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李姨娘的话,在桌子上的其他三人都齐刷刷地向如月看来。这可是厨房特意为如月做的菜,虽说只是蔬菜,要是没有如月的同意,其他人可是不能染指的。

雷振远哭笑不得地扶住下滑的身子,天亮之后下人们都有各自的工作,很难把全府的人都叫来训话的,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生,平时要聚集全部的下人训话,只有在下人们开工之前。孕妇有贪睡的习惯,只是早起一天应该能熬得住的。雷振远用手挠如月的腋窝,紧闭的眼睛不得不睁开,幽怨地望向雷振远。

中年妇人火一样的热情遇到了凉水,讪讪着跟在如月的身后走进去。

“夫人还是跟我回去的好,这里很危险。夫人你自己也认为刺客随时会再来。雷振远坐在床边,俯看躺在床上的人儿,耐心劝说。

“周妈,我真的没事。”

如月前世经历的事情多,很快就镇定自若,思忖这后院只有自己和两个小丫头,前院离这儿很远,李靖宇一家即使知道这里凶险,一时半刻也不会赶到,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自保。如月想到了与周志海上山打猎后,自己曾经向他索要袖箭小筒,粘有******的小箭一粘上血液就挥作用,没有解药休想清醒过来,用来对付这贼人正合适。心中有了倚仗,如月的心中略为放松。

娇滴滴的埋怨,雷振远心中复又舒坦,拉住如月的手调笑:“老爷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夫人你现在才嫌弃我一身酒气,迟了。a”说完,雷振远靠近如月,恶作剧地向她呵气,把浓浓的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衣裙紧贴在身上,水不停地往宽大的衣袖中灌,行动极不方便。如月在水池底长满青苔的石头上寻找金簪,来回搜索都没有金簪的踪影,只得浮上水面,抹去脸上的水珠。

如月饶有兴趣在看周玉卿神秘的表情,想不出这位小朋友会有什么机要秘密,告诉了周志海会天塌下来,再说以后自己与周志海见面的机会极少,更不可能当传话筒,毫不犹豫地答应:“一定不告诉你哥哥。告诉我什么事,你说。”

“为什么?我已经是他人之妇。”

“你怎么能宰杀我喂养的兔子?”如月心中更加感到委屈,泪眼朦胧地看正在大口大口吃肉地人。又不是老虎,为什么要顿顿吃肉。

如月坐在大榕树下,手拿一把青草逗笼子里的兔子玩。近半年的喂养,小白免变成了大白兔。如月用手抚mo柔软的兔毛,观看两只兔子争抢青草吃,不免心中遗憾,要是能有一只种免,这两只兔子可以做妈妈了(这是听周妈说的)。

“喂。你刚才练地是什么功?”雷振远好奇地问。

“就住在这里。”

总是与父亲僵着着是不好地。

周志海眼角捕捉到沁雪苍白的脸色---m。满意地点头。小丫头平日让人捉摸不透。这下子总叫他心中有底了。正想见好就收。林心萍脚绊到椅子。身体一歪倒在周志海地怀中。

“你......”要冲口而出的质问被温热地双唇堵住,饱含深情地亲吻迷糊了沁雪地头脑。她逐渐忘记了此行地目地。沉浸于缠mian悱恻的热吻中,慢慢环抱这具火热的身体,轻柔地回应。

书房里地两个人浑然不知道门缝隙间有一双好奇的眼睛。

另一个小厮上前。剥光病人的上衣。

李靖宇选个离三人稍远的石板坐下。

“脚,我的脚痛得厉害。”

周玉卿紧紧牵住沁雪的手,又蹦又跳如快乐地小鸟。

沁雪没来得及想清楚帮的含义,眼前人影晃动,腰间一紧,身体就悬空上升,脚下空荡荡的叫沁雪本能的闭上眼睛抱紧身边的躯体。

“我的螃蟹。”沁雪心疼。原本地要带回去玩地,让他摔个粉身碎骨。

李总管与周妈夫妇交换一下满意的眼色,沁雪这孩子,就是招人疼。

那家伙瞪视全身水淋淋的沁雪,整理零乱的头后,现出方方正正的脸庞,长得倒是星目剑眉,只可惜空有一副好皮囊。稍作停顿后,这家伙又气咻咻地叫喊:“既是一片好心,为什么要非礼我?分明是心存不良。”

