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做着饭的锅灶下,一堆堆的炭火出耀眼的红色光芒,陶晋心里有了主意。小时候玩的游戏,没想到今天还能用上,陶晋心里感慨了一下,手里拿着那竹子就奔去了那锅灶前。

那兵士倒是实在,直说道:“那倒是没有,我遇到一个试菜的马车,向着他们打听来着,是他们告诉我的!”陶晋一听明白那是巧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西街那是穷人的地方,也是来回进出流动人口最多的地方,为了更好的隐藏行迹,蛮儿选择了这里。只是他不知道,命运之所以是命运,那是因为没人能改变他的行迹。

听了这话,蛮儿手略微一颤,半晌才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四处战乱就怕人都不知道那里去了!”

“好吃!我们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谭老汉摸摸嘴说道。庄户人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只是诚实的说出自己心里想的。

陶晋不同于元宝,他来这里那可是有正事的。如今有了钱,陶晋不仅仅是想着把酒肆扒掉重新建起来一个大的饭馆,他还想要做出这唐朝没有的好酒!

陶晋此时已经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尉迟恭,说道:“大哥真的要我说?”

陶晋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胸前的红sè小钥匙,笑道:“如此,我就给你讲讲,也省得你白了头!只是,你想从那里听起呢,这秘密可是不少了呢!”

如今这香雪回万花楼,就是想着将自己的那些珠宝什么的,都折成现银也好去买陶晋的铺子。

陶晋从衣服里掏出了钥匙,很快的开了铺子,大门这一开,众人都看了过来。虽然是夜里,但是好在月sè不错,再加来的人有提着灯的,倒也算是真真切切。

陶晋似乎没现香雪的憔悴,也不曾和香雪深夜交谈过一样,依然让她和元宝去卖包子。陶晋自己则是和尉迟恭一起偷偷的潜回了南街的铺子,偷偷的检查了那些准备好的东西以后,陶晋在回来的路上说道:“明晚,应该可以行事!”

“那女人看着就是个妖ing,我不能让她害了少爷啊!”元宝颇为忠心的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想往外走。

尉迟恭见四处没人了,问道:“你且怎么看出来,他是个假的?”陶晋抿着嘴,说道:“大哥不是也看出来了吗?”

陶晋一拉陶染,向着那破旧的桌子边坐了过去,说道:“你我兄弟还站着说话,我是你大哥,我说不卖就是不卖,你且不要为我担心了!”说着,还用粗瓷的茶杯给陶染倒了一杯茶。

陶晋和小蛇就这样僵持着,他想将匣子盖起来,这样就能避开小蛇,不想刚一动,那小蛇上去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

陶晋又挖了一会青石板的边缘,然后将木板塞到了下面,又将自己做杠杆的石头垫到了下面,然后看着尉迟恭说道:“大哥,过来帮下忙!”

陶晋的一些小心思,尉迟恭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遇到事情,所以他不需要去点拨他。如今陶晋如此焦躁,尉迟恭又怎么能不好好跟自己的好兄弟聊上一聊。要知道,无论是军营还是朝堂,那心机和脑子都是少不了的,这些方面的问题,尉迟恭自然是比一般人都明白些。

元宝闷声答应了一下,快的将香雪带进了房间,自己就赶紧走了。生怕这个女人,对自己做些什么不雅的事情。

虽然尉迟恭作为一个武将,他是不怕什么死人的,但是别人怕啊!他知道,如果一个店铺死了人以后,那是多么的难做,更何况还是被人杀死在了那里。

尉迟恭点点头,笑道:“这可就是打仗时用的,诱敌深入之计啊!兄弟,你这脑子行啊!”

尉迟恭听着陶晋说的话,眼圈忍不住红了,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兄弟,就冲你这话,我尉迟恭愿意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弟!”

说是死过人的,不吉利的,别说是买铺子了,就是走路都恨不得绕过去。

李元吉看了看一直维护着陶晋等人的宋光钟,又看了看那连看都不太看他的尉迟恭,心里有了几分计较,然后说道:“陶晋!”

