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弄这个哑船,也是假的了对吗?”陶晋耸耸肩膀,问道。其实陶晋会有这么多的问题,那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时间长了没消息,那元宝定是会着急的,那样也许还能救他一命。

“按理说,你这哑船这样好,那这客人应该很多啊,这么还需要拉人呢?”陶晋揉搓着自己有些酸的肩膀,又问了一句,不过那脚步却是随着那小个子走了几步。

元宝听了这话,明白陶晋也是不喜欢那人的,立刻点了点头。“若他是个不好的,那把他留在眼前看着,那不是最好不过的吗?”陶晋简单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元宝一边点头,一边快步跑回了厨房,他要看看陶晋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二老爷这边捂着脸,眼睛看着二夫人红的都快渗出血来了。“你个贱人,你居然还敢打我!”二老爷一只手握着拳头,就奔着二夫人来了。这陶府里被他们两个闹的那是鸡飞狗跳的,最后还是祠堂里的长老出来调了停,这才住了手。

这话一说出来,那边倒是有些人,窃窃私语了起来,讲的不外乎就是:陶晋应该不是陶家的孩子,要不他怎么好端端的陶家不待,非要离开陶家!

“又是你,怎么着,你偷我有瘾吗?”陶晋心里那个气啊,暗想,怎么着,你还没完了,上次差点杀我,这次居然来偷我!指不定,前几次遭了贼也是她干的。

长孙无忌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再对陶晋说些扫兴的话。倒是李世民,觉得这陶晋是个能人,拉着陶晋问这问那的。

不错,陶晋是拖了尉迟恭,但是却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而是因为要准备足够多的石磨,准备足够大的大平锅,还有足够的面还有油。

“这个我已经知晓了!”长孙无垢一张小脸,笑意盈盈的,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受到什么打击!

长孙无忌满以为尉迟恭会想到来找陶晋,好去那陶府弄些粮食,所以一路上也没提,此时听了尉迟恭这话,眉头一皱,就开口道:“如今这局势尚不稳定,若是没有这征战的将士,那就是长安也没什么太平ri子可过的!”

“这该如何是好?”长孙无忌也明白朝中的局势,见妹妹没了声响,知道这动国库那是没可能的,心里更是急躁。

“如此我们少不得要去秦王府,找我那妹子拿个主意了!”长孙无忌眉头紧皱,一边向那文官告辞,一边贴近尉迟恭说道。

“别的都不做,我也可以随着我那兄弟开个饭馆!老哥,你是没吃过我那兄弟做的吃的,那可是没的说,想起来我就口水直流!你可记得,你们抢我的那个饼,你就是我兄弟做的!”尉迟恭一想起陶晋,那当其冲他想起的就是吃。

元宝此时早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不过他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从来不打断陶晋做事。谭勇指着那数着钱出了门的袁天罡,一拉元宝说道:“你快去劝劝东家,他可是被那个道士给骗了,别等着那道士走的远了,那可是什么都追不回来了!”

谭勇听了这话,黑着一张脸看着陶晋,就巴望着陶晋能给他说什么来,好涨涨他的志气。不想陶晋却只是瞄了他一眼,就说道:“如此谭师傅,你也去开工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会叫你的!”

陶晋和元宝都被这声音给弄醒了,二人揉着眼睛,就着月光点亮了灯。陶晋手里握着灯,到了厨房里一看,原来是自己放在那锅上边的一个水瓢掉到了地上,二人都没在意,拾起水瓢转身就都进了屋子,继续睡觉。

例如这楼里,陶晋就要这梁师傅做出一个卫生间,梁师傅那里见过这个,听着陶晋这个要求就是摇头,直说这是做不到的。

“那少爷你呢?”元宝也学到聪明了不少,见陶晋这样说,就知道自家少爷的法子定是与那些人的不一样,所以才问道。

这竹管子做好了,陶晋就又回到了那酒边上,此时元宝那是有百分百的信心,相信陶晋能不动这米盆子,就把那酒水吸上来。

幸亏那人不会什么武功,这一下极其的笨拙,而且又没什么后招,所以陶晋倒是也躲开了。那人见一击不成,扭过身子,就又对着陶晋扎了过来。

从袋子里了糯米,陶晋仔细的闻了闻,因为这好糯米,那是天然带了股子甜甜的米香味的。若是带了股子霉味,那则是陈米。

不过尉迟恭刚回营帐,就听见那边有兵士传话说:秦王急着要见他!尉迟恭赶忙赶到了秦王的大帐,秦王一脸焦急的看着尉迟恭,问道:“你送走的那人,可走了吗?”

陶晋心下满意,喝了口谭老汉递过来的水,才又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想做些菜你们到城里去卖。这头三天你们可以免费让人尝,但是却是每人有限制的,只准一小碟。过了三天,这每小碟你且收五文钱,做足一个月。这每碟的五文钱,我只收二文要些本钱,其余的就归你们,而且我还管着你们的饭,当然若是卖不出去的话,赔的算我的,而我会给你们算工钱,你们可愿意?”

这些流民因为一路躲着战祸,所以过的颇为窘迫,见了来往的人,有弱小的,通常就一哄而上,趁乱抢了人家的粮食和银两。

陶晋心里想:废话!我听着小五以前说的,那袁天罡出名,那是李世民登基以后的事情!如今大唐还没稳呢,你上那里去听说去!

