谁知道被旁边的苏苏听到了,转过婉约淡然的眸子朝我问道:对了金风,你到底在扶桑干什么工作啊现在?

此话一出,整个包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毕竟大家在国内都有联系,而我到了东京之后讯息全无,时至今日连胖子都不知道我混得究竟如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后决定不编什么谎话,藏头露尾唬弄过去算数:呃……我嘛,攻读了社会学硕士之后,为了能深入体察扶桑的社会状况,误打误撞地掌握了一门他们快要失传的传统技艺,现在是一名……艺人。

呀?金风你这么厉害啊!你是什么艺人啊?说来听听嘛。

周捷听了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我说。

嗯……

我心想就胡调吧反正她们这群小女人也不懂:这个非常複杂,简单的说来就是一门行为艺术,到时候我把我表演的录影带回来给大家看了就明白了!对了对了,我给你们买回来很多化妆品什么的,我也不懂,自己拿去分了吧!唉,菜来了,大家都饿了吧,开吃开吃!来来来……

我一顿唬弄,把这个尴尬的问题连矇带骗地敷衍了过去。唯有胖子看到我神情不太自然,趁着女人们翻弄化妆品的当口,用手肘顶了顶我小声开玩笑问:老大,你不会去当男优了吧?

去你的,老子我……

苏苏在我旁边,我也不好跟胖子解释得太清楚,龇牙咧嘴地解释道,以前片子里那些……用绳子的把戏,你记不记得?我就是在玩那个戏法来着!

胖子一听,眼睛瞪得越来越圆,张大了嘴惊叹道:你……老大你比姚中龙还厉害啊,你……

胖子听了我的话大概猜了出来,心知肚明这玩意不能跟一群女人解释,也帮着我转移话题,又把风口引向了姚中龙那小子去了。

这顿饭吃得很爽,东京料理太不符合我的口味,我好久没有这么样大块地吃肉了。除了苏青曼那个鬼气森森的角落之外,大家的心情自然也都不错,在给苏苏和苏青曼切好蛋糕祝贺完毕,酒足饭饱之后都差不多两点半了,又有人提议下午去包场唱歌。

唱歌是猴子的专长,这小子还会弹吉他,他现在的老婆据说就是以前唱歌的时候被他款款深情给打动的。我对这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要是带雅子去的话,她又不懂中国歌,不就等於整个下午都把她晾在那儿了吗?於是,我跟苏苏请了个小假,带着雅子回宾馆,答应他们晚上活动的时候再来会合。

回到贵宾楼一敲建次的门,颜丫头果然带着他不知道去哪里疯了。我扑上大床拨通了颜雅茗的电话:喂,丫头,你们在哪儿呢?

电话里似乎风挺大的。颜雅茗扯着嗓子喊道:学长,我带建次君来天安门呢!来了咱们北京怎么说也得来看看毛爷爷,你说是不?明天我准备带他去奥运村看看鸟巢和水立方!嘿嘿!

我心想这个丫头很可能是我们系团学联组织部的干事,真是会来事儿,对着电话说:转完了赶紧回来吧,晚上我要跟你学长姐们出去,我女朋友得你带着她玩,知道吗?

噢,那个美女姐姐啊!好好,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i。

颜丫头今天倒是很乖的样子,说完挂上了电话。

我给雅子讲解了一些在北京逛街旅游需要注意的东西,随后掏出姚中龙那个傻缺的专辑听了一下,隔行如隔山,我是不知道他究竟在整什么东西,这也能叫音乐?就在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半掩着的房门被颜雅茗那个暴力丫头砰地一脚踢开了。

耶?捉奸在床咯!色学长!

丫头看到我抱着雅子坐着,一脸不符合她年龄的笑着说。

去你的!你们玩的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