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身份贵重的邻国王子明明是以战俘身份被他抓回来的,在军队回程途中也格外安分,就是偶尔那视线恶心了点。现在怎么一到了帝都反而变本加厉的膈应人?

晕红的日光穿过高墙,在眼影留下温暖的光辉。两人的身影被拖拽得极长,在视野尽头遥相对峙。

阿克纳丁焦急道,“可是,亚图姆王子,他……”

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直白地在表示敌意的眼神了,自从他的竞争者死绝了之后又谁敢违抗他呢?亚图姆反而笑了,微微眯起眯起双眼,语气中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愉悦,“玛萨亚,既然已经消失了,你何必再回来?”

这种时候,连卡欧斯都对唐泽的做法持默认态度。之前一役他身边的副官战死,他跟唐泽打了个商量把玛萨亚给调了过来,没少被唐泽给坑了一把。幸好回报也挺不错,这小子跟他挺合拍,实力又强,值得他下血本。

“是。”

卡欧斯闻言眸光一利,“通知后方第二军的士兵,到达阿布辛比勒之后不要擅自行动,让唐泽军团长来同我商议对敌战略。还有,跟下面的士兵吩咐下去,我需要一队敢于拼杀的死士……”

统编结束后王都第一军也已经到了希拉摩波里,两军分别排好了阵形,思及南方军情紧急,卡欧斯将军便提出立刻出。

他披衣起身。

医官毕恭毕敬地应了。

“男宠你妹啊啊啊啊啊啊——!!!”

清清淡淡的黑色眸子虚了虚,神宇之间颜色复杂,静了静,复又抬起眼来,继续认认真真地朝着下面爬去。

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原本正抱着软软白白的猫儿坐在草地上说着悄悄话,谁知天降刺客,这样一咯噔,她愣愣地看着少年,吓得呆滞,下意识地就要张嘴,

不行,绝对不行。亚图姆狠狠地闭上绯红色的双眼。绝对不能因为这样的证据而去伤害我的兄弟,就算是……他也是我的兄弟!他们不仁,但是我却不能不义!

玛萨亚早已拿起一盏葡萄酒牛饮三杯,由着满室人惊恐,神色无比自然地抓起剩余的面包等食物往嘴里塞。

耳畔忽而传来一声嗤笑,黑少年眸光一利,嗖嗖嗖数把眼刀直直剜得不把那王子殿下血肉淋漓分筋错骨决不罢休。亚图姆若无其事状转过眼,只作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做,只是唇角微勾。

“想必……亚图姆殿下不久之后就要继位了吧,明明还如此的年轻,真希望殿下他能继承法老王殿下的遗志……”

“埃及众神何其之多,光是召唤出欧西里斯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其他的神明还有很多,可选择的余地也是很多的……你知道吗?不单单是神明来选择召唤者,召唤者自身,也是可以选择神明的。”

护封剑光芒明亮圣洁,他不由啧了声,这王子的魔法学得还真是不赖。不论是魔法的强度还是纯度都可以说是非常高的水准,比他强大得多了,若是只论这些单纯的东西的话。

亚图姆侧过身避过枪锋,抬手朝着玛萨亚此时暴露出来的面门削去。玛萨亚丝毫不惧,另一手的食指当一声弹上剑身,极为精准狠辣的打击,饶是亚图姆手握得极牢也堪堪稳不住剑上的平衡,弯刃剑上贯注的力道尽失。

那带着点挑衅的话语,很让能不经意间忽略其中强硬的命令。

他的手紧握,指甲掐进肉里,一滴一滴的鲜血染透了床褥。

“这个恢复力……”躲过了声波攻击的玛萨亚紧紧盯着天空龙迅自恢复的眼睛,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大概是有什么远征掠来的女奴隶生下的吧。有些贵族很喜欢那些奴隶。”少年随口答道,绯红眸子眯了眯。

玛萨亚没听懂,眼中戒备半丝不少。

说着就扬起手中的长枪,黑少年的眼神顿时带上了戒备的神色。如此明显的敌意,没听纳兹的翻译他也察觉到来者不善,微弯双膝,直迎他挑来的枪头!

“卧了个槽几百公里开外的尼罗河小支流的流水声音你居然听得见!尼玛我似乎记得整整在沙漠中不眠不休了七天才走到!”

身处乱世,按理说妖族多半是投身与截教通天教主门下,既是为了修为更进一步,更是想要寻得一席安身之地、庇佑之所。

冬花雅也舔舔嘴唇,眯起眼有些满足,“要论酒,还是中国的和俄罗斯不错,够辣。”

“是……”

武藤游戏放下心来。

正如这花火街,极尽璀璨繁华,只可叹,烟火易冷。

少年见状嘴角扬起狡黠弧度,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黑少年身侧。

这在童实野国小部教师组传为一段佳话,流言甚至蔓延到了学生那里,最终连冬花雅也都知道了,心情格外微妙,一度无语良久。

“噢噢!不要打折,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叔哈哈大笑着大力拍着面无表情的黑少年的肩头,“不过既然是小雅也你的朋友,大叔我就给你个面子,这次就不打折了!”

本田苦笑着想道。

他身后浮现的少年影子眼中也闪动着不明光泽,单手托着下巴,凝神思索着什么。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单手微抬,戒备的态度不言而喻。

“你们想要怎么样?”海马冷冷地看着五长老。

夏:卧槽!

少年清越的声音微微低沉起来,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惑人的味道。时间似是在他一字一句咬出的音节中慢下了脚步,那悠悠拉长的音节更是惹得人不得不满心在意。

闹了一会,大家继续用餐。游戏坐在冬花雅也身侧,抬起眼角瞥了黑少年一眼。少年平时一副优等生长相,行着不良青年的事,用餐的时候又变回了优雅知礼的模样。

卡蹦。

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轻易动得了玛萨亚了。甚至连前第八军的掌权者,经营了数十年的史瑞夫都无法轻易对他的军队产生影响。

收军凯旋,王都城门大开,埃及唯一的掌权者亚图姆王子殿下亲自迎接。

亚图姆注视着时隔一年不见的黑少年,他长得更高了,身材欣长,举手投足都带着简洁干练的作风,气质强硬,眸光冷锐,像是一柄被血雨冲刷过无数次的宝剑,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

如此的锐利,如此的锋利,流转着凌然光辉,正是这份美丽使得他危险无比,想要完全占有的话就要有被刺得鲜血淋漓的觉悟吧。

亚图姆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远远地打量着他,在心里想道。

玛萨亚并没有抬头去看站在上方的王子,他镇定自若地骑着马走入城门,脸上既无喜悦也无放松,平静地忽视了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

这样的态度让亚图姆微妙的有些不满,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在民众面前的作秀已经结束了,他转过身,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今夜要开庆功的宴会,告诉总管不要出差错。”

“遵命,王子殿下。”侍从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