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晋提鼻子一闻,眉眼带笑的说道:“果然是美人住的地方,就是这么个地方,也禁不住美人的味道熏啊,竟然也变的这么香了!”

只是几步,陶晋他们就看到,一个四方的小桌立在了那街口的后巷,两人随着算卦的坐在了桌子前。

陶染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以为他是看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倒是也没多惊讶,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香雪。

回头看了看那山洞,陶晋心里满是疑惑。费了如此大的周章,只是见到一些木头人,什么钥匙,他是连毛都没见到。

要说这陶晋虽然是个摊贩,但也是个惜力的,能少出点力气的,他绝对不带多出的。就说那进货装货,只要不是怕碎的东西,那他全是用翘翘板啊!那边让人把车停好了,那边他就搭个翘翘板往上面弹。

陶晋几个人虽然也不愿意吃这样的食物,但是男人终究挑食的还是差,所以倒是也没剩下。

尉迟恭收拾东西搬到了,陶晋那边屋子里的那个睡榻上,因为这间屋子比较大,所以倒是也不显得拥挤。

陶晋推了推尉迟恭,说道:“大哥,咱上桌去吃。我还有事要和你们商量!”尉迟恭见陶晋这样说,有心在这里偷吃几口,也不好意思了,只得随了陶晋出而来后厨房。

“若是你这菜都不行的话,那据我所知,这长安城里所有的菜馆都不用干了!”尉迟恭拍着胸脯,向陶晋保证了他若是开饭馆,一定是可行的。

因为他打算,用事实告诉他们。元宝见尉迟恭的话,并没有让陶晋停止他的举动,怕尉迟恭和陶晋刚刚交好,就再起矛盾,于是打着圆场说道:“尉迟大哥,你可要再吃几个热乎的包子?”元宝很是热情的看着尉迟恭问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魏韩的话,还是因为这天气终究是有点凉,香雪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没有说话。

齐王本就有意招揽尉迟恭,见此情景,他那里有不插上一脚的道理,立刻鼓掌道:“尉迟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啊!还是那样英武!”

李元吉眼里闪过一丝光华,正要说话,却听到宋光钟说道:“齐王殿下,如今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早些审案,也好让无罪之人早些脱罪!”

陶晋明白他这是找麻烦,一个小小的食盒藏兵器,怕是连匕装进去都会露出来,还兵器!

“就是王爷您前段时间教训过的那个,陶晋。陶家以前的大少爷!”魏韩立刻全面的解释了一遍,生怕齐王不记得了。‘

陶晋在外面喘着粗气,反着酸水,仵作在一边看着,说道:“吃几个花生就好了!”说着,从随身的袋子里抓出了一把花生来,陶晋刚想接过来,结果一看他的手,就想起他直接用手翻过尸体,忍不住吐的更厉害了!

我紧跟着,就追了出去,却不想那人只片刻的功夫,就没了踪影。我回头进了店铺,扶起那老者,却现他胸前已然被人刺了三个洞,头上也有一条长长的伤口,人却已经死了!”尉迟恭慢慢的说着,一旁的师爷则快的记着,那大人此时也上一眼,下一眼的看着尉迟恭。

衙役见自己说完了话,他们连半点打点的意思都没有,更是生气,甚至连一会见到大人,该怎么见礼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提点半句。

老刘头吃不准陶晋到底想干什么,只是盯着陶晋看。而陶晋则悠闲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店面。

尉迟恭虽然心思细腻,但是到底是个直爽的人,见有了吃的,也不扭捏,抓起一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就啃了起来。虽说这样吃别人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转念一想将来有机会报答他一次就可以抵了,吃的倒是也心安理得。陶晋自从醒来以后,就是riri馒头稀粥的,如今早就厌烦了!看着馒头,心里不由得想念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自家包的那种香喷喷的大包子。想了一会,再看手里的馒头,越的没了味道,只是颇为为难的揪了几块吃了。

陶晋如何舍得把尉迟恭这条肥鱼放走,忙说道:“留下吧!我如今也就和元宝两个人,其实也很寂寞的!”说话的时候,陶晋还故意低下了头,做出一种似乎心里很难过的样子。

陶晋是不认得路的,所以只能告诉元宝酒楼的地址,让他带着自己去,而陶晋一路上,也仔细的记着路和元宝对自己介绍的情况。

家丁们虽然仍然对陶晋有所顾忌,但是对元宝却是没有的。直接拉开了元宝的手,说道:“你跟着他做什么,他如今已经不是陶家的少爷了!再说了,你就是想和他走,你以为你能说的算嘛,那要夫人同意了才行!”

