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听了陶晋的话,忙伸手想着衣服里掏了起来,不大一会,一个小银块就递到了陶晋的手里。

陶晋在心里给自己要做的生意,做了一个预算。毕竟要做生意,就要先投入,这个是谁也帮不了自己的,包括那个让自己兴奋的差点昏过去的尉迟恭。陶晋明白,唯有自己有了实力,才能让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尉迟恭用正眼看自己,自己也方有可能将他变成自己的靠山。

陶晋看着尉迟恭此时的状况,明白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迹,想到这里他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手,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努力镇定的说道:“看你这个样子,也是个无依之人,既然这样你就留下来好了,我也就全当多了一个伴了!”虽然陶晋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激动和紧张,但是声音依然是有些颤抖的。陶晋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并没有让尉迟恭放松,反而让他更加紧张了。

何妈妈的脸一直是朝向陶晋身后的元宝的,话似乎也是对着元宝说的,但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陶晋苦笑了一下,说道:“元宝,以后别叫我少爷了,我不是少爷了!”说完,又看了眼那大门上的门环,心里很不是滋味!跟在陶晋身后的家丁,见陶晋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的,长的很壮实的,带着一脸恶意的笑容,伸出蒲扇大的手掌一推陶晋,说道:“还不快点,夫人那边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陶晋一直深信,有好的休息,才好的头脑,所以尽管明知道明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但是陶晋依然是好吃,好喝,好睡眠。

“少爷,您说谢谢我!”元宝的眼圈有些泛红了,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少爷有一天会和他说谢谢。要知道,以前的少爷,能不打骂自己就是好的了,元宝只是因为这一句话,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和原来一点也不像的少爷了!

清净的这些ri子,身边唯一照顾自己的小厮元宝,将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跟自己大略的介绍了一个遍,让自己这个初来的人,心里多少有了些谱。

陶晋是按现代ing察破案的常规来思考的,不过倒是也没算是出错,因为前面那个带着他们的衙役听到陶晋说的话,以为他们想通了要打点一下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回头恐吓的说道:“自然和你们脱不了关系!”神情很是严肃,连半点笑模样都没有。

暗暗的叹了口气,陶晋其实心里很气恼,这刚想着要卖那个店面,它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以后可卖给谁去啊!

要知道,就是在现代死过人的房子,都是不好卖的,更何况是在这文化没有现代开明的古代。陶晋想着这些,不由得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因为气氛颇为紧张,陶晋又没心思说话,元宝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只是随着一路而行。

衙役见自己说完了话,他们连半点打点的意思都没有,更是生气,甚至连一会见到大人,该怎么见礼这样的事情,也没有提点半句。

陶晋因为初来大唐,而元宝则是从来没见过官,又听说是人命案子,所以都急的懵了,处事上也疏忽了很多。只是这一疏忽,就给他们自己带来了不少麻烦。

当陶晋和元宝随着那衙役到了衙门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陶晋仔细的看着这古代的ing察局,别的不说,就单单是那房梁的高度,竟就比两旁的房子的高出了一倍不止,且门脸又极大,当真是气势颇为宏伟。

衙门的两扇红漆大门死死的关着,门上来雕刻了带有利齿的猛兽,逼真的似yu择人而噬,让人看了颇为有压力。陶晋看着,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那衙役见陶晋愣愣的看着府衙,冷笑道:“怎么,你喜欢这?”

陶晋也没多想,被他这样颇为挑衅的一问,立刻就回嘴说道:“这样的气势,那个男人看了会不喜欢!”

元宝推了推陶晋,说道:“少爷,不是做官的人,那里有喜欢衙门的呀!”陶晋此时才反应过来,不过话已经说了出去,就只能干笑了两声。

倒是那衙役,似笑非笑的看着陶晋,说道:“这回你会有机会,好好喜欢这里的!”说着,就带着陶晋二人从一边的角门走而来进去。

里面早就有人等着了,见衙役带着陶晋二人走进了大堂,忙问道:“可是将人带了来?”

陶晋闻言,随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一身浅绿sè官服,头戴乌纱的年轻男子正端坐于高堂之上的椅子上。两旁站满了衙役,一边还有一个提着笔做记录的师爷,两边的门旁都竖着肃静,回避二字的牌子。陶晋心里一紧,倒是又多了几分敬畏。

那高坐上的男子面sè有些微黄,眉眼倒是也算是周正,此时正凝视着陶晋。元宝一拉陶晋低声说道:“少爷,见到大老爷,我们该是下跪的!”

