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的另外几个人,看见宁无缺胸口上的血洞,心间不禁一阵恶寒。

在那下面,房龙通身着火已经死亡,但他修炼多年,神念强于常人,即使生机断绝也仍留存片刻,瞪着居高临下的谭飞,流露出异样神情。

而今,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奋起余力,打出一张。

谭飞长啸一声,催动两口飞剑的威力再次增加,狠狠撞向房龙。

“鲁长老,难道你要包庇他?”房龙的眉梢往上一扬,声音冷冷,透着寒意。

谭飞打定主意,举着那颗丹药正准备服下,却在这时突然数道遁光,风驰电掣一样,从这上空掠过,降落在了附近。

谭飞把这面小旗捡起来,刚一入手就感觉到一阵麻酥酥的,传出一股纯正的雷电之力。

原本她的实力,只相当于筑基二重的水准,而现在融合那滴ing血之后,已经骤然达到了筑基五重。

“喵!”白萱叫了一声,显得懒洋洋的,在谭飞坐下之后,也挤在谭飞的身边,身子蜷起来,趴在了地上,同时神念传达过来:“谭飞,你的身上有一股气味儿,真好闻!”

做出这个决定之后,谭飞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座黄金巨城实在太神秘了,长久留在他的体内,不知是福是祸,他也不能确定。

但谭飞根本回答不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涌出来,满脸涨得通红,身子颤抖,蜷缩成团,好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那条白sè大蟒直接把血盆大口张开,一下就吞进去,喉咙咕涌两下,就给咽了下去,随即把头扭过来,一双yin森森的目光又盯上了谭飞和白狸。

“是那个白狸!”谭飞听到声音,立即分辨出来,扭头顺着声音望去。

“哈哈哈!哈哈哈!”秦冷一阵狂笑,随之爆出一股强大气势,啪的一声把他头上的带都挣断了,一头花白头飞扬飘动,面目扭曲,满嘴是血,仿佛已经疯魔了一样。

反而秦冷,由于两面威胁,不得不分心旁骛,在激战之中登时落入下风。

“孽畜!你敢大开杀戒,老夫今天饶不了你!”

“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灵光壁出问题了?”秦冷顿时一愣,露出诧异之sè。

谭飞在树窟里面听见夹杂在打斗中的说话声,正是三派的那几个长老,除了秦冷之王,另外五个都在,其中三个人正在围攻房龙和另外一人,双方飞剑乱飞,打得不亦乐乎。

“好!我们走!”……

其实,他的修为早就已经达到了筑基一重的极限,只差一步,就能突破。

更何况紫煞剑也是一口上品灵器飞剑,锋芒锐利,切金断玉!

“不!我不想死!求你!我愿意给你钱,还有飞剑,我还有法宝和丹药,全都给你,求你别杀我!”木真彻底慌了了,手忙脚乱的把宝囊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拿了出来。

随着高下立判,木真一脸愕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连忙收回飞剑小心戒备,并跟木易木征连使眼sè,叫他们二人赶紧过来钳制谭飞。

几个人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此番三派会武才是要紧,连忙应诺一声。

宁无缺不禁暗暗后悔,刚才顾此失彼,竟然误了大事。

想罢,陈威的脸上笑意更浓,索xing不再关注谭飞,再次加快度,赶到众人前面。

谭飞一面心想,一面往那两艘飞舟的下面望。

这次说话的是宁无枫,此刻他面带冷笑,仿佛胜券在握,盯着谭飞背影,眼神中闪出yin芒。

突然!他睁开眼睛,在黑夜里仿佛凭空打过两道立闪,紧跟着抬起左脚往地上轻轻一跺,登时人影挺空而起,一股沛然力量,蓦地爆出来,在整个院子里形成一股旋风。

宁玉珍微微停顿一下,接着又说道:“如果我要你保存实力,不要争夺这个虚名呢?”

谭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缘故,上前把那口紫煞yin魂剑拿起来检查一遍,也没现什么问题,唯独在这城里,剑气被完全压制,就像一块普通凡铁宝剑,根本释放出灵xing,更不能悬浮起来。

瞬间,场面寂静下来。

“对了,之前我能把黄金巨城里的符钱随意取出收回,不知道这块大石能不能如法炮制?”

就在第四天的清晨,三大魔宗退去不久,林菁菁就兴匆匆的从外边跑了回来。

透过护山大阵的光幕,只见罗浮山的顶上,依然魔云肆虐,涛涛汹涌,翻滚倾轧,就连位于山脚下的飞云门这里,都让人感觉到一阵阵胆战心寒。

而梅紫琳对此却毫无所觉,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娇吒一声之后,双手再次合拢,竟然生生将yin断魂给捏死了!

此刻,yin断魂放出黑煞yin雷,李剑晨当即猝不及防,不及收回飞剑,已被乌光罩住,立即惨叫一声人已晕厥过去。

反而吃了几次亏之后,让他增长不少经验,cāo纵飞剑,愈纯熟。

两人放出飞剑,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谭飞现在就处在这个过程中,只有完全使真气液化,修为才能稳固,不会出现反复,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现意外,甚至可能再度掉回练气九重,谭飞可不允许出现那种情况。

却没想到,这李剑晨突然把脸一沉,冷冷的道:“你是什么身份,是罗浮派的弟子吗?也配叫我师兄?”

反观梅紫琳,却跟没事一样,转手收回飞剑,也不看魏雨晴,就把谭飞叫回身边。

“砍柴的都比我强?那我可要领教领教!”谭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寒意。

林菁菁一吐舌头,小声道:“我也不知怎么,见到梅长老就觉得心里慌慌的,好像小鸡见到了老鹰。按照道理,也不应该,梅长老不但容貌漂亮,待人也不凶,总是淡淡的,可我就是怕她。”

谭飞愣了愣,没怎么犹豫,立即点点头道:“梅长老这样说可见外了,上回你帮我解围,还没来得及答谢,既然这回是你的事儿,我自然要鼎力相助了。”

在他的面前,几个年轻人噤若寒蝉的跪着,连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