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不知觉地远飘,他好像又看到那一袭白衣如同烟云一样、从眼前向后退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好像多年的梦一边又一边地重复,在那张熟悉而又模糊的脸上,有一双黑色的瞳孔,越来越清晰。

那场屠杀比漫天的雷劫还要恐怖,那个男子离开之前,还不忘给他们足足梦魇一辈子的话:“记得,我姓越,要是我哪天不开心了,记得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我。”

银男子并不会关注众人心里的想法,由着他们百多个人定在原地面朝着黑色石碑,他拿出一个精巧的锦囊,抚摸着上面的图案,犹如抚摸着心爱的女子一般。

靳遥的神色缓缓柔和,这两个都是不错的字符,雪丫头倒是好眼光,微微地思索之后,靳遥才道:

可是没想到靳雪躲是躲开了,却在这片刻之间,丝毫不顾形象地往地上打了个滚,从他背后猛地跃起,将剑指向他的背心!

靳雪点点头,对于只见过几次面的姑娘,她并不觉得相处尴尬,反而因为阿牛的关系对她有着说不出的亲切。

难道真的会是这只毒虫?要说自己的传承,大多数跟毒有关,那这只毒虫跟自己的功法有关?锦兮惊疑不定。

靳遥咬牙摇摇头,一时沉默。

靳雪看那紧闭的大门撇了撇嘴,又将手上的锦囊翻来覆去地看,只见上面绣着并蒂莲,怎么缠绵怎么来,怎么看都觉得有股奸情的味道冲鼻而来。

而如今靳雪算是选择了两个字符,一个是毒字,一个是护字。秘境中,她临摹密室门口的牌匾上的字,就在这无意之下她选择了毒这一字符。

井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也许是千万年的岁月侵蚀,空间变得不够稳定,周围透出无数的裂缝,裂缝中有细小的风刃渗了进来,朝着两人的四面八方飞射而来。

两人被砸到地上,靳雪握剑的手腕被震得骨折,而人脸蜈蚣的毒肢上附着的粘液含着污秽和剧毒,流萤剑沾上一丝,光芒黯淡了许多。最要命的是,自己被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对方却像没有事情一样,反而眼里闪烁着兴奋。

沉思了一会,靳雪觉得现在考虑这些真的是有点遥远了,想这些不靠谱的事还不如进石室探知一二,于是她直接拉着阿牛往石室里走。

笑完,他才开始打量周围,探照灯一样地从石屋从里到外扫视了一遍,秉着什么东西都不放过的态度将能拿的东西都放在了储物袋里,扫完货,他扯开衣襟,将鼓鼓的储物袋挂在里层,而在这个储物袋的周围,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多个小巧玲珑的储物袋。

她觉得自己全身冷,那种冷是从经脉里传来的,一想便知是阴冷灵气做的乱。因此她急需找个地方调息,这样耽搁下去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后患,追寻那不能把握的机缘反而影响以后一生的修行难免就得不偿失。

曾阿牛的直觉异常得灵敏,每次他们停下,就会听到“嘀嗒,嘀嗒……”从某个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接着又缓缓消失,在消失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向着声音出来的地方追寻而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却什么也不记得了,还被告知父亲出差了,所以没到她身边来。

就在靳雪看不下去,将那船帆取走时被阿牛阻止了,阿牛非常认真地道:“这杆子是飞船的运行中枢,飘着的红布是杆子必不可少的东西。拿走了这块布,这飞船的度至少减少百倍。”

“……”

靳雪不退反进,摸出大把的雷火珠一股脑儿地朝着两只妖兽的身上扔去,她也是胆子大的,防御仙器顶着妖兽的攻击,将湖中的紫莲和周围的妖兽蛋统统装进手镯中。

靳雪精神一震,连忙道:“是的,前辈!”说完,她睁着亮闪闪的双眼,热切地等着它回答。

有了这张地图,对黑暗中会出现的危险也是多了几分预警,靳雪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决心和毅力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寻找出去的路,她静静看着前方未知的路途,紧紧握住腰间的流萤剑,好似只有握着它就能给她前进的力量。

袁潇随手将一颗黑色的石头扔入怪物口中,怪物巴嘎两下就将石头嚼碎,与此同时,它的身影以肉眼可见的度凝实,知道自身变化后,怪物更加卖力地蹭头卖好。

“你这是?”靳雪疑惑不解地问。

按理说,像储存空间这样高级货色认主应该滴血就可,滴血认主之后主人未死,空间就无法被别人使用,可是苏漓的这枚储存戒指和靳雪的储存手镯,或者说是有着奇怪字迹的储存空间跟别的不一样,只要在其上留下神识就可以使用了,也就是说只要抹去上面的神识谁都可以用。

苏漓这次也没有再将靳雪挡在身前,毕竟第一次的做法对方没有防备才会有奇效,再次做,对方便不会卖面子。如果让靳雪这颗棋子就这么毫无意义地损失,他还是觉得有点浪费的。

靳雪狐疑地看着他,这口气怎么这么怪?她接过斗篷,于是就无语望天了。

靳雪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千目嗜血蛛尸体心里滴血,艰难地,满口漏风地憋出一句:“窝……滴赞力瓶啊!”

那些家弟子听到听到她的话,不知怎觉得有总别扭感,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两人的声息陷入沉寂,而此刻的悟道小岛上,几近沸腾。

“雪丫头,在想什么?”

苏漓深意地看了眼低头的她,便转身御剑离开。

肉文世界处处充满了狗血,不意外地,靳雪转个弯,按照记忆中的一条小道行去,便听到了男女的□声。

看着两兄妹同样好奇的目光,靳雪只好模糊地答道:“这几天没出现,因为……因为靳家有点事情。”两双好奇的目光顿时变成无聊的呆目眼,靳雪忍不住莞尔一笑,继续道:“这几天仙渺派会有大动作,你们两个要照顾好自己。”随即语气又带着点艰涩,“靳家如今自顾不暇,再也不能带给你们过多的保护,甚至可能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你们要想好,要么现在就脱离靳家的庇护,斩断关系,要么就要站在靳家一方永不背叛。”

兄妹俩见靳雪语气不作假,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坚定。

“我们跟着雪雪而来的,雪雪去哪,我们就去哪。”

靳雪紧绷的脸露出真心的微笑,轻声道:“如今的敏感时期,你们就与靳家保持距离,那些人也不会针对你们,记住,一切要以自身的安危为先……”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靳雪的布置中度过,转眼就到了下午,那毒辣的太阳照在擂台上,燃起擂台下修士的热情。

五强之比两两对战一人轮空,输得人争第四和第五,赢的人,让轮空的人选择对手,赢的再与下一个比试,得到第一和第二。这是炼气期最后的一次比试,擂台只有一个,擂台下人山人海,高台上坐着仙渺派的高层和九天派的人。

轮空的人是6田磊,靳雪只能站在擂台上,站在她不远处的是靳家靳修。

两人相互行了一礼后并没有众人想象当中开始打起来,而是各自站在原地,久久不动手。

“靳师妹,我们各自出一招,谁往后推的步子多,谁就输,如此怎样?”

靳雪颔:“好。”

高台上,彭三死命地用手肘撞身边的胡二的胸膛,出“咚咚”的响声,然而胡二一动不动好似没有感觉一样。

“喂,我说你这榆木疙瘩,怎么没有反应呢?那个你关心的小美人没有死,你不应该高兴么?!”

白祁在旁边难得揶揄起胡二来:“你怎么知道胡二不高兴呢,你没看见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人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