元宝一脸渴求真相的脸摆到了陶晋的面前,陶晋无奈的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那所谓的金光不过是松香燃着了。至于你说的为什么当时我们都在,那铺子里却有神迹,那不过是我寻了些白磷将它加到了那松香里,白磷易燃,它一着,那松香自然就着了。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白磷能着,也算不上是什么奇事!更何况,我白ri里,偷着在那铺子里加了石灰,这天气热,但是夜里cháo气重,cháo气遇到这石灰却是热,那夜里着起来可不就是正好了。”

香雪以为她撒个娇,娇嗔几句,陶晋手里有了银子,也就能把地契给自己了,却不想陶晋说道:“你走后,!陶染就来这里找我商议,他说,二夫人对我苛刻,所以愿意出两万两银子给我,买铺子!你这里且给我一万五千两,那五千两去了那里了?”

这一喊不要紧,那些孩子都趴了过来,不过片刻的功夫,这整条街的人就都差不多知道了。

虽然陶晋是笑说的,不过尉迟恭却是认可的,他点点头,说道:“这有田地在手,自然是不错的!我且帮兄弟你去寻个种田的佃户来问问!”

因为便宜好占吗?那肯定是不好占的,而香雪肯下这么大的本钱,那也肯定是有下文的。果然蹭了一会,就在陶晋马上要忍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给办了的时候,她身子慢悠悠的离开了陶晋的身子。

尉迟恭和陶晋回到酒肆的时候,香雪已然回来了。尉迟恭闲暇的时候,多是寻些酒来喝。陶晋和他笑说,说以后有了余钱,定要做点好酒给他喝!

陶染走了,几人就将饭菜收拾了上来,吃饱喝足,陶晋和尉迟恭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元宝在厨房准备好下午要去卖的包子,而香雪则跟元宝说道:“我有些东西在我一个朋友那里寄存,想着去取回来,我且出去一会!”

此时陶晋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断应该是没错的,一定是自己家里的人找到了袁天罡做的这些。至于那个匣子上面写着的什么,以物换物,不过是要交换,看人的心肠如何。这是一个考验人心的实验啊,相信若不是自己最后动的善心,怕是自己也就交代了。

陶晋答应了,又去寻了绳子,将身子固定好了,然后才抓着绳子下了那洞口。

香雪苦着脸和元宝出了门,那表情那是幽怨的紧,但是却愣是忍着没说不去。他们这里一出门,陶晋就带着尉迟恭也出了门,只是他们是往南街的店铺去的。

其实陶晋是有意拒绝尉迟恭的,因为他总要留在家里一个人来看住香雪,而他自己也需要时间去将自己需要的东西买齐全了。

陶晋正在愁自己刚才将话说的太满,听见尉迟恭这样说,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做这些事情,还真是少了尉迟恭不行。

陶晋一听这话乐了,心里暗想:这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个直白的吃货!不过尉迟恭这个反应,他还是很高兴的,因为这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炒菜的市场。

陶晋仔细的看看那锅里的油,心里暗喜,这油已经从刚才的又清澈上了几分,这让陶晋怎么能不喜。仔细的将棉布再次覆在了陶盆之上,陶晋又开始过滤那刚熬好的油。

陶晋因为陷入在了自己的思绪里,所以根本没听到元宝的话,还是尉迟恭走过来,拉了一把陶晋说道:“怎么,想着把自己也蒸了,靠那么近,不热啊!”

宋光钟见李元吉走了,挥挥手喊道:“退堂!”也没再留陶晋和尉迟恭。

仵作皱着眉头,心里暗想:你不告诉我答案,我只能去看你看过的东西。但是那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凶手身上沾了铜锈,还能说明什么。仵作脑筋一转说道:“是,是这样,只是这样又说明什么,说明凶手身上有铜锈,可是现在铜钱用的不少,身上沾了铜锈也不奇怪啊!”

元宝和陶晋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大牢。在大牢不远处的一个偏院里,那衙役低声喊道:“魏爷,我刚才试探过他们了,似乎那个叫陶晋的和尉迟恭相交并不深!不过,却也好像颇有些瓜葛,尉迟恭对他们还是有几分情义的!”

陶晋一拍元宝的手,说道:“烫啊!”说着,用冷水沾湿了手,才去拿包子。元宝学着陶晋的样子,将包子慢慢的拿出来,陶晋将那些有些破了皮的,和元宝一起分着吃了,而另一些则找了一个已经有些破旧的食盒,洗干净将包子装了进去。

对于这种卖关子的事情,仵作老头有些不高兴,因为他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了。

尉迟恭一抱拳,说道:“谢大人!”那大人乐了,说道:“怎么,如今我要将你收监,你竟还对我施礼了!”

虽然那画像有几分失实,但是他还是认出了,那画像上的人,正是昨ri耍无赖的老刘头,因为老刘头那下巴上长了一颗大痦子,实在是好认的很。

元宝晃了晃脑袋,苦笑了一声说道:“少爷,您可为难到我了!若是说,您问米多少银子一斗,我能回答的了!可是您要是问这店面,我可是真的是不知道啊!”

虽然店铺看着还不错,但是只可惜是个胭脂铺子,如今天下未定,富人也就罢了;穷人,又有几个能花起钱用在女儿家的涂抹上头,所以可见生意定是清淡的了。

一碗酒灌下来,陶晋没别的感觉,那就是这大唐的酒太难喝了。虽然有酒味,但是却是明显酵不够的,带了明显的酸味。

“元宝,把门全打开,我倒是要看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占了我的地方!”陶晋吹灭了元宝手里的火折子,然后吩咐道。

旁边的袁媛听见袁天罡说的话,撅着嘴想反驳,不过被袁天罡瞪了一眼,就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