“哦,如此就传仵作!”宋光钟对着衙役吩咐道。其实哪里用他吩咐去找仵作,那仵作老头早就混在那一边看热闹的人里,听到宋光钟叫他,自己就走了上来。

提起食盒,陶晋领着元宝向着尉迟恭走过去,走之前他回头深深的看了那衙役一眼。

魏韩明白李元吉的意思,领了命转身就出了府。

陶晋的脑子一亮,一个念头闪过,他忙问道:“仵作大人,请问这个铜锈是不是洗不掉啊?”

“我甚是不喜麻烦,所以没有来!”尉迟恭说道,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似乎死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陶晋闻言,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一身浅绿sè官服,头戴乌纱的年轻男子正端坐于高堂之上的椅子上。两旁站满了衙役,一边还有一个提着笔做记录的师爷,两边的门旁都竖着肃静,回避二字的牌子。陶晋心里一紧,倒是又多了几分敬畏。

不大一会,元宝气喘吁吁的扛着整整两大串铜钱赶了回来,元宝将铜钱交给了陶晋,然后站在一边喘着粗气。

“物价?元宝从来没听过这个词!”元宝有些惊疑的说道。陶晋一听,拍了拍脑袋说道:“就是我问你,我给你的二两银子,如今还剩下多少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陶晋和元宝以及尉迟恭围着屋子里的一张破桌子,坐了下来,陶晋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二两银子交给了元宝,让他去买些吃食回来。而他自己,则四处张望着,并没有敢看尉迟恭,怕自己再露出不妥的地方,让尉迟恭生疑。

酒肆的门是半开着的,原本应该挂在门上的招牌,也只是歪歪斜斜的竖在门边上,字迹都已经模糊的看不清了,黑漆漆的木门有些腐朽,而且还有很多虫蛀的痕迹。门里是黑洞洞的,似乎没什么光亮。元宝再三确认,最后指着酒肆对陶晋说道:“少爷,就是这了!”

虽然陶染将心里的喜悦掩饰的很好,但是陶晋是谁,那是练摊练了至少十年以上的主,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错,那里错了?”陶晋潜意识的问道。

二叔听了陶晋这话,空着的手一僵,脸上有些歉然的看着陶晋说道:“晋儿,难道你还在为香雪连累你被齐王打,而怪二叔吗?”

陶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对自己难,以为她好歹也要做做样子,一时倒是也让这个女人给弄的愣住了。

元宝见陶晋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在追问别的,只是说道:“少爷累了,就好好休息吧!”其实那元宝心里还有许多问题,例如为何陶晋在那树下挖坑的时候,还要找个方向,这个又是为什么。

不过这些他也不急着问了,反正陶晋也不会走。元宝临躺在之前又看了眼陶晋,他觉得这个少爷和以前的一点也不一样,这个少爷有许多让他佩服的地方!

陶晋和元宝都进入了梦想,夜越的深沉。只是这样的深夜却不是什么人都能睡着的,例如齐王。

李元吉看着站在一旁的魏韩,阴鸷的眼睛里全是愤怒。魏韩有些畏惧的看着李元吉说道:“王爷,这各个要道我都拍人查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找不到人?难道他还能飞了不成!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他给我找到,不然他若是落到了我二哥或者大哥的手里,我要你好看!”李元吉满脸都是戾气,对着魏韩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魏韩低着头,也不敢说话。李元吉坐到椅子上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又说道:“他们别人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回王爷,这次尉迟恭回来,深受二殿下的重用,眼看着咱们那些人都动不了他了!”魏韩谨慎的说道。

“这些都在预料之中,且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不然被我那个精明的二哥现了,咱们就什么戏都唱不了了!”李元吉似乎也累了,听了魏韩的话,也只是挑眉说道,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火。

“我听说这次尉迟恭救了我二哥,是因为那个陶晋,你且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那个陶晋是个人才,少不得要他为我所用!”李元吉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慢慢的说着。魏韩眼睛闪过一抹精光,答应了一声,就慢慢退出了李元吉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