“雪儿,你把鸡汤都喝光了?”周妈看到空碗很是惊讶,沁雪进食一向是慢条斯理的,刚才还是满满的一碗鸡汤,只离开一会儿就喝光了,叫她怎么不奇怪。

沁雪没有注意到李靖宇的惆怅,走到旁边的秋千架上,坐到上面,穿着绣花鞋的小脚在地面上用力一撑,秋千就开始晃悠起来。

沁雪正在床上思考着应对之策,周妈又进来了,端来一个粗碗,里面盛有一团绿油油粘稠的物体。不理解,这是什么东东?沁雪瞄着粗碗里的物品,心里在嘀咕,小嘴却是闭得紧紧的,小心祸从口出。

雷振远从里面反锁上房门,坐在床边给新娘子解开穴道。为防止她逃跑,雷振远点住新娘子的穴道半天了,现在是给她解开穴道的时候了。

“是谁把川七混入蔬菜中给夫人吃的?”雷振远眉头一皱,目光中闪出寒光。老虎要飙,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问题,就出了大夫的回答范畴。中年大夫不再理会雷振远,去给如月把脉后,将扎在她身上的所有银针轻轻弹个遍。

伙计端来一碗汤药。雷振远半扶起如月,将苦涩的药汤倒入小嘴中,顺便唠叨:“夫人,喝下去,不能怕苦的。喝了药,你和孩子都没事的。来,喝光了。”

如月沉沉睡去。

雷振远与周妈守在床边,脸上都是焦虑,各怀心思。

黄昏时分,如月才幽幽醒来,雷振远与周妈都不由自主地探头看。

“夫人。”

“雪儿。”

中年大夫进来,再给如月诊过脉,微笑说:“雷总镖头,夫人无事了。这两天内多休息,少活动,再喝两副药后就痊愈了。”

所有人都松一口气。

雷振远塞一张银票到中年大夫的手中,抱如月离开。

一千两的银票!中年大夫受不起这样昂贵的诊费,追出去向雷振远的后背叫喊:“雷总镖头,不用付这样多的银子。”

雷振远是头也不回,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刚才来时我就说过,治好我夫人给一千两银子。”

呃,有机会领教雷总镖头说到做到的风格。中年大夫心有余悸地把银票放入怀中,幸好是治好了,要不这间医馆很快就要被夷为平地了。

“夫人,你没事了。”坐在马车里,雷振远喜悦地亲吻怀中的人儿。

“老爷,这次是没事了。下次是否能平安无事,还难说。”

雷振远全身一震,咬牙切齿地:“夫人放心,他们不会再有下次了。”

回到雷府,进入房间,等候在里面的晴儿告诉大家,李姨娘在送去的半路中就流产了,仇老爷十分生气,带几个大夫回来检查,现今天午饭里所有的菜中都含有中药,有身孕的人不论是吃了哪种菜,都会可能流产。

如月与周妈听得毛骨悚然。

“老爷,要不夫人的药就不拿去大厨房里煎了,反正这院子有小厨房,奴婢想在这里自己动手煎,就怕弄得院子火烟火燎的。”周妈不放心,向雷振远请示。

“也好,就在这里给夫人煎药。”

雷振远坐在床边,看如月朦胧睡去,才向外走去。刚出了院子,在外面等候的四个小厮就随后跟上。

仇洪良与何管家来找雷振远,看他脸色黑得吓人,不敢说话,乖乖地跟在后面。

雷振远叫人搬把椅子坐在大院子里,向何管家喝令:“除了夫人屋子里的,马上把所有的人都叫来,拿家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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