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高鹏是个尽职的管家,随即做出了解释“少爷,先生的车只有您坐过”。

他第一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让人不忍心拒绝。他知道这是一种个人魅力,当真是天生的,谁也学不来。初次见面,少年吸引人的是他的外表,只有安静下来细细观察,才会越来越被这样的阳光气质迷住,而忽视了他的外表。

话正说着,外面的门已经有了声响,没多久岳帆拿着毛巾擦着汗走向小客厅,准备上楼,温禾见状喊道“学长,洗完澡就下来吃饭吧”。

少年冷哼一声转身拉着秦轩就进了帝都广场,她可是很有方位感的,刚才看到地图就弄明白方向了,也知道那家店在哪里了,只要开着门就好。

“出去,我在工作”男人声音透着点强硬,但是有没有冷意温禾还是感觉出来的,自然也没有害怕“父亲,你要是没有生气,你笑一个,来,你笑一个嘛”。你要是生气,人家会内疚的好不好。

温禾也只是面对非原则问题习惯性随大众罢了,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温禾非常的温顺,其实不然。

“咦,那是什么”温禾只觉的一道白光闪光。

温禾挑眉,灿烂的笑转瞬即逝,仿若不曾存在般,冷冷的看着徐蕾“怎么?准备扔掉虚伪的外套,变身泼妇指着我骂我?”

“得得,我多嘴了”钱穆秋看着温禾一脸欠扁的样子无奈道。

听到钱穆秋的话,“诶?你让人把车开回来的,不就是想让我上车呢吗,你肯定找不到台阶下,我自己上了车都不用你拉下面子说了,我这么体谅你你还怪我?”

“你这么了解啊”半晌,钱穆秋道。只觉得刚才温禾的话可不像是个涉足不深,失忆不久的人的话。

但是少年却一直在喃喃的唤着‘父亲’让他连这点烦躁都**来,少年哑着嗓子,哽咽着唤着,让秦烨第一次感觉到‘父亲’不是个称呼,是一个责任,是一份感情,独一无二,割舍不了,不能忽视,无法不去承认的感情,是少年的依赖,是少年哭泣的怀抱,是少年迷茫的指引。

就算是躺下,少年的肚子还是鼓鼓的,感触还真是不错,就像是在挠小猫咪的肚皮,男人也不闹看着少年再次露出那满足得意的笑容,在太阳下,还当真是个吃饱喝足晒太阳的猫咪。

男人的脸色已经恢复平日的淡漠,没有了刚才冷酷,温禾看了看,就说这么个杀伐商界的男人怎么可能任性的赌气或者说是什么的,成熟男人还能不会调节自己的心态?走过去把西瓜放在大书桌上“父亲,你快吃,你快吃”我就看看你怎么吃,还要tōupāi下来,让你矫情。

女生对于撒娇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无师自通,(⊙o⊙)撒娇有木有用,父亲你看我湿漉漉的大眼睛,看我这么萌,看我这么个美少年,班上不少女生对我有好感呢,你怎么忍心拒绝嘛~。

“嗯”温禾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上马路牙子上,车因为速度的关系停在了那人的前面,温禾跑了过去,果然是学长,离地震有不少日子,学长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初因为准备读博珍惜时间而没有剪的头发现在剪利索了,几缕飘飞在额前,大夏天的很热,岳帆身上白色的文化衫背后已经让汗浸湿。

“能有什么事,就是学校当即就打了你父亲的diànhuà还有医院的diànhuà,我把你送去医院就见着你父亲刚刚停了车,看样子也是刚到,把你抱上了楼,看样子你失忆你父亲跟你关系当真不错了呢,至于徐天我倒不知道了,倒是你休息这几天他也没有来学校,听别人说似乎被你父亲送去训练班了”。

最后温禾还是被秦烨开车送去了学校,这让温禾明白,这个男人没有答应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冲了澡,抹了药,换上校服觉得自己总算保险了的温禾走出更衣室看到系领带的秦烨,跳到床上就拿起抱枕扔向没有防备的秦烨,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老娘忍你很久了,接二连三的抱枕袭来,秦烨也抵挡不住节节败退,没了抱枕温禾拿起枕头劈头盖脸就冲上前,“你就会欺负我!让你欺负我”从昨晚上起就欺负自己,压迫自己,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第一次听少年骂人,少年的脸色因为用力推拒而变红,男人一怔随即冷声道“你当我是什么?”

