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
“基地的研究员只是把波林大人放在装满营养液的水缸里。每天定时有人检查液体交换情况和生命监视器上的数据有没有异常。没什么……特别的。”
他对不起时间对不起生命，别人宅说不定可以变成技术宅拯救世界，他宅除了吃和看电视好像就写过几个字，写的东西还全给他自己烧了。
“凯有点忙。”卫丞大慈悲体谅员工，可惜视线对上骨音暗含冷光的眸子，“凯，去找人帮你。”
闹脾气的人鱼令卫丞头疼。上一次头这么痛似乎就是骨音到他家的那天，那时止痛药都止不住的疼痛一接触骨音就减轻了。
卫丞的神情很严肃很认真，樊凯休知道他这回是来真格的了，一刻不敢耽误放下东西继续奔波劳累。第一天做助理他就知道这工作不好干，未来的今天被卫丞各种奴役他倒是完全懒得抱怨。
“董事长，我叫樊凯休，您可以叫我凯。”樊凯休微低下头恭敬道。
“噗。”卫丞的眼神太虔诚，骨音忍不住笑场。“我会当真的。”
“没、没有！”骨音抬起头快瞟他一样立即又低下脑袋。
“波林。”骨音没想好自己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人鱼，如此酷酷拽拽的回应也非他本意。
那位眼镜医生，好像引起了他的食欲。
“凯，我想去湖边。”骨音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想喷不好喷，想咽咽不下。
“不痛。”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全身最柔软的腹部被男人温热的手掌抚摸，堪称老妖怪的骨音居然脸颊有些烫。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肚子和游走其上的手不再说话。
“不要找医生。止痛药就行。”骨音喘匀几口气，由腹腔上涌的呕吐的欲-望接踵而至，脸色变得更难看几分，他攥紧卫丞手腕，“快回家，我想吐。”
“我来……”
如果卫丞再强点，最好不是人类，他们可以玩更久。
“波林，今年多大了？”柯金娜问。
傻了吧，爷会飞！
两次出门坐飞艇没能仔细看街景，此刻骨音才深深体会到时光是真的流逝了很多。任何影像资料都不如亲眼所见带给他的感触深。仅从电视和网络上了解到的世界毕竟不是全部真实的世界。
“随你，我不怎么挑食。”
“大哥……你要做什么？”骨音抬头望着卫丞，两只手握在一起，一副娇弱人鱼惊慌不安的小模样。
“去见我父亲。”
卫丞沉默着把人鱼车折叠收进飞艇后舱。
在公司看到上司面色不豫，樊凯休的大脑反应了半天蓦然想到总裁家只有钟点佣人，也就是说总裁是地球上唯一一个敢把人鱼独自留在家里的人？
人类喜欢的无聊的戏码，可惜他们性别上出了点小问题，且不说人与妖怪的恋情自古就没个好下场的，他一条生不了孩子的鱼和同性人类能有结局吗。卫丞应该去找个平民出身却拥有一手煮菜的好手艺的女孩展开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
卫丞蹲下来把人鱼抱出水池，趁他饿得没力气反抗抱去浴室清理身体。骨音懒懒地靠在卫丞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放进浴缸中，温热的水注入浴缸，小是小了点，能泡热水澡还是不错的。
“让他们出去。”骨音深深凝望卫丞的双眼。敢不答应他就立刻吃了他们，正好刚睡醒肚子有些饿。
水箱上连接了许多导管，导管另一端又连着乱七八糟的卫丞不认识的仪器，这些应该就是用来维系人鱼生命用的东西。卫丞走上前去，脱下正装外套挽起袖子探身将人鱼从水箱里抱出来。
“莫瑞医生？请问把我绑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对你很好奇。”莫瑞在工作台旁搬了张椅子坐下，手里翻着从工作台上拿起的记录板。“神秘的人鱼先生。”
骨音把半辈子的智力用在思考现状上，莫瑞的话里暗藏的意思应当不是现了他的真实种族，在一个人类连成语都认不得多少的时代甭指望一只非华夏血统的人知道上古异兽。莫瑞把他抓来，目的是研究他？
“我哪里让你看上眼了？”骨音撤下温文的面具冷眼看他。
“哪里都是。”莫瑞笑得颇有变态研究狂人范儿。“从卫丞那里得来的资料，你只会说东第八区方言，但是我进来开始就用通用语和你交流，事实显示你的通用语说的非常流利。”
骨音心里咯噔一下，瞪着莫瑞冷声道：“两个月足够我学会一门语言。”
“基地里最聪明血统最优异的人鱼要完全学会一门语言至少需要半年，听、说、写全部学会。不知道你会不会认字？”
“你们这的人鱼还真蠢。”骨音讽笑。“莫瑞医生一直没回答把我抓来的目的，不能说吗？”
“细胞活力，免疫力a，体力和智力暂时无法评判，这是你昏迷时被送进基地后的身体机能数据分析结果。刚才趁你被电晕我们又做了一次数据分析，结果刚刚出来，想听听吗？”莫瑞答非所问，将水缸边一个仪器调转方向，显示屏斜对着骨音。
“说说看。”骨音挑眉。
“细胞活力a+，免疫力a+，体力和智力没有具体数据，以我的观察和推断应该也是a级以上。”莫瑞说着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
“a是最高级？”
莫瑞点头：“两个月的时间细胞活力上升至少两个等级，你的细胞充满活力和潜能。”
这种诡异的对话为什么会生在一个人类和一只妖怪之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