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如月现侧边二等丫头房间的区域里情况异常,六七个年轻俏丽的丫头从两边围住一间房子,伸长脖子在偷听房间里的动静,有两个丫头咬住手指尖偷笑,有三个丫头捂住半边脸羞愧难当,每个丫头都涨红了脸,听得着迷。

父亲的铁拳令雷磊轩恐怖,表弟表妹的撕打同样也叫他惊慌失措,除此以外就没有人敢打骂过他了,当然也没有人关心他。

三丫,可见这丫头的父母是省心的人,连给孩子取名字的心思都省掉了,估计是排行第三就叫三丫。如月笑问:“在家中你排行第三?”

“没事,我死不了。不用找大夫。”如月忍住屁股上的疼痛,移身下床。

“眼看相公与其他女人缠mian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我真傻,我一直以为这浑蛋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他只喜欢我一个,这个浑蛋......”如月把床板擂得咚咚响。

“让开。”

雷振远又一次惊呆了,放开如月,瞪大眼睛审视自己的夫人。**-

仇洪良看到卢夫人的绝望,想到过去的夫妻恩爱和三个可爱的孩子,脸色缓和下来,无奈地说:“夫人,我们是寄人篱下,不得不看人的眼色行事。都怪我没有本事,让你和孩子受苦了。”

何管家大声把如月的话翻译一遍,大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很多人开始重新打量这位新夫人。

“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狠狠地修理府上的人,让他们知道谁才这府中的主子。一想到那天的事我就窝火。我走过去。八个跟随小孩的丫头爱理不理的。等到卢夫人来了,她们齐刷刷地跑过去向卢夫人行礼。更可恨地是。跟随卢夫人来地十几个人根本就把我当透明人,只看卢夫人地眼色行事。”

仇洪良看卢夫人抱儿子回房间,暗自思忖:“有了这一顿毒打,只要夫人腹中的胎儿保住,雷老虎就不好再为难儿子。万一夫人有什么不测,只得忍痛割爱,舍弃大儿子了。哼,有失必有得。”

等候在玉馨院的雷磊轩先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雪儿。”李靖宇奔跑过来,看到如月痛苦的模样心中绞痛,只恨不能代替如月受痛。

卢夫人看到大儿子被李靖宇扣住肩膀。全身脏兮兮地哇哇哭喊。心痛难忍,向身后的人喝令:“去给我把这个目无主子的奴才给绑了。a”

仇氏三兄妹闻声停止手上地动作。向如月看来。被压在地上地孩子趁机甩脱骑在身上的仇大公子,狼狈地站起来,不忘记保住胸前的小木偶。

雷振远狼狈地在葡萄藤蔓中现身。头上身上到处都是碎屑。脸上被划出一道道伤痕,这副模样。比传说中地魔鬼还要恐怖,要是在晚上出现。十个人见到十个人晕倒。雷振远地手中。提一串完好的葡萄。

如月精神抖擞。侧耳倾听。

雷振远站起身。意外地看到侍立在祠堂里地人除了周妈外,个个仰面看屋顶。以为屋顶有什么问题,仰面往上看。祠堂地屋顶没有什么不对劲。

秦妈晕倒过去。原来以为能免去这二十杖地皮肉之苦,没有想到反而多加了二十杖。自讨来地。

雷振远轻吁一口气。

如月身后站立的周妈和晴儿不满地偷偷冲李姨娘扁嘴。

院子外有人呼唤。

真是巧,碰上一大家子前来作客。如月心里想不能怠慢了客人。脸上现出淡淡地笑意。

“他的母亲呢?”如月很是好奇。

这一夜,清州城中的雷振远没睡安稳,总是心惊肉跳,撑到天亮就向周家村匆匆忙忙赶来。

成功了,刺客被麻翻在地上。

雷振远傻傻地张开嘴巴,半天才合拢,阴霾的脸马上现出喜色,走过来细看仍蹲在地上呕吐的夫人,想要搀扶她,怕自己的酒气又招来新的呕吐,退过一边心疼地看如月干着急。

如月眨眼看这个大方的男人,缠绕他粗壮的手臂,撒娇地说:“要不,老爷把买金簪的银子给我,我自己去买。”

“我哥哥本来要送这支金簪给雪儿姐姐的,是我偷偷地在小锦盒子里换出来。现在归还给你了。”周玉卿做贼心虚,扭怩着不敢看如月,同时心中也有些紧张,因为自己人偷偷换出金簪,雪儿姐姐与哥哥过几天就翻脸了,哥哥为此哭过几次。

赶上来的人是雷振远与李靖宇,他们早就成了落汤鸡。

山一样强壮的身体纹丝不动,不能憾动分毫。抬头向上看,如月看到雷振远咧开嘴在偷偷地笑,满脸都写满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如月气炸了,心想不信就收拾不了你!如月按在那结实胸膛上的手忽然用力一抓,揪下一小缕黑色的毛。满脸得意的雷振远登时狼一样嚎叫,呲牙咧嘴,胸膛的正中某个位置,一小块皮肤开始通红。

如月不满意地翻白眼,遇上那双深凛的眼睛,只好乖乖地爬起来,下床来服侍相公。雷振远背向油灯,如月对古人这种短褂的构造不熟悉,用手摸几遍才弄清扣子的位置,这种扣子不好解开,折腾了半天都没有解开一个扣子。

今天的早餐,因为老爷在场显得特别丰盛,除了平日的淡粥小菜,另有几盘肉和一碗汤。**-

伤心地哭喊震得房外听墙角两个人浑身颤抖,摇摇欲坠。

“不,我不吃鸡肉。”沁雪夹起薄薄弱肉片放入口中,看那个大鸡腿在老爷的口中转眼变成了一根细长的骨头。真是老虎投胎的!

“不对,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喜欢你,恨不能把你揉进心里。”耳边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沁雪没有反应过来,就落到一个结实的怀里。床边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周志海。

“真是不了解你。”幽幽的长叹,带着许多的失望。对于他给自己的礼物,居然没有任何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