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笠博士的电话无人接听,毛利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开始上上下下的翻找要给谁打电话……

感觉就像妈妈在录音磁带的轻唤,灰原哀只得握紧手中的gun,以保持住有些不由自主飘忽的意识。

回国之前她,gin,sherry是经常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跟班伏特加。sherry只知道自己叫做贝尔摩得,连英文名字都毫不关心。

文案

毛利兰手撑着地板爬起来,走到窗户旁。

灰原哀瘦长的背影。一步一步,就像踏在毛利兰的心尖上,一下,一下……很痛。

突然想起前几天与园子逛街的时候园子这样说“不要老是等待啊,只等着别人来找你,万一遇见了一个跟你一样胆小的人,两个人就算互相喜欢也不会有进展。”

鼻子有些堵。她努力地吸了吸,向门口冲去。

仿佛身后一只猛兽追赶。

只不过是想抓住幸福。

爱她有多深就想抱她有多紧。

毛利兰一直认为拥抱的力度表达人的情感,当她感觉不管怎么用力都感觉还不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感情已经火山般喷发,势不可挡。

“你这个死小孩……”毛利兰吸吸鼻子。“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你叫我回來我整个人不就回来了么,还要电话做什么。”心里暖暖的,灰原哀犹豫的将手放在了毛利兰的后背。“一见到我就哭,是讨厌我么?”

“如果讨厌你就不会叫你回来也不会靠近你了笨蛋!”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离。

“怎么张口就骂人那?”灰原哀轻抚毛利兰的后背。

无视了街上偶尔经过的行人投来的目光,却被毛利兰外衣口袋的手机铃声划开了距离。

“接电话吧。”用力推开毛利兰,灰原哀拍了拍声音的来源。

“不用管他的,又不会出什么事。”尽管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打开了手机。“是陌生号码。本地区的号码。”带着疑惑她抬头看向灰原哀,近年来对她来说陌生号码等于灰原哀,可她整个人都站在自己面前,更别提刚刚与她的拥抱。可指尖她的温度渐消,患得患失般她连忙抓住了灰原哀的手,用力搓了搓。另只手接通了电话。

“喂?……什么?……我马上到。”

“怎么了?”随着毛利兰挂断电话,灰原哀一眯眼观察着毛利兰的神色,问道。“你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我爸爸妈妈……出车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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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她流着泪看到楼下那个魄落身影,无法伸手。窗户上亦反射了自己的模样,无法自救。

我们都是那么贱,明知何为对错,却顺着冲动走着不归路。

——毛利兰

妈妈轻微擦伤,躺在床上休息,而父亲的危在旦夕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兰……”妈妈轻轻召唤,她连忙凑过去。“你爸……你去问问医生你爸怎么样了。”

“恩。”她应了声拍拍妈妈的手,转身的时候已看不到窗外的身影,走向房外。

灰原哀回头的时候毛利兰已经从窗口消失,她身子发冷,缩了缩脖子,鼻子有点堵塞。她想了想,还是向回走去。

走廊里毛利兰哭得撕心肺裂,她看著心酸得很。腳步聲塔塔的回荡,医院求救走廊的灯开的明晃晃,这里每天发生着各种各样无奈的事,心情总是无法形容。

“我听医生说了。”灰原哀蹲下,说出的内容硬邦邦的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已经尽力柔下声,希望她可以好过些。

毛利小五郎变成了vegetative,极大的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给妃阿姨……”她明白毛利兰无法亲口道出这个事实。

“我去……通知一下博士他们。”她咬了咬嘴唇。苍白被粉红代替,“工藤也叫回来吧。”

毛利兰抬起头有些讶异。“你知道新一在哪里吗?”

“知道啊。当初,就是我赶他走的啊。”带着自嘲,她又站起身,低眼看着坐在地上的毛利兰,眼眶泛红,脸上浅浅的泪痕,几年不见的变化看得清楚。

距离又远了。灰原哀离开,不待回应。

赶来医院时在出租车做出无法让她接受的举动。甚至害怕毛利兰再不接近。

未曾想到那件事的应用场合与时间。

“那件事情你可以忘掉了。如果那次检查的结果是真的的话,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更不可能这么健康。”灰原哀抓了抓刘海,她只认识面前男人的灵魂,如今却也是陌生的。

男人显然半信半疑,面前的灰原哀穿着灰色的大衣,感染了灰原看时尚的习惯的他一眼认出了那是某名牌的新品,认为她会喜欢还特意看了几眼,记得很厚,虽然现在这个陌生的灰原依旧很瘦,但总归很有精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托着下巴皱眉研究她半天后才舒了口气,随即想到什么张口却不知如何说出去。

灰原哀撇了眼工藤新一,转身就准备离开。

“喂!”工藤新一见状连忙抓住了她的胳膊。几经犹豫,他说“组织……你现在就是头头吧。当年那个u盘……”

“真不愧是侦探那。”甩掉那只手,望着他目光冰冷。“你想怎样?昭告天下吗?我敢打赌你绝对找不出我组织犯罪的证据。”

“我本就对你所崇仰的正义没有丝毫兴趣,劝我罢手还是算了吧。叫你回来是因为毛利小姐需要你。”

她甩袖而去,明明那么干净的面庞与气息。

工藤新一紧了紧拳,理智与情感纠缠不清。

儿时好友相见必不可少的去了间甜品店,侦探团的几个人一副要好好盘问的架势。

灰原哀也不得不把脸上的冰霜卸下,还是淡淡的模样让另三个人也不好意思靠的太近。于是三个小孩挤在一边的椅子上,灰原哀独自坐在另一边靠着窗摆弄着桌上没有放糖和奶精的咖啡。

“小哀,你……还好吗?”时间隔开了她们的距离,十二岁的吉田步美虽然还是那么活泼,却也没有办法上来就与灰原哀和好如初。“你知道柯南在哪里吗?”

“我很好啊,但是我不知道江户川的情况。”她抿了口咖啡,味蕾早已习惯那苦味。说实话她并不想与这三个人有过多的交集,与其往后伤害到他们,不如隔开些距离。

“那你这次回来还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