陶晋上下打量着这个祠堂,大大的门楼上挂着一个黑黝黝的金漆牌匾,上面工整的写着陶氏祠堂四个大字。红漆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庄严肃立,两旁立着镇宅的瑞兽,但是具体是什么,陶晋却是不知道。

二老爷穿着一身深蓝sè的绸缎长袍,手里拎着一把扇子,留着几缕胡须,一副很有学问的书生的摸样。陶晋到门口的时候,见到的正是二老爷捋着胡须的样子,陶晋心里暗笑:好一个电视剧里典型的yin险师爷模样,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何妈妈见此,脸上不由得挂上一抹笑容,也不说话,倒是直接低下了头,弯下了腰。只听一阵钗环声响,一个娇柔的声音,带了几分嗔怪之意的说道:“这他不来见我这个当二娘的,我来见他总行了吧!”

老汉见陶晋斯斯文文的,这心才放下来,说道:“如今这田地不值钱,若是要偏僻些的,我家院子后那个山坳里,我倒是还有几亩薄田,公子要是要的话,且用去,反正也不值什么!”

“我是要拿田的地契的,是真心想买地!”陶晋又重复了一下自己的意思。其实依照尉迟恭的意思,满地现在都是空地,陶晋喜欢种,那就去种。

只是陶晋却是不这么想的,现在这是战乱,不过这战乱眼看着就要平了。倒时若是没了地契,自己种的东西怕是就要送人了。别的东西也就罢了,自己那些什么孜然,花生,花椒的那都是有钱也淘不到的东西。

“老汉那地卖多少钱,我且付钱给老汉你!”陶晋言语客气,兼之面容白净,那老汉的胆子也就大了几分,说道:“反正我那地也薄,又一直荒着,公子给五两银子便可!”其实那老汉也想多要些,但是见尉迟恭一双大眼直看着自己,就忙将价格压低了。

陶晋和尉迟恭随着老汉一起去看了那田地,又接了地契。陶晋将五两银子给了老汉,又递了二两银子过去,说道:“老伯,我这里再给你二两银子,我等平时没什么时间,种的那些玩意还需你多照料一些,这个是酬劳!只是一样,我那东西,你却是记住了不能动,我那是入药用的毒药,你只管替我看好就好!”

老汉平白德了二两银子,甚是欢喜,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尉迟恭虽然不解,但是还是知道陶晋做事,那都是有自己的深意的,一时倒是也不追问。

倒是陶晋,这上午去买了地,下午就去地里忙开了。在老汉的帮忙下,陶晋将那种子一一种好了,才放下了心。

尉迟恭一路相随,也不问,只是帮忙。陶晋心里明白,尉迟恭这才是心里真正透亮的人,也是真正的朋友。因为唯有真正的朋友,才能无论你做什么,那都是相信你的!

只是这地,两人就足足忙活了将近两天。这两ri香雪见他们早出晚归,有心问,但是却又怕引起陶晋的疑心,只能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都藏在肚子里。

因为天气热了,又没有下雨,所以到了晚上就颇为闷。因为这气闷,所以人们睡的都较以前晚些,直到过了二更,街上乘凉的人,才渐渐的少了。

酒肆里,几人因为疲累早早的都上了床,正睡的香甜之时,就听到街上有人高声叫道:“南街着火了!”

这西街和南街不算是远,加上又都是些贫苦人家住在这里,一时倒也是吵的人生鼎沸。

只听到“嘭,嘭,嘭”几声剧烈的敲门声,陶晋和元宝甚至尉迟恭都披了衣裳,出来了。

元宝打开门,只见一个更夫摸样的男人一见开门就说道:“这里是陶公子的家吗?他南街的铺子着火了!”

一听这话,元宝就急了,忙问道:“什么着火了?”

黑暗中,陶晋眸光一闪,忙问道:“如何得知是我的铺子?”

此时香雪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更夫就着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正好走来的香雪,整个人都酥倒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香雪,半天才回过来神,说道:“杀人的那件事那么大,再说这么近,怎么能不知道!”

尉迟恭推了一把陶晋,说道:“我们且先别问了,先去看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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