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班纳,这是一个大麻烦,不过章晋阳离得太远,恐怕浩克先生的逃亡过程他一点也接触不到,这真是。。。太走运了。

“对不起,那个不是。那是给我们配发的产品资料手册,里面有所有的产品的技术资料,不过涉及太多的专业的东西了,看起来挺吃力的。然后就不会是什么方面都看,只记住一些基本的标准。过上几天就得重看一遍,要不就忘了。”,小姑娘又有脸红的趋势,这种感觉好像自己偷懒被抓到了,有点不好意思。

章晋阳反身下了桥,沿着罗华江堤岸一路向东,这边是江畔公园,封建时期曾是码头,到现在江畔公园的中心依然是当年的码头货栈街。

“还能咋出的,傻狍子俞海洋叫人拿手铳崩了,一堆儿挨崩的就有你们说的那几个高手。”,章晋阳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又趴在了桌子上。

“这么干长不了吧,这算是顶风作案,官家能忍?这可不是前朝,现在管制严着呢,又是发展优先,这么破坏局面的事儿。”

“呃,也是,那就奇怪了,难道真有高手?”,这一下把马天华问住了,毕竟还是小孩子,事情想不深的。

“嗯,开始吧。先叫你最简单的,基本步法有五种,弓、马、虚、扑、歇,弓步的站法是。。。。。”

“所以内家拳练起来入门缓慢,但是一旦入了门,练成了拳,威力不小,有话说‘十年不入门,入门打死人’;外家拳入门容易,威力外显,但是很多人打赢了就不练了,以为能打赢就够了,其实功夫没到,也有话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正、副拳各十路;腿拳两路;洪拳四路;炮拳三路。”

话都没说,直接扑到桌子前仔细检查动都没动过那个摆件,两只眼睛放出的光让章晋阳差点以为他也是变种人。

早上的跑圈没给章晋阳带来任何麻烦,吃过了早饭他就带着前几天预备下的玛瑙雕刻直奔镇里,这几天忙着安抚家里不明状况的父母,他约了给人家镇元斋送货都没去呢。

关于宋班长是退伍兵他是相信的,因为保卫和维修、汽车班都是从部队上直接下来的人,属于那种要也得要不要也得安排的那种调职。

一个上过战场的老兵,又对自己这样的天赋放言说要教习武术,像是个有传承的。

现在是八五年,已经有消息说过年的时候《西游记》会在央视上映,这可是多少年的经典,到时候各种相关形象都可以化到雕刻中去,也许能赶上一个时髦呢。

他走得快,当然没看见安老板随后就出了店门,站在街角望着他走掉的方向沉吟了半晌,转身去了另一家店。

“新矿?阳仔老弟,你这是哪来的消息?老头我在会江这么久,可没听说咱们这地界儿还产这宝贝呀。”

自己这相貌打扮,说年轻都是抬举自己,根本就是乳臭未干,除了家学熏染之外,就是找到什么好东西想卖个好价了。至于家学,这条街上的人估计都是互相认识知根知底了,谁家有这么到的小子还能不知道么。

混混们其实都是闲的,真正打算一辈子干这个行当很少见,多半是闲出毛病来,做差了一二件小事,名声在外就放纵了,回头也来就不及。

现在的会江县城和会江镇是一体的,县政府和镇政府只隔了一条街,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县委和镇政府在一起,而镇委居然和县政府在一个院子里办公。这种情况一直到九五年之后县政府搬家盖了新楼才改变的。

自己的现在也可以冒充天生神力了,记得之前徐勇介绍的那个黑黑的光头小朋友戴辽,听说力气也很大的样子。

仔细的琢磨了一阵,章晋阳还是决定继续之前的做法。不过等到开学之后,要逐步加快自己的计划,学习的越多,自己就越容易做事。

把玩着新造的玛瑙,恶作剧般地捏来捏去,捏出各种造型,其实是意念炼金在起作用。心情平复下来之后,章晋阳又开始了一贯的做法,仔细的考虑自己的将来。

没几分钟,宋全就回来了,仓库其实并不远,八号线也是常用的物资之一,一直都是当作捆扎绳来用的,木板也在仓库里找了两块,是用来包装焊条的木箱。

脚下放慢了速度,控制在唐文宗快步走又不至于跑起来,章晋阳一路头也不回的直接冲进了制氧车间的一个角门,大凡维修班总在车间的一个角落里,还要单独开个小门出入,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传统。不过由于维修班都是独立管理的,连备件库都是一套独立的后勤,这样也方便不少。

唐文宗在一旁看见章晋阳开始东瞧西看,知道他在找机会出门,这段不短的日子让他了解了不少章晋阳的小习惯,随时观察环境就是其中一个比较明显的——其实这只是章晋阳掩饰“雷达”的表现而已。

章晋阳没理他,自顾自的在稿纸本背面画着草图,他只画了大概的样子,没有仔细勾勒,就是这些样子他都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呢,这些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木器结构。不过说起理由,他隐晦的撇了撇身边又把注意力转到人群的某胖,也许电视剧是个不错的借口?

不过他还是走到张丽阿姨跟前,拍了拍她的胳膊,直接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张姨,你们干嘛呢?要开幼儿园吗?”。

一路不停的点头问好,不知被摸了多少下头,拍了多少下肩,大冬天脸都被捏的热乎乎的,章晋阳和糖墩儿终于冲破重重险阻,成功的来到工会礼堂。两个小孩重重的叹了口气,连作为大人的唐初柳都下意识的解开了围巾松了口气,太可怕了从来没在上班路上领着孩子走过,下回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干了——三个人,一大两小,在心里不约而同的下定了同一个决心。

可惜他现在人微言轻,好多事他是知道可以成功的,偏偏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事情是能成功的,是因为有人这么做成功过,但是为什么成功怎么成功的,他完全不知道,又是这么小的年纪,说话没有说服力啊。

这一世他刚刚出生那几年身体不好,唐初柳一样也是没有什么笑模样的,哪会有什么事可以开心。直到他的身体大好了,丈夫也升了职,他又十分的懂事,从不添麻烦,让当妈妈的甚至为他骄傲起来,有着丈夫在身边管教孩子,她怎么可能不活泼呢,本来年纪就还没有很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