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通成吗?我是赵宪国,有时间你过来一趟……”

有了第一次拦截时的经验,祁建军知道,如果重达三四吨的大原料罐正面撞击,别说渔网,就是自己脚下的船只也受不了那么大的撞击力,只有尽量减慢原料罐的度,减小撞击力,才有可能成功!

为保证万无一失,于战军早已让人沿江岸布下了七个观察哨,每个观察哨相距五百米,随时观察江面动静。

“胡说八道!我还没老糊涂!”赵宪国气哼哼的挂断了曲进军的电话。他当然也明白,曲进军是县长,又不是县委书记,就算要汇报也应该是向市zhèngu那边汇报。现在把电话直接打到自己这里,说明已经有人向市zhèngu汇报了,他才会转头给自己打电话,想要抢些先机。

“我们都看到了,你们都是好样的!”海明上前拍拍几名战士的肩膀安慰道。

宫波拿起手机,一看竟是丁一鸣打来的,急忙接起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那边丁一鸣急道:“宫县长,出大事了……”

过了片刻,电话中再次传出丁一鸣的声音:“宫县长?”

田军一直站在罗洋身边,看到罗洋已经准备妥当,轻轻拍了拍罗洋的肩膀,道:“小心!”

“爸,你别踢大黄!”冯铁柱的儿子平ri与大黄关系最好,心痛的跑上来,抱着大黄哭了起来。

“有!离这儿最近的兴成石矿就有炸药!”刘长贵马上答道。

一路走走停停,加上缺吃少喝,众人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来到最后一座山峰上。看着水库中洪水泛滥,大家不禁感到有些后怕。要是洪水真的倒灌到村子里,自己全村几十口人恐怕一个也跑不出来!

虽然大家离开村子不过半个小时,可借着微弱的光亮,大家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大家刚才走过的小路已经不见了踪影,到处一片水色,整个小村子已经真正的变成了沼国!

“撤?往那里撤?咱不说那些大道理,既然老百姓信任我,将我捧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我就要坚守最后一班岗!更何况要是连我都撤了,现场这几百名抢险队员还有人敢留在这里吗?有这些人在,至少能坚持到天亮,要是大家都走了,我看用不上一个小时,沙石水库大坝就将被彻底冲毁!下游几个乡镇、县城人口加起来过十五万人,他们怎么办?”宫波此时甚至已经做好了与大坝共存亡的准备,

“冯大哥,你好!”罗洋知道这时该自己出面了,上前与冯铁柱道。

罗洋一愣,道:“田哥,你就不用去了,宫县长那边……”

没等每一班的同志换完衣服,第二班的同志又出了,继续巡视着大堤。

因为连续三十六小时的强降雨,整个安东境内已经是水患严重,部分乡镇已经是洪水泛滥,特别是地处沙石乡下游的红安镇境内大小水库、塘坝数不胜数,镇领导又担心天气预报不准,影响到全镇上千公顷水稻明年的插秧播种,所以没有及时放水。随着暴雨降临,仅是红安镇境内就已经有几十个小塘坝被冲毁,镇上居民为了保证上千公顷水稻不被洪水淹没,正顶着暴雨排水。如果沙石水库这个全安东境内最大的水库泄洪,安河水位必然猛涨,很有可能直接威胁到安东县城的安全。

从昨天大雨降临时,沙石乡就已经按照县防汛指挥部的命令,将全乡党zhèngfu领导干部统一排班,分别带领着从各村叫来的民兵在大堤上巡逻。而这间二层小楼既是临时指挥部,同时也是大家休息的地方。

“你说!不论什么工作,只要能离开武馆,那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就是让我去阎王殿与路西法决斗我也没有问题!”阳成虽然是在美国长大,可爷爷阳破天却是华人,并且从小受的也是中国式教育,所以阳成话中经常是中西合壁。

可因为母亲的原因,罗洋被逼着走上了仕途,以后也是混体制的人,不可能再亲自出面经商,不然这将成为罗洋最致命的一个弱点。按照zhongyāng有关文件,党政干部一律不许经商,一旦现,就算不被撤职查办,也会被放到某个清水衙门避嫌。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小罗,这次你可是将曲进军一家彻底得罪了。在安东他曲进军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毕竟是一县之长,你可要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