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捏住东方不败的尖下巴,冲着那张红唇吻了上去,寂静的屋内一片欲色。

“呵,呵呵呵…”杨婵惨笑,怀里的孩子本能地哭叫出来,“今日之果,是我杨婵识人不清,我没资格恨你,但刘彦昌你记着,不管为魔为妖,你都曾经抛妻弃子,你不是个男人。”

这一番话说来虽则语气淡然、神情冷峻,但却成功让杨婵红了眼眶,努力做出来微笑的样子似是哭泣,想是情之所至,只有用情的人才能感受其挚。

她想,只可惜那两只大母鸡了。

说话的是一名白衫少女,剪水秋瞳、琼鼻樱唇,粉黛不施、曲线滢美,两个字概括之——‘尤物’。

轻轻地撩起紫色的衣摆,卓东来习惯地在男人的身旁坐下,注视他的侧脸。饱满光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双唇,在那张如同雕刻的轮廓上无比地契合,这样的卓扬无疑是英俊的。然而他最爱的却是他那双独特的双眸,如同静水、如同子夜,总是能让他感到安和。

彼此凝视片刻,尊胜终是无奈地摆摆手,竟是闭上眼睛做起了功课,再没看天正道。

执事笑容迷人得对夏尔说道,虽然在小肉球眼里他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狐狸。

“父亲”

可是谁能告诉他,当这个男人所做的事违背了自己的骑士之道时该如何做?

重伤的爱丽斯菲尔艰难地望向直立持枪的男人,说不出一句话。从开始之时她便已经将身心奉献给了这个男人,不断告诉自己是理解他的。然而看着这一路走来的血腥她还是难掩悲伤,为了那个梦想,杀了那么多人的我们到底算是什么啊!

狂野的眼神,全身的肌肉恰到好处地展现身体的魅力,在清冷的月光下好像一道道滚动的铜金色,saber看着这样的对手,凛然高洁的面容浮现一丝笑意,带着满满的兴致,回应着前面英灵的战意。

他将头深深地埋在眼前男人的肩颈里,醇厚的声音早已不复存在,只有浓浓的疲惫,“daffy,对不起,对不起…,呜呜,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受不了了,呜,我受不了了。”

三爷从发廊出来后,又跑到医院拔掉了脸上的金属装饰,再出来时又是一个有志少年。黑发静眸、牛仔衣裤,老爷子顶着一张嫩葱脸就开始了自己的闯荡生涯。

这边是笑意浓浓,三爷那边却是又耍起了流氓。看到美人出来后,他瞧着人少,直接把人给拖进了阴森森的墙角,将程蝶衣给困在了自己的钛合金身板和黑墙之间。

“啊,我是。”不妨霍先生突然开口,他和四周之人皆是有些惊讶。

18番外那些年的老头子

三爷当然知道混小子是不会相信的,好奇心那么重小心别哪天变成了人家锅里的鸡汤,男人灌着酒坛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落于五米开外的令狐冲等人惊疑地彼此对视,完全被这一突发情况弄了昏头。他们四人联手都未曾占得那妖人一丝便宜,神机营也白白地发了那么多炮弹,除了把山头炸断了以外,连他一根毫毛都没碰到。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你为了教主之位,叛了任我行,囚禁他于西湖底二十载,暗无天日,还有什么比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更残酷的刑罚。为了武功大成,挥刀自宫,名声、地位、伦常,都入不了你的眼。

“没…”

内里是一名坚定中国魂的三爷面无表情地瞄了一眼镜子里的黄毛、绿眼、大鼻子,就拿起书包上学了。混子出身的三老头曾经上过两年学,还得过小红花,不过他娘太能生,家里八张嘴,吃都吃不饱,还充什么知识分子,所以三爷坦荡荡地辍了学,闯出了山沟子。

老头子显然也不是很喜欢大胡子上司,他其实对这场战争都有种鄙视,想他的儿郎们战斗是为了家国的自由,是为了男儿的热血,还真他妈的没听说过为了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发动几国战争的,一个词,憋屈。

“赫尔斯,到我这里来吧,阿伽门农的警卫队太过屈才了。”

阿喀琉斯是河神涅柔斯之女的后代,嗜战、勇猛,最是看不起刚愎自用的阿伽门农,几次见到三爷在战场上的表现后,不禁起了赞赏之意,对于合自己胃口的勇士,他一向都是很爱惜。

这堆打仗的人了,老爷子还是比较另眼相看这小子的,不过并没有答应他跳槽,他自己在这里还是有些打算的,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男人要想出人头地、称王称皇,战场是最好不过的地方,而集权于一身的阿伽门农是他最好的跳板。

阿伽门农很快发现了赫尔斯的好处了,作为自己的警卫队,他所有的战利品和荣誉都是统归自己支配的,作战十几场而从不败绩,阿伽门农的名字越来越具有威慑力,能教导出这么强大的警卫的领袖,肯定是更加强大的,由于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逻辑,赫尔斯的大部分战绩都归属了大胡子上司。

然而还是有有一部人发现问题的,最明智的国王俄底修斯比阿伽门农更加了解赫尔斯,这个人绝对不是平庸之辈,可以任领袖剥夺战绩而无反抗,他开始忧虑,或许自己真的不该参加这样一场战役,对阿伽门农的失望,对内斗的烦忧,对居心叵测之人的怀疑,让他开始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回到妻儿臣民的身边。

