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的回话,靳雪就想到第一次见到他使用的粉色小铲子,顿时哭笑不得:“那东西威力怎么样?”其实她更想问那东西能用不?不要没砍到别人就断了。

看着触手可及的黑色身影她忍不住跑了过去,同时安静的雾中好似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嘶哑尖锐的吼叫声、铁链摩擦的擦刮声、猫爪子划玻璃的刺耳声音全部夹杂在一起在浓雾中滚滚翻腾。

曾小芳因为常年中毒的影响,虽然解了毒,但是身体素质还很差,阿牛就叫她调养身体,自己一个就先出门派找靳雪。

这一刻的她满足地微笑,好像一个小孩得到了好吃的糖果,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最最重要的是靳雪还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妖兽窝!

可是接着,她突然觉得自己都控制不了飞剑,那飞剑只顾着自个儿飞,而她也只能牢牢地抱着飞剑防止掉落,背后的阴影缓缓笼罩而来,她正想哀叹一句:我命休矣!可是那大群的飞鸟好似没有看见她,从她的头上呼啸而过,狂风飞起,靳雪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哦,她刚才死命地飞些什么呢?

胸口疼不是靳雪现在唯一遭受的,她被那个不定向的长距离传送符传到了暗河里,身处水中,鼻腔无法呼吸,憋闷地要死。

想到自己遇到的难堪,他的眼里闪过厉芒,“不肯合作那就将她杀了!我会给你丰厚的回报,并帮你远走他乡,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太自大,小心阴沟里翻船!”要不是自己临时有事,也不会让这个容易掌控的男人帮他夺回自己的东西。

这男子是练气八层的修为,比靳雪高了一层,他的修为跟她相差不多,靳雪才会跟他说笑,要是男子是个高阶修士,她估计会头也不回地远远躲开。

苏漓的这一步也是她想过很久才决定的,苏漓归属齐家,齐家、家、靳家在将来注定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戏码,仙渺派会在腥风血雨下重新洗牌,利益便注定了他们俩个是仇人!如今只是提早让两人进入仇视状态而已。

苏漓脸色微微凝重,正以为他要做什么行动,却抓起被定在一边的靳雪就往男子的拳风上送去。

于是靳雪同学圆满了,灵果刚碰到苏漓的胸口,那蛇接着就咬上了。当然,别指望花斑蛇会咬上苏漓的胸口,苏漓作为筑基期穿的法衣品质还是非常不错的,花斑蛇并不是妖兽作为普通的低级灵智动物,咬上了他的法衣,好好的毒牙就被崩断了。

相当于筑基期修为的千目嗜血蛛不是靳雪可以抗衡的,她犹豫了一下,一脸肉疼地拿出一颗灰溜溜的雷火珠,这珠子一扔相当于筑基后期修士全力一击,嗜血蛛正面抗衡估计不死也会重伤!一枚价值就高昂的离谱,就连作为修二代的靳雪也挥霍不起,暗暗握在手中等待最好的时机。

“你该知道鬼蔓花王在修仙界几乎灭绝,修士要找到它除非在魔修地域否则绝无可能。我从小在仙渺派生活,根本就未出过山门,更不用说得到这为正道所不容的毒药。”靳雪作为大家族子弟,鬼蔓花王的资料也是知道的,一开始她记不起来,一是因为原身从不出山门对这些博闻强识不太在意,二也是自己对原身的记忆并不是掌握得一清二楚,信手拈来。

“大师兄说的是什么话,我不明白。”靳雪动了动手腕,现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无疑是弱小得可怜,便只能无奈地推测旁敲地询问,“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我手臂上的花是什么?”

如果没有结合原身的记忆和前世看过的那篇肉肉电影情节,靳雪也不会想到那么多。当一切的事情变得透彻,她对这位姑姑的态度也变得肃然起敬起来。

靳雪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囧了,又是一场男女互搏,真枪那个实弹,比刚才这位师叔演得还要激烈万分。

镜中姑娘身上穿着火红的衣服,而这身体是天灵根火属性,性情也是如火一般,这一切的一切的确很配她。

锦兮揉揉眼,她怎么会在一个雕像的眼里里看到那么多情绪?带着好奇心,她摸上了雕像女子的蛇尾,一霎间,她好像触到电般地收回手,眼神复杂地看着雕像。

接着,她又走到隔壁的房间,不久之前见到的长相平凡的男修此时躺在地上昏迷着,而男修不远处的石桌上还放着三个明显不平凡的盒子,

这时她看了看男修又看了看盒子,不确定在自己离开之前对方会不会醒来,她牢牢握着手里的银簪,看着男修心脏的位置,想着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

