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去更加危险,回你家到时我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

“刺客跑了,这里危险,爹娘快快进入房间里看雪儿怎么样了。”李靖宇警惕地注视屋顶,黑洞洞的屋顶危机四伏,不知道来的有多少人,李靖宇担心这是刺客的调虎离山,不敢上去追赶,叫父母先行进入房间,自己随后进入,关上门窗。

手伸到枕头底下摸索,如月的心又开始绷紧,枕头下空空的,袖箭小筒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a

雷振远抓住秋千绳索,阻止秋千晃悠,一边擦汗一边看冲自己微笑的人儿,忘记了刚才路途上太阳炙烤的辛劳,心底一片温馨。从昨天早上出到现在回来,有两天不见到如月了,雷振远真放心不下她,昨夜是因为喝多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三更,不能赶回来,今天在镖局里眼前老是闪出如月娇小的身影,等不到太阳下山,雷振远就急急赶回来了。

雷振远看那失望的小脸,明知故问:“夫人,找到金簪了?”

“嗯?”如月含笑看这个满脸稚气的小女孩,被她的话语反复逗乐了。

“我不介意。只要雪儿能陪伴在我身边,只要雪儿快乐,我都不介意。”周志海用脸颊紧贴在如月冰冷的小脸上,激动地喃喃。

周妈心中不自在,不敢正眼看如月,低头看脚下支吾其词:“这,这这,这是夫人喂养的兔子。”

雷振远走来,现笼子中有两只大白兔,喂兔子的人目光柔和地注视兔子,笑得脸颊上显出两个小酒窝---m。真美!可惜她从来没有向自己笑过,对自己她不是白眼就是瞪眼。

如月气憋,要拎这家伙扔出去,可人家的大腿比自己的腰还粗,不敢做飞蛾扑火的壮举,缩回床上放下帐子,躲在里面穿衣服。

一声尖划破夜空。震得两个在外面听墙角地人浑身抖动,侧耳倾听。

周妈为沁雪盛上一小碗饭,又为老爷倒满一大碗米酒,就退在一边去站立。

“小心点,别摔坏了。”佳人还没有摔倒地上。周志海就心疼得慌。轻轻搂抱美人薄责,呵护爱怜。把戏演足。林心萍撒娇撒痴地倚在周志海的怀中,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亲热行动肯定会有更进一层地展。

“我做的好事?”周志海摸不着边。

沁雪头倚靠地宽阔地胸脯上,一脸地红潮。倾听里面扑通扑通地狂跳。

“是中毒,还有救。”周志海地口中吐出几个字。

周玉卿小朋友又开始讲述免费的故事。山洞里只有她地声音在回响。

“你,你,你是故意的。根本用不着跑这样远。”沁雪恨恨地骂身边地罪魁祸。

穿着一身白袍的周志海高大挺拔。含笑着不紧不慢地走在沁雪地身边,是这样地从容不迫风度翩翩。一向刁顽的沁雪如今文静优雅,行走袅袅娜娜如弱柳扶风。另有一番迷人地韵味。周志海看得赏心悦目。

“哦,我只是想看窝里地小鸟。”沁雪仰头看高高在上的鸟窝。眼睛里充满向往。这是不可能地,自己不会爬树,这里又没有梯子。

周志海抓住沁雪的手指看,被螃蟹夹住的地方有淡淡的血痕,心疼地问:“疼吗?”

百分之百地野兔。地道地野味。沁雪试探性地用嘴唇轻轻碰触手中的汤。已经是温热。慢慢地喝一小口,腹郁地香气。自然的清甜,美得沁雪舒畅地咂嘴。将碗中的汤喝个精光。

沁雪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个气急败坏的家伙,他一副清白被玷污的羞愧样,脸上写满了“淹死事小,失节事大”。气得无可奈何的沁雪心中涌现一个恶作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过去,踮起脚尖用小嘴唇在那冰凉的脸颊上飞快地噌一下,闪身退回来,冷笑着看这可恶的家伙。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调戏了,看他是否为了立贞节牌重新跳入水中潭中。

机不可失。李总管地身影刚刚在门口消失。沁雪马上捧起鸡汤凑到李靖宇地嘴边。不由分说把一碗地鸡汤全倒入他地口中,完了不忘记用小手帕为他擦干净嘴巴。以免露出马脚,整件事是一气呵成。

李靖宇看秋千架上那个乐开怀的俏丽小脸,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活泼顽劣的女子与二十几天前那个病态恹恹的小姐联系在一起。

屋内,沁雪躺在床上,沮丧地下结论:自己穿越了!