没有脱出俄底修斯的预料,内乱还是爆发了,却不是赫尔斯,而是阿喀琉斯的愤怒,阿伽门农抢夺了他的女奴,彻底让这位英雄撕破了脸,要不是不知什么力量阻止了阿喀琉斯,恐怕阿伽门农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这是最后一次,雅典娜。”勇猛的战士低沉地说道,暗金色的头发在深夜中闪着流光,锐利的眉眼蕴藏着冰冷的杀气,即使是被冠以战争之名的女神也不由得感到心悸,她明白这是阿喀琉斯的底线了,若不是因为宙斯申明不得直接参战,她何必这么处处受限,竟然要受到一个半神的威胁。

想到此处,她直接威压加身,道:“阿喀琉斯,你过于冲动了,阿伽门农是希腊军的领袖,你不该和他分裂,这于对战特洛伊毫无益处。”

男人闻言,对上了女神的双眼,没有任何一丝凡人该有的卑微和畏惧,“我之所以参加战斗,只是我的兄弟渴望战斗而已,不存在任何效力的可能,更不可能会为了一个连女人都管不住的男人夺回面子这种可笑的事,而奉上我战士的心,请回去吧,雅典娜。”

说完,阿喀琉斯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没有看到身后雅典娜蕴含怒气的双眼。

对于这一切,三爷全都不知道,自从阿伽门农受了窝囊气后,也懒得宠幸那个女奴了,看见赫尔斯站在自己身边,他突然恶毒起来,直接把女奴赏给了他,想到阿喀琉斯泛绿的的脸他就扭曲地开心。

而老爷子接到这样一个烫手山芋也不老开心的,对于大胡子上司的险恶用心更是生出了杀意,抢他的战绩他还没算账呢,竟然又整出这么一出来,想死也不带这么急的。

但三爷还没有动手,计划就骤然被改变了,帕特死了,阿喀琉斯的好兄弟死在了赫克托耳之手,尸体也被当做炫耀之物。

阿喀琉斯彻底的愤怒了,为了杀掉赫克托耳,无数的阿开亚人和战士落入哈迪斯的冥土,尸体沦为恶鹰和秃鹫的食物。阿伽门农为这种不受控制的局面感到恼怒,也生出恐慌,因为他接受到了宙斯的警示,为这样一种惨不人道的杀戮而不愉,为了赢得诸神之王的眷顾,他抛弃了阿喀琉斯,下令各国王联合起来抵御,将阿喀琉斯逐出希腊军队。

这一项决定受到了很多明智国王的反对,尤其是俄底修斯,他明白这时候抛弃阿喀琉斯,希腊军不仅军心动荡,而且很可能会受到疯狂的报复,他真心不明白阿伽门农到底脑子为什么抽成这样。

抵制阿喀琉斯的言论开始蔓延在希腊军队的上空,然而这一点都未影响到当事人,作为最勇猛的英雄,他的心亦坚若磐石,此刻却仿若羸弱的少女一般流泪,他失去了自己的兄弟。阿喀琉斯孤独的坐在滂湃的海边,郁结于心的悲伤几乎使他的理智全都丧失,他只想要将赫克托耳碎成肉末,以慰帕特在天之灵。

“阿喀琉斯,你要杀戮到什么时候?”

听到身后人的声音,他并未回头,长久长久地望着深海,他想起了与帕特嬉戏的情景,干涩的泪水在脸上形成了几道痕迹,被新流下来的泪再次润湿,悲伤几乎窒息了他,他静静地哭着。

一身长服的修长青年似是被这种悲伤感染,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海的那一边,他妻儿的所在,然而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对着那个孤独的背影轻轻说道:“你杀的每个阿开亚人和战士也有自己的兄弟和亲人,他们会怎样的哀伤和愤怒你的无情。”俄底修斯顿了顿,叹息着,“杀死帕特的是赫克托耳,除了他你不该再造杀孽,希腊联盟军心浮动,阿伽门农已经被权位掌握,你也陷入了复仇的疯狂中,这几百万的战士不该丧生在这种地方。”

阿喀琉斯不再沉默了,他拿起自己的大剑,离开了,凉凉的夜风中,俄底修斯只听到那句让他悲哀入骨的回答,“那于我何干”。

“那的确与阿喀琉斯无关啊,”妮可喝着美酒,拿着羊腿,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些战士的命是他们自己的,他们自己的命应该自己负责,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杀了敌人,然后还能得到战利品,多好呀。”

她没有得到赫尔斯的回答,青年正在擦着自己的奇怪武器,一把似剑非剑的铁制品,但妮可承认她很喜欢看着青年战斗时候挥着它的感觉,那种一往无前、任何阻碍都会湮灭的感觉。

“那你会怎么办,赫尔斯,你要投奔阿喀琉斯吗?”

“不会。”

“那阿伽门农?”

“不会。”

“难不成是特洛伊啊!”

三爷瞟了女娃一眼,没说话。许是觉得说的太不靠谱了,妮可摸了摸鼻子,灌了一口酒。

“妮可。”

“嗯?”

女娃应了声,眼神瞄到飞来一物,利落地伸手接住,一打量,竟然是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她好奇地摸着,手指上立刻裂开了一道口子,血珠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