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落叶迟迟。

顾烟的动作一个停顿,抬头看看他,“不……可以吗?”梁飞凡被她可怜兮兮的眼神击中了,酥的一动都不想动,他对她笑了笑,说:“随你高兴。你想住校就先住着,什么时候不愿住了,告诉我,我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爸爸,是妈妈和小太阳弄哭小星星的,这次不关我的事!”梁越跑过来大声的告状。梁飞凡摸了摸他的头,招招手把小儿子也叫过来,“顾阳,怎么回事?”

顾明珠咬伤了舌头,吐字有些不清,“所以他们不敢出来?”

梁飞凡被她刺激的眼睛猩红,积攒太久的欲火让他马上又坚硬如铁。

“飞凡……”

“说。”方亦城看了看小魔,她还是两耳不闻的在啃着一只又大又油的鸡腿。

“唔……等一下啦!”顾烟躲着他落下的唇,“梁飞凡。”

梁飞凡唔了一声,不耐的拧眉,“我心里有数。你们都别吵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这忙着呢。”

梁飞凡被她水般的柔顺软化了,射完重重的压在她身上,下身用力的抵着她不出来。

秦桑三言两语安抚好小离,半信半疑的挂上了电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也从秦杨那里了解了一部分,暗地里梁氏和宏基宏业大打收购战。台面上觊觎c市直通海上的便道已久的海外黑势力大举过境,本市的黑道势力竟然里应外合为他们提供方便扫清障碍。秦杨对她说,梁飞凡势如猛虎,方亦城当仁不让,最后只怕是两败俱伤。

可是怎么可以当做不存在,他在怒火之下更为粗长,死死按在肩头的手大力的捏痛了她,可在这个时候,些微的疼痛更加加重了身下□的快感。一波波的浪花散开,她眼前的光圈一个叠着一个,就要忍不住了……小烟就要忍不住了……

“恩。”

“阿虎说你陪着顾烟的?”纪南的声音很着急。

毕业的传统活动之一,喊楼。明天就要踏上崭新人生的男孩女孩们,尽情的享受大学的最后一夜,是兄弟的对酒当歌,姐妹淘抱头痛哭。有过节的一杯酒下去相对一笑泯恩仇,暗恋已久的此时不说更待何时?总之,今夜无人安眠。

梁飞凡默默用完晚餐就上楼关进了书房,顾烟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出来,他的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说是先生吩咐的,已经很晚了,安全起见,烟小姐不要自己开车的好。

容岩一向冰冷坚硬的心一点点被她咸湿温热的眼泪泡软。他本来打算,她既然送上门来他就收下,至于李岩,大哥不收拾他,他也不愿意放过,敢动他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我以为你会留在当年等我,就像我一样。所以,我又出现在你面前。”

梁飞凡当然知道那个号码是谁的,方亦城派人去pub救了顾烟那回,他在顾烟睡着后按着通话记录给方亦城回过一次电话,那常常的一串数字他看了一眼就已经记得。

顾烟自动把这话理解为桑桑式甜言蜜语,“提问!”

顾明珠摸摸她的头发,“别急呀,你听我慢慢说,”她安抚急躁的顾烟,拉她到沙发上坐下,慢慢的告诉她始末,“爸爸为什么不同意——他自有他的理由,就像我觉得梁飞凡适合你一样,他不这么认为,况且,人一老就变的顽固,他的病又让他性情大变,他现在——简直不可理喻。”顾明珠闭了闭眼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这两天和顾博云斗智斗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真的是累坏了。

梁飞凡的打算是晚上他和顾烟给父亲接风洗尘,明天再去拜访顾博云。可是梁昊天精力充沛,说好久没见老部下,现在去看看也好。

尾随顾明珠而来的记者见到这一幕一哄而上,疯了一样的按快门。挤不进店里的就包围了咖啡馆的外部,隔着落地玻璃,闪光灯像宿命的一声声的呐喊充盈在小小的空间里。

容岩和顾烟碰了碰杯,杯中酒都是一饮而尽,“应该的。”

“啊……”到了卧室大床前,他忽然拔了出来,她下身顿时有液体热乎乎的流出来,身子一轻,被他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中央。顾烟兴奋的尖叫着手脚并用往前爬,被他一把扯住脚腕往后拖至床沿,大手有力的固定住她的两条腿,他一矮身子扎了一个马步,往前挺腰,重重的又填满了她。

顾明珠不来,不能来。说穿了,就是一个在障碍赛,考的是她在重重压力下的进退决断,顾明珠很想赢,但是她要让容家人觉得她赢的很轻松,只靠运筹帷幄就能决胜千里。

私奔

她认真的模样是另外一种迷人,梁飞凡欲罢不能,吻的越来越密,“那我就拭目以待顾小姐怎么凯旋了?”

“哪有人一直不变的,周遭发生的每一件事,出现的每一个人,都是会改变人的。你总说我任性——飞凡,是谁允了我任性的特权?你宠的我上天,再把我狠狠拉下来,踩着我说谁许你上去的!你不觉得,你很可笑么?”顾烟认认真真的问他。

可也只是公关部的陈经理。每月在部门会议上远远见他一次。

“陈医生不用进来了,你送套烟小姐的衣服来,准备红糖水,找一个热水袋来,不要太烫的,也不要凉——恩,还有,恩,卫生棉。”

顾博云半躺在沙滩式的躺椅上,头顶阴凉,喝着老君眉,赏着四处花开鸟鸣,两个女儿在身边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忙碌,笑语阵阵,他觉得,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能这样度过,着实不错。

顾烟很是歉疚,她这两天忙着招标的案子,一直没抽空去看看。明知道爸爸没多少时间了,还是不能陪着他。还好,医生说爸爸的病情很稳定。

“她要不是我妹妹,我还懒得管她呢。”顾明珠棋风亦如其人,干脆利落。

“十一点二十。”

梁飞凡一把抱她下来,大手按住她的翘臀,压向自己的火热,顾烟清晰的感受到一根铁一般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他的嗓音暧昧沙哑:“想我吗?”

顾烟撩了撩头发,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到了门口,脸上已经是巧笑嫣然。

“顾叔——你爸爸,怎么了?”方亦城有些迟疑的问。

“梁飞凡,你就那么没自信?”

“没什么需要守在一起一整夜吗?顾烟,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他听了这句,忽然怒气腾腾。

尽管整夜的发高烧,他今天还是要去上班的。顾烟直叹人民公仆难为啊。

秦桑听说顾烟自己给自己放了假,也准备辞职,高兴非常,约了顾烟一起去疯。

她瞬间知道他会错意,急急辩解,“不是说不想做这个啦!我想辞职——”说完自己好想埋进水池淹死,什么叫不是不想做……

“开完会了。哥说请我们吃饭——谁知道来这么个破地方,”李微然撇了撇好看的薄唇,自己开的五星级饭店不去,“不过怎么这么走运啊,我媳妇儿在!”

“我得回去了,今天不能再输营养液了,医生说,得从鼻道进食,我得去看看,听说很疼,他们几个心软,到时候下不了手按住他。”陈遇白不漏痕迹的下了剂猛药。

翻译区四个人,领队的陈姐四十开外,浓眉大眼,典型的北方女子,开朗大方,对顾烟很是照顾。

“我……想去找工作。”

“你还爱我吗?”

他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就火大,“怎么,今天是来感激我没有阻止你们重温旧梦吗?”

四点,手机响。顾烟看着荧幕上熟悉的号码,一时之间慌乱的像洪水过境,时间好象违背了全世界逆流而来,她要掉进去了……

梁氏大厦。

碰……嘶!