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矛盾,无数次我都在想,杀了他吧,杀了他算了,我也能解脱了。可是看着那张脸,你要我如何下得去手。

格斗隧道,允许各种方式,各种不择手段,只要你杀的了人,只要最后活下来的是你。

我不是好人,我做过很多坏事,我背叛过很多人,甚至是我最亲的人,可是,我知道那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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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空一翻,足尖踢上刀柄,“笃笃——”两柄尖刀直直捅进了四周的石壁,与此同时——

“篷!”地一声,一蓬金芒暴雨一般地射出来,像伞一样就朝那个黑衣人罩了过去,朴灿烈的身上永远有数不尽的针。杀手暗物,那人怕是赢不了。因为朴灿烈他,真的很快。

“哧哧…”尽是金针刺穿皮肉的声音,那人虽反应想躲却还是不够及时——

整只肩膀,乃至半张面庞都被刺满金针!

不过不愧是从格斗隧道里出来的顶级,那人居然没吭一声。

看着同伴竟只在眨眼间便受了伤。白衣的“舞者”也站不住了,身体无依无靠的就这样飘忽起来,靠近还未落地的朴灿烈,竟还给了他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微笑。朴灿烈没工夫欣赏他的美丽,眼睛盯着他指尖的花样。

果不其然,一手“云卷流星”指尖的钢片纷纷弹出,一双纤纤玉手竟成了阴毒之极的钢爪。狠狠就朝朴灿烈的脸上抓来,速度之快,小指指尖竟真触到朴灿烈的脸颊,生生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鲜血渗出,朴灿烈狠狠皱眉,抓住那人的手腕,竟在空中抱住了那个舞者,一黑一白,一刚一柔。在空中旋转着。

若这里不是【烬头】,这定是只有在迎风阁才能看见的表演,舞蹈一样。

只是朴灿烈也不懂得跳舞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他一手抱住那人,另一手指间夹上钢钉粗细的大号金针,直直戳进了那人盈盈动人的桃花眼!——

尖叫声无法克制!

朴灿烈扔开手里的人,任凭他捂着血流满面的半边脸颊就要摔倒地上——

那个提着木棍的少年飞身挑起抱住“舞者”。鲜血仍是不住地从他的眼眶中涌出…

那个少年怒视着朴灿烈,他知道面前的这个,是一个怪物,残忍又嗜血。今日,可能真的会死。

放下手里的“舞者”,少年提着木棍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朴灿烈再次撒开一张金针织起的网,向那个少年压来。少年仿佛预想到他会有此招,双手快速地挥舞起棍子!

长棍旋转开来,竟好似一柄大伞,挡下了这金针!

“噌噌噌”金针齐齐得码上长棍!这原本杀伤力微弱的长棍竟成了一根刺满金针的杀人利器——

像朴灿烈挥舞过来,朴灿烈皱了皱眉快速回闪这一次次的攻击,想着应对的措施。

而就在朴灿烈和这边不可开交的时候——

最早动手的那个黑衣之人,竟发现了在墙的一角竟还躺着一个人!

他忍着肩膀上和半边脸刺满金针的剧痛,从腰间扯出一个黑色的玄花飞镖,用尽全身力气就往白贤那里狠狠掷,直指白贤面颊!

朴灿烈的余光看见了那人的异动,不好!

一脚踹上黄子韬的手臂,长棍飞出,朴灿烈的身体像一只剑努一样飞快得朝白贤那边冲去,速度堪比飞镖!眼看那枚玄花飞镖就要命中。朴灿烈一个扑身,一只手挡在白贤脸前——

竟赤手就抓住了那枚在风中旋转切割的飞镖!

飞镖入手伴着巨大的离心力旋转未停,就在朴灿烈的拳中继续肆意切割开来——生生翻开好几层皮肉,鲜血也随之铺撒开来,溅了白贤一脸——

朴灿烈见眼前人未伤,如释重负般的笑了一下。

而抓住了这个时机!

黄子韬腾空跃起,抓住了被朴灿烈一脚踢飞的长棍,朝这个角落冲来。

朴灿烈迅速回头反应,可是,那根刺满了金针的长棍,他的目标不是朴灿烈,而仍是那个靠在石壁上的少年——

一场殊死的战斗怎么能有要保护的人,原来恶魔也有这样大的一个死穴。

不好意思,让我发现了怎么都该好生利用。

我不阴险,我只是想活命而已。

刺满金针的长棍掠过朴灿烈又朝白贤的头顶飞来——

朴灿烈瞳孔瞬间紧缩!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朴灿烈回过身去,跪在了白贤的面前,背脊弯下,的手臂环过白贤的肩膀,

他的手还在流血,他把白贤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身体就像最牢固的保护盾,

他紧紧地护住了白贤小小的身躯。

他将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他近乎愚蠢。

一根长棍,一排金针,

一种几乎能敲断脊骨的力量。

一副血肉之躯,

“嘭!——”金针尽数没入背脊。

一声钝响,

一个趔趄,

一口鲜血。

“唔——”浓稠的血沿着朴灿烈的嘴角涌了出来,顺着他的下巴,流上白贤的前额,顺着发丝,一小束路过白贤的眉心向下,滑进了泪窝——

白贤,入梦要出,是要血的对不对…这下我有了…那你梦到的究竟是我吗…

灿烈忍着剧痛,低下头,吃力地支起白贤的下巴,他只有一点点力气。

他轻轻啄了一口白贤。

不知道这算不算吻。

他缓缓离开白贤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