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很是不理解,谁也不愿意让一个比自己弱的人压在自己的头上,但是城主府就是这样一个奇异的存在,从不参与城内的家族斗争,只要是不是斗得太过火,他们是不会过问的。

“啊那是”一个年轻人偶然向周围看了一眼,瞬间震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近乎可以理解为目中无人的眼神,即使在看你,也会给人一种‘其实自己的目光是聚焦在你身后的某处’这种感觉,完全没有什么人值得自己去仰视!

赵老太爷忽然扫到了场边那个气质清丽的女子,心中便是有些了然一般:“这样啊,看来真的是可以放心了”

“这下,该我进攻了。”林狂真气一震,便是摆脱了泥土对自己的吸附,整个人又是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额,果然不好办啊。”林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在铠甲被破开的一瞬间便是抽出了孤灯,同时便是起后撤,虽说是三寸而已,以坤将的度,愣是没法在林狂撤走之前击中他,要知道的是,一个人的度是绝不可能及得上他出拳的度的,慢的不是一点点,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出拳的度远比他的移动度快的多。

情愿惜败人手,绝不能失了自己的尊严,有些东西,远比生命重要

胸前是一个拳头大的血洞,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着实吓人!

“呵呵,这就是术式,你会明白的。”赵谭又是笑了笑,似乎很不以为意。

“赵老太爷,这算是接下来您的这一招了吗。”林狂抱膀而立,满脸笑意的看着赵老太爷,‘孤灯’仍旧是在嘶鸣着,不过显然比刚才要安分的多了。

“呼!”坤将竟然是在地面上凝聚出了一堆的石球,向着林狂的身影砸去!

自己数十年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就让这个孩子,自己一个人,不,还拖着另一个孩子上了自己的征途。

但是,看赵谭的表情,以及额角微微的湿意,那凝重的眼神,显然所有人都是知道了那个小小的平凡无奇的术式的强大!

两个黑sè的身影在那里上下翻飞,你来我往,很明显还是度更快一些的林老三占据一些优势,完全的压制住了石将。

浴血而醒!剑鸣震撼苍穹!

当然,前提是今天林家能够存留下来。

林老三走到族长的面前,悄悄的说道:“族长,让我去吧。”

这是绝对的俯视以至于无视!

虽然自己还是希望在他们小时候不要让他们想太多,自己就是完全没有什么童年可言,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是这样,但是看到大儿子这样子自己还是很欣慰的。

“明非!”紫衣少年突然对着前方叫了一声,略带犹豫。

“为什么?”林狂看着此刻有些虚弱的赵老太爷,他自己很是清楚,这个老人竟是用自己的元婴暴漏在自己的攻击下,甚至没有做任何的抵挡。

“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没有解释什么,赵老太爷对上了林狂的目光,又是顿了顿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现的?他们不会现吧?我觉得做的已经是够隐秘的了。”

“应该是可以隐瞒的住,毕竟他们都没有外面去过。我在外面闯荡十年,最多的就是战斗,跟修真者战斗的次数也不再少数,所以我知道那些术式的本质。那一个升天印再怎么强悍,也只是一个瞬施性术式,瞬施性术式一瞬间便是要消耗掉海量的能量,但是,修真者后期完全无法控制,你自然也就不用继续供给能量。”

林狂似乎对于这些东西很是了解,顿了顿,接着说道:

“你所说的一本秘籍上学到的,然后这高阶术式的幌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以你的实力,施展那种程度的招式对于你来说应该是相当轻松的,你那吃力的样子也是装的吧,只是要让他们觉得那是一个很牛很了不起的东西,而刻意的跟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普通的术式区别对待,这样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赵老太爷不可置疑的一笑,没有任何反驳,反而是满意的一笑,朝着烟幕笼罩的地方耸了耸肩:“确实就这样,但是你一个武者是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得,是那小丫头告诉你的吧。”

“恩,是的,我妻子,小爱。”林狂说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得意的笑了一下,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嘿嘿,你小子,遁天宗秦老鬼的宝贝女儿你也敢动。”赵老太爷看到林狂得意的模样不禁笑骂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前辈不愧是当年落云宗挑大梁的人物,果真见多识广。”

“好小子,看重的就是你的这豪情,当时听说有一个林氏的小鬼头初入宗师之境竟是斩杀了破婴境的那个老油条,而且在大陆上得了个‘剑宗’的名头,后来听说是我岭南城的小子,才想到可能是你。真是后生可畏啊。”赵老太爷不可知否的说道,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

“所以,您老就演了这么一出?”

“是啊,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办法了。”

许久都是没有人说话,林狂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赵老太爷,忍不住说道:

“您老这是何苦啊,可惜了这一身的神通。”

赵老太爷微微一笑,笑的竟是有些惋惜;“我倒情愿我没有这一身的本领啊,一个绝世高手又能怎么样。”

“”林狂有些不解,看着赵老太爷。

“哎,我费尽了千辛万苦得了今日的成就,但是也估计是走不了多远了,让我更担心的是,赵家没有能扛鼎的人物!枉我下了血本培养他们,竟是没有一个能有一丝威势的人物。”

赵老太爷颇为的激动,苍白的面上又是赤红一片:“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他们没有天分,而是因为我在,所以他们就不会有成就,整天仰视他人的人又能走多远?”

“那也不至于死吧?您闭死关然后隐世不就行了?”

“不够,你也别怪我啊孩子,我会让他们用仇恨记住你,为了打败你去努力追逐你,这样我唯一的孙子才有成才的希望啊,希望你到时候能多担待一些。若是过几年他真的还是没能踏进这条路的话,你就帮他一把吧,太晚进来可能就来不及了。”

“好的,一定!”

看到林狂那坚定的反应,赵老太爷不禁笑了,笑的很明媚,很轻松

赵家的一处房屋里,一个身着青袍头缠白纱的男子盘膝坐着,随时一副打坐的模样,但是气息很是紊乱,这种状态是不可能修炼的。

“哎,族长这一次受得打击太大了啊。”

“就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

这个年轻人就是赵家现任的族长赵永清,赵谭的唯一的孙子。

赵永清心中总是静不下来,一直是出现一幕:

赵谭在弥留之际,仍是在那里打坐这,祖孙二人对面而坐,赵谭看着自己的孙子,神色和蔼可亲,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