新娘子娇小玲珑的躯体轻轻地动弹几下,确信自己可以活动了,柔弱的支撑身体坐起来,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瞪住床边这个强抢自己的人,鲜红的小嘴里仇恨地挤出四个字:“淫贼!恶棍!”

周妈与晴儿马上过来搀扶如月。

雷振远冷冷地看卢夫人,只一眼,就让卢夫人后背寒。

“你们都瞎了,夫人要吐,还不上前侍候。”卢夫人怒喝,几个丫头一拥而上,把周妈和晴儿挤到一边去,有的捧盆接脏物,有的拍背顺气,有的端来茶水等候给如月漱口。

如月脸色苍白坐回位置,有人重新盛上一碗饭。卢夫人不敢再造次,乖乖地吃自己的。雷振远一声不响,把一盘酸菜和一盘清炒肉片放到如月的面前。

看到如月只用酸菜送饭,卢夫人与仇洪良偷偷交换一下眼色。

大人静悄悄地吃饭,小孩那边开始作反。

先是筷子敲击盘子,盘子与盘子相碰撞的声音响起。

如月面对小孩子饭桌,忍不住抬头看去。仇大公子和仇大小姐在争夺盘中的菜,满满一桌子的菜,两个人争得不亦乐乎,难怪姓仇的三个孩子个个都长出一身结实的肉,小脸似圆盆。年纪最大的小孩——雷磊轩是最安静的,默默地捧碗吃饭,仇大公子与仇大小姐的爪子在菜盘上晃动,雷磊轩只扒饭吃不夹菜。

仇大公子力气大,抢赢了妹妹,得意洋洋把胜利果实放入口中。仇大小姐气呼呼地举起筷子,狠狠地打在仇大公子的头上。

“父亲,母亲,妹妹打我。”仇大公子嚎叫着控诉妹妹的罪行,不忘一脚踢翻妹妹的椅子。仇大小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哭声震天,满地打滚。仇二公子看到哥哥姐姐哭得热闹,不甘心落后,张开小嘴哇哇嚎叫。好热闹的三重唱。

雷磊轩放下碗,离开饭桌。

仇洪良与卢夫人听到小孩的哭声,坐不住了,放下手中的饭碗去哄孩子,又顺便骂丫头不照顾好少爷和小姐。一对慈父慈母好言相哄,三个小孩停止了哭闹后,夫妻俩极其耐心地喂小孩吃饭。仇大公子比雷磊轩小不了多少,毫无羞耻感地张口等待父母喂饭入口。

饭桌上响起了轻轻的窃笑。

如月从邻桌收回目光,看到李姨娘低头吃饭,脸上是幸灾乐祸的浅笑。

都是些什么亲戚。如月嗔怪地瞪眼看身边的雷振远,遇上雷振远也正好看如月,目光暖暖的,充满宠爱。

李姨娘眼睛一转,神奇地摔倒在地上。说她摔倒神奇,是因为李姨娘的摔倒太出乎人的意料了,身后左右都没有人靠近,与她相隔一桌子的如月也没有那样长的腿伸到大桌子那边去踢她,坐得好好的人,突然就摔倒了。李姨娘坐在地上,嗲声嗲气地呻yin。

仇洪良放开喂二公子的碗筷,过来看望已经由丫头扶起坐在椅子上的李姨娘,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媚儿,你到底怎样了?哪里不舒服?”

“老爷,妾身的肚子很痛,真难受。”李姨娘推开丫头,泪水汪汪地扑到仇洪良的胸前,嗲声嗲气地呻yin,在如月听来这呻yin更像是向男人求huan的邀请,听得如月全身冒出鸡皮疙瘩。

仇二公子不肯接受丫头的喂饭,嚎哭抗议:“我要父亲喂,我要父亲喂。”

仇洪良转身要看小孩,李姨娘紧紧抱住不放,呻yin不停。仇洪良有些担心这个有了两个月身孕的小妾出问题,叫来管家吩咐:“姨奶奶摔倒了,动了胎气,快叫人找个大夫来看。”他自个抱起李姨娘向屋外走去。

“父亲,我要吃饭,我要吃饭。”仇二公子哭闹不停,追上去拉父亲的脚。

仇洪良不耐烦了,大声喝道:“放手,叫丫头们喂。父亲过去不喂你,也不见你饿死。”

仇二公子吓得放开手,回到母亲身哭闹。

卢夫人恶毒的目光在后面相送仇洪良抱李姨娘出去,目光化作尖刀,狠狠地将两个人千刀万剐。

精彩绝伦的宅斗。如月心中庆幸,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