陶晋虽然心疼自己的膝盖,但是心里却也明白,这入乡就要随俗。忙低了头,准备下跪。不想上面官员却是一笑,说道:“本官唤你们来,本是要询问案情的,你们并不是人犯,暂时还不需行此大礼!”说完,眼睛似无意一般瞟向了一旁的衙役。

衙役别过脸,躲过了那年轻大人的目光。那大人为官倒也算的上是清廉的,一想来也明白过来,只是这样的事情他也是遏制不了的。唯有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们二人,昨ri可是去了南街靠着周铁匠家旁边的胭脂铺子?”

陶晋对于什么铁匠家什么的倒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官员说的是他的那个卖胭脂的铺子,忙点了点头说道:“回大人的话,去过!”陶晋被那衙役摆过了一道,见元宝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一样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学着以前看的电视剧那里边的那样,依葫芦画瓢的施礼作揖。。

衙役见陶晋此时倒是懂了规矩,倒是一愣,原来他倒不傻。那刚才做出那个样子,应该是故意的吧!再想想大人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那衙役看陶晋的眼神越的凌厉了起来。

那大人见陶晋这么快,就学会应对自己了,心想:这倒是个ing明的。不过嘴上却是依然问着,自己该问的问题。

“那你二人,昨ri在南街可与人有过争执?”大人看着陶晋,又继续问道。

“是曾与人有过不睦,但是却也谈不上争执!”陶晋依然低头躬身回答着。

“和你争吵的,可是这个人?”那大人说完,旁边有一个一直在写字的师爷,举着一张画像走到了陶晋的面前。

虽然那画像有几分失实,但是他还是认出了,那画像上的人,正是昨ri耍无赖的老刘头,因为老刘头那下巴上长了一颗大痦子,实在是好认的很。

“他可是老刘头?”陶晋不知道老刘头的名字,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曾经自称的老刘头。

那大人点点头,说道:“正是他!你可是昨ri曾经对他说过,要给他银子,让他买棺材?”

陶晋一听,这问的话越来越不对劲,心里暗想:我这不是摊上人命官司了吧!忙答道:“草民,昨ri去南街接自己的铺子,那老刘头非要讹诈我的银子,所以我一时气愤,才如此说的,但是草民绝对没有杀他!”

那身着浅绿官服的大人,听了这话,两眼圆睁,一拍惊堂木,大喝道:“我可有说,他死了吗?大胆,事情如何,你还不快招来!”

当那大人那声大胆喊出来的时候,一旁已经有衙役一把将陶晋按着跪倒在了地上。

陶晋心里大喊一声:完了,这让我嘴贱,给自己找麻烦了不是。

“本官从来没说过,这老刘头已经死了,你怎会知晓的?”那年轻的大人没了刚才的好脸sè,yin沉着脸对着陶晋问道。

“回大人的话,大人一直询问小人关于昨天的事情,小人昨天只与那老刘头打过交道,而且还有不睦,所以小人猜想,那死的人,难道是老刘头?”陶晋见自己一时不小心,就出了这样的纰漏,忙小心的回答着。

“倒也算是合理!不过,却是不能洗脱你的罪名!”大人冷笑了一声,说道。

陶晋苦笑了一声,那大人看到他的苦笑说道:“若你不是凶手,本官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公道,这里既没有检测的仪器,又没有先进的知识,拿什么破案。陶晋心里既担心自己洗脱不了罪名,又有些生气,他们因为自己一句话,就把自己当成了嫌犯。

“大人,既然大人认为我是嫌犯,那总该知道那老刘头是怎么死的吧?或者让我去看看他,也好让我有机会给自己洗脱罪名!”陶晋毕竟是现代人,被这大人给一压迫,兼之根本不信任这些人,索xing提出要求,想自己救自己。

那年轻的大人,从来没遇到过像是陶晋这样的嫌犯,虽然有些恼怒他的态度,但是心里却是承认他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不由得说道:“这个自然,不过你们作为嫌犯,却是要收押的!”

衙役们听了那大人的话,就过来拉扯陶晋和元宝,元宝高声叫道:“我们没有杀人啊,冤枉啊!”

“你说你们杀人,那你告诉我谁杀了人,那老刘头还与何人有怨?”那大人冷冷的说了一声,想堵住元宝的嘴。却不想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粗哑的声音在门外说道:“他们不知道,我知道!”

那大人一惊喊道:“何人说话,还不现身!”说着,眼睛就向四处看去,却并没有什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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