片刻之后,她走上前咬了咬牙,正要将尖锐刺进男修胸膛时候,男修骤地睁开眼睛,将脚往靠近的人的腹上一踹,跃起身眼里凶狠警惕地瞪着她,而锦兮被突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就已被砸到墙上吐了一大口血。

别看曾阿牛平时看着老老实实的,但他对自己身边的危险有着惊人的敏锐,更是对着向他释放杀意的人瞬间就会进入杀人不眨眼状态。

锦兮将再次涌上的血咽了下,看到石桌上的三个盒子离得阿牛不远,有点心急,手一动,银簪飞冲去,看着好像朝着阿牛攻击,实际上是吸引对方注意,方便自己夺走那些盒子!

阿牛躲开银簪的攻击,瞬间就明白过来女修是为了拿走桌上的东西,眼看她取走了第二个盒子,他也飞地冲了上去,将最后的一个盒子抢回自己怀里。

锦兮见到他拿走了最后一个盒子,恶狠狠地看着他,想到自己被消耗得一丝不剩的灵气,转身毫不犹豫地跳进因为三个盒子被取走而出现的黑暗洞穴。

雪中世界,一个着玄衣的青年俊美男子临空跨步而来,后面跟着一个畏畏缩缩的黑衣中年男子,地上的两团小丘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

男子在黑色石台旁边站定,轻轻挥了挥衣袖,顿时百米之内遇到狂风般被吹走,只剩下地上一躺一坐的两人。

见到地上两人睁眼,男子微微一笑,语气不快不慢:“你们倒是很舒服得很啊?”

也不知道男子怎么动作,地上的两人开始痛苦地打滚,七窍流出黑血,也不知是怎样的痛苦让两个鼎鼎大名的元婴修士变得如此毫无形象。

跟在青年男子后面的中年男子看着两人的惨状,吓得灵气一泄从空中掉下。

这时男子转过头,笑骂道:“你这小家伙倒是聪明得很,这样我就不会处罚你了。”

黑衣男子一听,从雪中连滚带爬地出来,不敢说话,只是痛哭流涕地不断磕头。

青年男子挑眉,不知想到什么转回头对着打滚的两人,语气幽森道:“如果里面的人得到了那件东西回来,这黑台也就会消失。难道你们想让我刚进去的时候,那原先进去的三人就出现在外面?”

正说着这句话,黑色石台就在这几人面前缓缓消失,男子抿着唇,眼神危险之极。

锦兮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中,接着就好像砸到了感觉很寒冷的棉被上。

俊美男子见到不远处从天上掉下的女子,砸在雪中,看不清面孔,他如优雅公子般走过去,拂开衣襟蹲下身,缓缓执起她的一缕尖,轻嗅,闭上眼陶醉微笑。

“原来是个美娇娘。”俊美男子睁开眼见到美人抬头怒嗔他,没有丝毫动怒,眼里反而闪烁着兴奋,将锦兮腰带一拽,轻易地抗在肩上,随即站起离开,“幸好是个美人,否者你们这三人就没有来世了。”

没有来世,那便是神魂俱灭,永无生。

三人匍匐在地瑟瑟抖,在男人彻底离开后,三人抬起头的眼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乌土道人哆嗦地道:“我先走了”

霓裳仙子眼里闪过毒辣,咬牙切齿地道;“难道你不等另外两个人了,我倒是要看看还有谁敢坏我们大事?!”

"难道你忘了我们过一个月还要去执行其他任务?我可没有时间跟你这个疯婆子乱咬人。"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平时很胸怀大度啊?!”女人话里讽刺意味极浓,喊出来的声音又尖又锐,这也是她多年来的唯一一次失态。

“事情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有这个时间怒还不如好好提高自己的修为,反正罪魁祸被主人带走了,接下来的两人自会被主人查出,我们凑什么热闹。”乌土道人惨白着脸,虽然粗枝大叶,但是想得最开的反而是他。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女人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仍旧仵在原地,看着刚刚消失的石台,眼里闪着幽幽的鬼火。

只剩下不说话的赫溟道人,一直都没说什么却用行动表示自己也要像女人一样追究到底。

话说回来,阿牛见到了锦兮后,直觉告诉他靳雪也是在里面,可是兜兜转转地找了好多地方愣是没找到,他也是固执的,寻找不到人就不离开,没想到这一来,两人在这个地方呆了好几个月,直直让外面的守株待兔的两人最后满脸不甘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