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把自己交给他对吗?好像少了一道步骤。

她在模仿异母姊姊的温柔贤淑,希望籍著相似的容貌能引起心上人的注意,进而对她产生好感。

我说你们这些人全傻了不成,没瞧见有客人来要招呼吗?一道尖酸的女音在她身後窜起,众人才恍然大悟的回过神来。

光是站在一旁指挥也不出手帮忙,以为天才什么都不用学自然就会吗?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原来是她的缘故。

小鬼,你家大人没教你好狗不挡路吗?你站著不动想要棒棒糖呀!好呀!一见面就给我来个下马威,不好好整治整治你怎成?

两个偷空聊天的空姐挤在窄窄的厨房,提高警觉以防座舱长的临检,她们已经被抓过好几次了,可是仍不怕死的开小差。

周慷文,你还不起床,今天换你弄早餐,你别想赖在床上装死。

噗!陈太太舀了几碗绿豆汤和小朋友一起吃著,一看到他的造型,忍不住喷了一地绿豆。

这些年来,那株小兰花只开过三次花。汗颜,照顾不周。

谁知她竟然半路落跑,不通知一声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叫人怀疑她跌落山谷没得救呢!

若不是她的衣服也一起消失了,他差点要动山难大队上山寻人,可见他多有情有义,不像她心如铁石无动於衷,连累他滴了几颗男儿泪。

你小声点,大家都在看了。他的出现根本是来危害她的形象。

没关系,就让大家欣赏我的帅好了。他装酷的摆了个明星架式。

你到底是来找谁,顶楼除了我没人是你认识的吧?真羡慕他的无忧,感觉上很像一个人。

咦……等等,他们都姓周?

我说过不重要,你先告诉我这些年去了哪里,有没有红杏出墙?这才是最重要的。

义军……哭笑不得的江瑞香巴不得将自己藏起来,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当年表姊的婚姻出了问题,饱受家庭暴力的凌虐而无力自救,打了通电话向她求救,所以如同亲姊妹的她自然下山一趟。

可是情形严重的乎她想像,表姊夫不仅殴妻成性还吸毒,毒瘾一作就逼表姊卖淫赚钱以供他买毒品,最後连小孩子都打算开价出售,而且卖的是人体器官。

取得表姊签署的同意书让她带走小孩藏匿,这些年她一直担心表姊夫会找上他们,因此她谁也不联络,以防连累了别人。

嗨!大家好,我是周义军,是这位美丽姊姊的男朋友,请大家多多支持。先声明主权才不会有人来抢。

周义军拜票似的吆喝赢得一阵掌声,但也让江瑞香尴尬得无地自容,脸红得像番茄力求镇静,他简直是来胡闹的。

香姊,你不用不好意思,现在流行姊弟恋,大家会祝福我们的。他说得好像有天就有地般的理所当然。

一道戏谑的男音在他背後响起。在祝福你们之前可否先将秘书还给我,我有一份急件需要她处理。年轻真好,活力十足。

啊!未来的姊……姊姊的老板,好久不见。哎呀,糗大了。

不过无所谓,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可以直接叫我未来的姊夫,我不会介意你调戏我的秘书。看来两姊弟有事瞒著他。

什么调戏嘛!说得真难听。哇!你真的被我大姊诱拐了呀,你未免太不争气了。

可怜的国家栋梁,社会精英,民族的最後生机,居然也和他一样落入魔女的掌控,真是可悲可叹。

说话谨慎点,她是你大姊,你不希望她听见刚才的那番话吧!有时他真怀疑她在他身上有装窃听器,她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大姊没那么厉害啦!她只是卑鄙一点、狡猾一点、心肠坏了一点、心机重了一点……一点一点加起来刚好无一丝长处。

好笑的滕尔东摇摇头问道:你找我有事吗?是问云太常打扰你了?

他比我大姊好应付多了,我是很奇怪他明明说好了要到学校找我,可是我等了很久仍是不见他来。事情诡异得令人毛。

你没打电话去问?八成是好玩,或许他和慷文两人联手在整治什么事耽搁了。

周义军大气一叹的坐上江瑞香的办公桌上。我不仅打了电话还上你家敲门呢!你家门铃不会是坏了吧?

我记得应该没坏,怎么了?

我敲得手都快断了居然没人来应门,所以我就翻过墙……他做了个翻墙的动作,表示墙高难爬。

你爬墙?!没被警察捉起来算是万幸。

香姊,你很瞧不起人哦!你忘了当年我是摘橘子比赛的第一名呀!想他多威风,多少女生暗恋他他都不要,就只要他的香姊。

是出了名的山猴子……啊!她干么回应他。懊恼万分的江瑞香埋电脑处理文件。

瞧吧!你还是爱我的,我……哎!未来的姊夫你别拉!我还要和香姊情话绵绵互诉衷曲。真难看,他这么大的人还被人揪著後领。

滕尔东将他拉进自个办公室,不让他无厘头的疯言疯语坏了职员工作的士气。

两姊弟的个性真是像得没话说,老是出其不意地说些跌破人家眼镜的疯话还自呜得意,反过来数落别人脑中无一物,听不懂先知智语。

你好歹给我留个面子嘛!我今年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听得懂人话。

为什么我看到的是十二岁男孩所为,而非二十二岁男人的担当呢!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向来清泠的秘书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没办法,我喜欢的女人和你喜欢的女人不同,香姊很害羞的,不像大姊脸皮厚得连子弹都打不穿。大概要用原子弹进行核爆才可能炸穿。

咳!你离题了,你刚讲到我家无人应门,而你翻墙进入,然後呢?滕尔东忽然心生不安。

周义军激动的挥舞著手,你家的狗好凶哦!我叫它不要叫它越叫越大声,一点都不知道敦亲睦邻是好狗狗的责任。

幸好他身手敏捷又是长跑健将,三两下就跳上二楼的阳台,否则早被咬得大伤小伤。

我问的是家里究竟怎么了,你用不著形容情况的惊险刺激。遇上这两姊弟早晚逼出他一头白。

他讪笑的抓抓头,你家的佣人真好命,大白天偷懒睡觉还叫不醒,我摇了好久才一脸没睡饱样的醒来。

如果薪资不错的话,他也想到他家当佣人。

你说他们在工作时间睡觉?一股不好的预感冉生心头。

你不会开除他们吧?我想他们是太累了才会打一下盹。他也常在上课中打瞌睡,常有的事。

神色为之一凛,滕尔东收起玩笑的表情。你姊姊呢?

就是看不到她才奇怪,我以为她带著小鬼……呃,你儿子来找你呢!因此他才来此找人。

幸运的是他没找到暴力老姊却找到心爱的香姊,老天对他不薄,终於让他转运了。

他们没来。越想越不对劲,滕尔东抄起外套往外走。

那他们会去哪里?明天轮到我大姊回家探望周小姐,她不能放我鸽子。每次都要人家提醒,三催四请才肯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