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有一些复杂,那个什么蜂蜜酿百合的看来真的有些效用呢。

“你来的正好。”刚装好盘的闻人罄接过蜂蜜,打开盖子,从一边取过筷子,沾了那么一小点儿,放到嘴里尝了尝,可能是酿造方法不同,比之现代的不是那么甜,满意的点了点头,味道刚刚好,改用小勺,将蜂蜜淋了上去。

“因果罢了。”略带嘲讽的扔下这话,商子兮拉着自己离开,没有再看那人一眼,也没有给那人任何开口的机会。

自小她就喜欢古乐,原因有些可笑,只不过是小时候看了射雕英雄传,黄药师与欧阳峰以箫筝一决高下,她产生了好奇。

陪她?闻人罄心里清楚的很,哪儿是自己陪她,根本是她好意带自己出来散心。

闻人罄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只觉得透入房中的光线,刺得双眼又酸又痛,忙又闭了起来,手探出被窝,摸了摸。

同样的夏日清晨,同样并肩而卧的两个人,更确切应该是两个孩子,略大的那个起身,侧过头看着身边那个略小的,突然伏下身子,吻住了唇,被吻住的孩子不法再装睡,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不知过了多久,主动进攻的人这才放开了可口的美味,指轻轻的摸着那被啃的略有些红肿唇,脸上勾起了一抹坏坏的笑,再次伏下身子,这一次的目标却是那通红的小耳朵,边亲边在她耳边低语,最终,被压着的孩子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眼角带着微微的湿润。

默默一息,称呼没有变,可落到耳中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这一声宁叔没有了往日的撒娇,有的只是尊重,人终究是变了,明成轩曾是小姐最讨厌一直避之为恐不及的地方,而这些年,她在此处的时间,比老爷当年停留的时候更多,目光不禁往桌上摆放着的帐册望去,汲汲营营,如今的小姐已远胜于她的父亲。

难以自控的又一次望向了她。

听她这话,闻人罄肚子里翻了个白眼,她当然是明白商子兮的意思,这人又不是铺子没有商家的标识,走东走西,在别人眼中,她不过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她就不信,这徐州人人都认识商子兮这张脸,何况,也要防着那些不要命的,也正是因此,她才特意穿男装,希望别半道上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才好。

抬手,将那一缕吹起的乱撩于耳后,闻人罄索性趴到了木栏上,眯着眼,享受那份对于21世纪的人来说极度奢侈的安宁。

流枫对她而言真的这么重要吗?隐隐的总觉得有什么一些地方不对劲,宁叔说他是看着商子兮长大的,可说到那些往事时,却从没有提到过流枫这么一个人物,她们两个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闻人罄努力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点点滴滴,试图能够拼凑出一些线索,却无论如何找不头绪。

急忙点头,闻人罄额上的冷汗越出越多,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苦涩打散了脸上的平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头的痛和恨压下,握得有些僵硬的手慢慢的松开,食指中节上那一道被指甲掐陷的印,久久不退。

“这么一说,我倒是没兴致去看了,还是这里好,”闻人罄顺着她的话往下走,试探性的问:“三个月后,你要上京了,我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心中存着侥幸希望她能否定,若是她能够单独留下,时间就能更加的充裕,成功的机会也就更大一些。

卢宁并不意外小姐会这么直接的问,如今天的她处事手段果决不亚于男子,而身为商府当家人,若连什么人入了院子都不知道,那可就不该了,既然挑明了说,那就认真的答:“她与小姐有些相象。”老实地说出心中的想法,那个坐在栏椅上的独特女子,实在让他无法忘怀。

再次醒来天又放明,有些烦人的鸟唱声将闻人罄从睡梦里拉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阳光射入张纱帐,让她有一种被关在大红灯笼中的错觉。

卢宁悄悄走到二楼水榭,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

“你们出去候着。”看到她的那张脸越的苍白,商子兮意识到了不妥,开口令无关的人退下,自己却留了下来。

商子兮点了点头,给婢女们介绍:“这是夫人,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了,要小心伺候不得有半点差错。”

听到这话,商子兮一反之前冷清,眼中倒有了几份得意之色:“那儿是尚善渊,这些花草都是我亲自打理的,喜欢吗?”

看出了流枫的不信任,商子兮不以为然,十分自信的一笑,取了桌上的红纸,想了想复又放下:“这世上,只有我知道,怎么的你才是最美的。”

完全没有现床上的人醒来,兀自呆的人,身子一怔,商子兮转过了头,回了一个淡淡的笑:“早”

后的人生。

“主子,热水点心全都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至了,而自己呢,占了她爱人的身体,说着漂亮的话哄骗她,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己

身体略微一僵,闻人罄没料她突然问及这事,一时间也不晓得要怎么去答。

枫对自己的感情,无论她是否失忆,在听到自己可能性命不保时,一会做出自己想要

之前略有些显快的心跳渐渐地平复。

,她绝对没有法子自保,同样,若君然的话全是骗自己,那处境更加的恐怖,她知道

明日就要到达徐州了,最后的目的地,未来的一切会有怎么样的变故,两人心中都有

害者,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可是,我落水,还是和这事有关吧。”

保不住,想要去那个神秘人身边的决心更加的坚定,不再多想,抬手敲了敲门。

瞒着她?出现的情况也只有两种,跟着她回去,皇城后宫,不行,那种地方,根本没

闻人罄没功夫理会她,她只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受不了这样的碰触,大力的挣扎了

惑了起来,也更加的无法确定眼前人是真是假,她似乎真的无法看穿她了,脑中闪过

几下,仍是摆脱不了那牢牢的桎梏,“我不想她,不想,”硬的不行,来软的,“真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时,夜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可很快她失望了,流枫虽

造化,一生都记不起来的也为数不少。”说到这里,偷着瞄了一眼坐在上位之人,见

听的,想了不该想的,白白丢了性命的人还少吗?你好好想想。”

终的胜利,可以成为玛丽苏,可以改造整个时代,可以得到所谓的专情,哪怕是本该

“就当没缘分呗。”

视地偷做鬼脸。

“女人?”唇边浮起嘲弄的笑,一双美眸满是讥讽地向身边人看去:“君然,我是人

喉咙口动了动,不再多言,静静的看着身边这人,为花花草草浇水,修剪被夏日阳光灼伤,残败的枝叶,动作熟练,偶尔的挑眉,勾唇,都落在眼中,这时候的她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专心,散出的那淡淡温柔,竟让人有种错觉,仿佛她正在呵护着自己的孩子。

不知不觉,初日已升,清凉远去,暑气偷偷的冒了出来。

知道自家主子摆弄花草不喜有人打扰的习惯,丫头们都远远的候着,不敢靠近。

光洁的额不知何时浮上了薄薄的汗,抬手,用手背轻轻的按去那片晶莹,随后继续专注到手上的动作。

耳边那一小簇被汗水淋湿,粘在脸上的碎,手忍不住动了动,余光现指尖不知何时沾到的泥,又缩了回去,不自觉的在衣袖底搓了搓。

似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商子兮侧过头,对上她的眼,闻人罄一阵心虚,傻傻一笑,手心却越的热了,湿湿的感觉,不知是汗水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