温禾这才知道男人是带他到了他买表的店里,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那表,她倒是从未注意男人手上的表是什么样子,不由的抬起男人的左手腕,看了看,正常的华国人的肤色因为常年办公室显得白一些,有力的手腕黑色的手表,很是漂亮。

温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没有看到身后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潋滟,甚至可以称之为动容的一种东西。

温禾想这个男人早早的便从家里出来,爬到现在的地位,应该是付出了很多,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感情能够滋生的地方,那是一种不必要的付出,而且他一定也见惯了各类人,所以已经麻木,而且也从来都是命令的口气,完全没有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自觉。

岳帆已经发过来信息:请问,你是?

其实在华国来说晋州医科大学也算是医科类院校里面有名的,尤其是药剂学,不过帝都医科大学还是所有医学生心目中的最高学府,有着雄厚的经济实力,所以吸引着国内外著名的教授,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仪器,许多仪器还是用钱买不来的,因为帝都大学中有科研团队,而且它采用的是国外的教学体系,教授是不允许参与政治或者是校内管理事务的,也就决定着教授只需要潜心研究,不像华国别的大学。

“所以什么……什么政治联姻什么的做不来……我……这点也要告诉爷爷……他虽然……可能……一定会伤心……但是也好让他有个准备……”温禾觉得这个话题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温禾也知道或许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但是这么多事情让他怎么接受!

“哦,没什么,不用担心”少年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不唱”秦轩一出口,便看向同样出口的欧阳,后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转开了眼光。

总之知道徐天不是秦烨的孩子,徐蕾和秦烨也没有关系,秦轩心情很好,听到钱穆秋打过来说的几个朋友要出去玩儿的电话,便很愉快的跟着去了。

然后少年头顶着个‘?’的大灯泡跑去了自己的房间,不一会儿男人刚坐在书桌后面就看到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种被通体通电一般的感觉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少年也是这样的想法,点了点头,却又顿住“不行,我是莫芩的舞伴,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且我还答应莫芩父亲照顾她的,父亲,等一会儿你先回吧,这里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

男人勾了勾唇,“你几号?”

秦轩看过去,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挺和顺的,身姿挺拔,走过来伸出手和秦烨握手。

“你自己要有养活自己的能力,也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男人揉了揉眉心说道。

少年似乎习惯了男人这一点,随即胳膊一扭,一个转身一脚就踢上男人的腹部,男人松开了钳制,后退了一步,少年没有再继续,反而趁机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锁上了门。

突然觉得自己离开了秦氏,当真是太过颓废了,原先他还是个学生,学习是要务,现在终于不是了,有充足的空闲了,但是却没有任何兴趣了,没有目标,生活就成了死水一般,电视剧看的都无聊。

“肖先生,你好”鲁法尔礼貌的笑道。

上了船,便看到了金碧辉煌,光彩照人的豪华船舱和甲板,美女们有穿着泳衣的有穿着礼服的,这场景有些怪异,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泳衣美女在甲板上的泳池里玩着,身边多有男人伴着。

秦轩再一次醒过来已经不在车上,而是躺在了床上,手没有被绑着但是却有一只手被铐着,另一头铐在铁链上,起先他还没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后来才明白,这长度,正好够他在卫生间上厕所。

秦轩哭丧着脸看着男人,父亲,我就怕和列夫奇打完,我就不是个男人了,只怕也就不成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